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峰蹲下身子,在周围看了看,发现至于有两辆新的车胎印,曾经在这里停留,看来张栋梁是被重新抓回去了。
“这位大兄弟,怎么样,我老公他在哪里呢?”
女人一脸的焦急,走到沈峰的跟前连声问道。
“我们约定好了,如果有危险让他先走,出去后报警。看样子他是遇到危险,先走了。
我们也走吧,说不定能在半道遇见他,也说不定。”
沈峰轻描淡写的说道。
他可不想把实际的情况告诉女人,就怕她上来虎劲在做出傻事。
沈峰看了看满脸怀疑的女人,没有理她,上前抱起小女孩,转身向村口走去。
周围非常的安静,
天边逐渐放亮,
早起的鸟儿已经站在枝头上叽叽喳喳的唱起歌来。
沈峰抱着小女孩,拉着女人的手,快步的小跑着。
如果被发现,肯定是一场恶战。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整个出来的过程很顺利,没看到一个人影,不知道他们都跑哪里去了。
很快,沈峰他们来到自己藏车的地方,她们娘俩坐在后面,沈峰开着车向前飞驰而去,这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在基地的办公室里面,一片狼藉,到处都弄得乱七八糟。
朱彪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穿着的衣服脏兮兮的,上面还有几个大脚印。
他左边脸肿的老高,嘴角挂着血迹,牙齿掉了两颗,左边的眼眶也肿了起来,眯成一条缝,看来被打的不轻。
他低着头,一脸的自责,一动也不敢动。
二老蛮瘫坐在地上,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腿上出的血已经把裤子染透透的,血的呼啦的,看着吓人。
他的两眼无神,低着头,呆呆的看着一个方向,身上到处是血迹,脸已经被打的像一个猪头,身子不停的颤抖。
康建国坐在椅子上,铁青着脸,看着眼前的朱彪,还有瘫坐在地上的二老蛮。
“二老蛮,那个救走张栋梁老婆和孩子的人到底是谁,你给我详细讲一遍,快点,我现在已经没有耐心了。”
康建国阴沉着脸,看着二老蛮,冷冷的说道。
“我,我,我不知道啊!我被打晕了,就知道是一个蒙面的男人,他把我的手下都杀了,救走了那个女人和孩子。”
二老蛮抬起头,目光呆滞的看着康建国,低声说道。
“你说慌!如果他不认识你,怎么会放过你,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让人把你的手脚都砍断了,让你成为废人。
如果你说实话,我就放了你,让你离开,我说话算话。”
康建国不相信二老蛮的回答,气急败坏的大喊道。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是那个女人替我求情,他才放过我的。
之前我对那个女人很好,她为了报恩才替我求情的,康总,我说的都是真的。
求你放过我,我出去后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发誓!”
二老蛮连忙举起右手对天发誓,最后他还是没有说出沈峰的名字,因为他知道,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康建国站起身来,走到二老蛮的身前,蹲下身子,像看一个动物一样看着他,突然笑了笑,说道:“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呢?不跟我说实话是吧!
行,你有种!
朱彪,一会你安排人把二老蛮的老婆和孩子都给我抓来,如果他不说实话,就把他的老婆孩子剁成零碎喂藏獒。”
康建国嘴角挂笑,斜着眼睛看着二老蛮,轻描淡写的说着,好像这件事情在正常不过了,就像吃饭一样方便。
“不要啊!康总,我已经和老婆离婚了,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们。”
二老蛮听到康建国要抓他的老婆和孩子,身子不由的一颤,知道康建国的为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连忙爬起来,抓住他的裤脚,哭着,苦苦的哀求。
康建国站起身,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把他踢倒,恶狠狠的说道:“如果你要想他们不受伤害,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
快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我说,我说,那个男人是”
二老蛮跪在地上,低着头,小声的说着,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你踏马大点声说,老子都听不清!”
康建国看到二老蛮招了,心里高兴,连忙把身子弯下来,把头凑到他的脑袋边上,想听的更清楚一些。
“这个男人就是你的祖宗!我草泥马!我和你拼了!”
二老蛮猛然抬头,咬着牙大声的喊道。
他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康建国,扭曲的脸庞再加上脸上流淌的鲜血,显得更加狰狞恐怖。
他一下子扑向康建国,顾不得腿上的伤,两只手死死的掐住康建国的脖子,“你敢伤害他们,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啊!”
康建国被二老蛮的表情吓了一跳,惊恐的眼神看着二老蛮,他能感觉到死神已经就站在他的身边,随时准备收割他的生命。
朱彪听到动静,回头正看到二老蛮骑在康建国的身上,双手紧紧的掐住他的喉咙。
康建国已经说不出话来,身体不住的扭曲挣扎,脸色由红变紫,眼看就要断气了。
朱彪连忙上前用胳膊死死勒住二老蛮的脖子,使劲的向后拽。
二老蛮顿时感觉到呼吸困难,不由的松开了双手,这才给了康建国喘口气的机会。
“咳咳咳”
康建国捂住喉咙,不住的咳嗽,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他看到朱彪控制住了二老蛮,气的他发疯了一样,站起身,拿起办公桌上放着的水晶烟灰缸,快步走到二老蛮的近前,冲着二老蛮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一下,
二下,
三下,
康建国不知道砸了多少下,最后累的他坐到地上,扔下手里的水晶烟灰缸,不住的喘气。
他的身上和脸上崩的到处都是鲜血,跟一个血葫芦差不多。
二老蛮的脑袋已经被砸的脑浆迸裂,眼珠都打了出来,看不出人样,早就死了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