“绝不会考虑。”
薄西爵冰冷的视线,声音异常平静。
却能把人给气吐血。
他这样的男人活该没有感情生活。
“薄西爵,你从小到大始终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吗?”夏知知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搞定眼前的男人了,为了孩子们的抚养权,她只能拼命想办法,“你就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吗?”
薄西爵冷眸微凝:“我喜欢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夏知知想都不想就说。
她这是隐晦的向自己表白吗?
薄西爵的目光愈发挑剔,纡尊降贵地开口:“你不是说你要解释你和裴宁修的事情吗?”
咦?
这是峰回路转吗?
夏知知笑着问:“你终于愿意听我解释啦?”
“不想说就出去。”薄西爵瞬间变脸。
“说的,说的。”夏知知心里叹气,这男人好难搞,“我小时候出过一场车祸,那场车祸后,我双目失明。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亲生母亲死在那一场车祸中,而我却被蒙在鼓里。我爸把他在外面养的女人带回来,让那个女人伪装成我的母亲。”
薄西爵面上波澜不惊,似乎在说等着你继续往下编。
“我看不见,所有人都告诉我,我母亲因为车祸再也不能开口说话。我信以为真。直到我十八岁的那天,我姐姐哭诉她不能怀孕,害怕裴家会因此退婚。她很爱裴宁修,想成为裴宁修的太太。我妈就自杀逼我,让我替我姐姐怀一
个裴家的孩子。”
夏知知也在暗中观察薄西爵的反应,对上他冰冷的眸子,只听到两个字:“继续。”
她只好继续说:“我双目失明,走错了房间。被一个陌生男人拉进房间,不小心怀了孕。”
他为什么没反应,难道不觉得这个桥段很熟悉吗?
难道他不是阿苑的亲生父亲,只是阿苑的养父?
如果是这样,那薄家有人的血液和糖豆的一样,也只是巧合?
薄西爵抬眼讥讽地问:“编不下去了?”
“我可以发誓,我说的都是事实。”夏知知愈发觉得他可能不是那晚的男人,也没不想说自己后面的惨状,“从头到尾我和裴宁修就没有任何关系。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说完了?”薄西爵神色捉摸不透。
夏知知摇头:“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说。”
“你这么介意我和裴宁修的关系,是因为有一点喜欢我吗?”
薄西爵倏地抬头,犀利的冷漠直直的刺向她,薄唇掀起嘲讽的弧度:“夏知知,你从来都不照镜子的吗?”
“我就是照镜子才这么自信的啊?”夏知知故意弯腰凑到他面前,“你真不喜欢我吗?”
“脸真大。”
修长的手指戳着她的额头,把她往后推,相当无情地说:“滚出去,要么闭上嘴。”
难道真的不是他?
“你要不要做个体检?”夏知知不想在这里猜测,她比较喜欢用证据说话。
薄西爵星眸聚
起嘲弄之色:“你又想做什么?”
“什么叫我又想做什么?你这样说真的太伤人心了。”夏知知满脸无辜地说,“你要是非要一个理由的话,那么就当我是职业病好了。防患于未然,每年做两次体检,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夏知知!”
薄西爵剑眉拢起,声音森寒,警告意味甚浓。
“我是认真的。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自己去体检。身为医生,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用不着搞的好像我居心叵测一般。”
虽然她的确想要他的血。
但如果是头发也不是不行。
还有指甲!
夏知知眼睛一亮。
那一晚的人到底是不是薄西爵,只要得到薄西爵的指甲就可以了。
她视线落在薄西爵的手上,他的手指很好看,笔直修长好似玉做的一般,让人移开不开眼。指甲的形状也很好,而且修剪的整整齐齐,完全没有给她发挥的余地。
不然,脚指甲?
夏知知沮丧一秒钟,就把视线放在薄西爵的脚上。
他行动不便,肯定不方便自己修剪脚指甲的。
夏知知心里边高兴,面上不显,打算先回去做个准备。
“其实你不用这么防着我,我真的不会对你做什么。相反,因为和你的婚姻,我才能从柳家的魔窟脱离出来。相比较害你,我更感谢你。”
她冲着薄西爵露出个灿烂的笑容,转身离开。
夏知知回到自己房间,开始下单。
半小时后。
她从房间出来,抱着一
箱子的东西回来。
里面全都是药材。
为薄西爵治疗腿做前期准备的。
夏知知做事喜欢做两手准备,薄西爵不是那晚的男人就算了,如果是的话,后面肯定要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她治好他的腿,就是在做铺垫。
她不允许他拒绝!
在这之前,她还是想方设法拿到薄西爵的指甲,跟孩子们做个亲子鉴定。
薄西爵的腿耽搁太久,纯手术治疗,并不能让他恢复到如初。如果配合中医来治疗的话,效果不说翻倍,但绝对很稳。
泡脚的药可是独家秘方。
夏知知精心配置好,把所有的药都磨成粉,装进一个又一个沙袋里,然后整齐的放在药盒中。最后还有一种像是面膜的药膏,也制作出来一罐子。
忙活两天。
夏知知没能离开薄家老宅,自然也没办法回去看孩子们。
她建立一个小群,把三个孩子拉进来。
这样视频比较方便。
薄苑看到妈咪辛苦制作药膏的样子,差点就开口告诉妈咪,不要折腾了。爹地就是他的亲生爹地,如假包换的那种。
可是却被糖豆阻止了。
糖豆偷偷和薄苑视频,大声问:“锅锅,你不想妈咪和爹地在一起吗?”
“想,可是妈咪很辛苦。”薄苑舍不得妈咪辛苦。
“我也心疼妈咪的哇!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妈咪不入虎穴怎么能把虎崽子抱出来呢?”
“可是……”
糖豆看到薄苑动摇,立刻加把劲儿劝道:“你想下,孤
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可能会不发生点什么吗?一次不行就两次!反正爹地的腿一时半会也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