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的热心让韩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她很刻意,自己跟她刚认识,她的表现过于热情。
老太太倒是很欢喜,“雪儿真是贴心,有个伴陪你也好,今后你们可以多来往,年轻人交朋友是好事。”
韩奚不动声色拉开她手,淡定表示:“不需要,我习惯独立。”
说完望着大家笑了笑走向楼梯,直觉告诉她要远离这个看似天真的人。
韩奚的拒绝并没有让白雪难堪,她耸了耸肩乖巧笑道:“没关系,嫂子应该是慢熟,我多跟她接触就好。”
“啊!!”
白雪话音刚落听到楼梯上传来慌张的叫声,众人看去,只见韩奚跌坐在楼梯上,要不是她快速抓住扶手,这会已经摔下去。
沈季珩一个健步冲上去将她扶起,担忧问:“怎么了,还好吗?”
老太太和沈夫人胆战心惊跑上去,着急问:“怎么突然摔倒,快送去医院。”
韩奚抬手制止:“大家别急,我没事。”
韩奚借助沈季珩的力气站起来,她额头已经渗出冷汗,脸上还是惊慌表情,她低头去寻找刚才踩到的东西。
奇怪了,刚才明明踩到一个什么东西,怎么这会没看到。
沈季珩直接打横把她抱上楼,皱眉道:“我看你根本不能照顾好自己,走个路还摔倒。”
“我是踩到了一个东西,圆圆的很滑,好像是弹珠。”
韩奚回想那种感觉,确实像弹珠,但是这东西刚才没找到肯定是掉其他地方。
不过弹珠会发出声音,可什么都没听到。
老太太听着也玄乎,皱眉道:“家里怎么会有弹珠,我们走都好好的,你是不是太累了。”
沈太太也赞同:“我看你还是别去忙工作上的事,好好待在家里休息,万一又出意外怎么办。”
韩奚摇头,她身体很好不需要休息,而且她坚信自己就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才滑到。
“是真的有东西,你们再去找找。”
老太太担忧道:“那我再让佣人打扫一遍,检查看看有没有危险的东西,你行走的时候也多注意,避免再次摔倒。”
韩奚心有余悸点头,要是刚才没及时抓住围栏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老太太让大家都散去,留下沈季珩在房间陪她。
“你脚有没有扭到,如果不舒服就去医院。”
“我没事,就是被吓到。”
韩奚是想不通,这次回到老宅子后,家里所有转弯处都装上了海绵,所有棱角的东西都做了保护措施,就是避免伤得韩奚。
既然这样的话,佣人肯定都会很注意,怎么会让一颗珠子出现在楼梯上。
关键是这个珠子不见了,也没听到声响。
“你小心点,反正雪儿在家,可以让她陪着你。”
韩奚直言道:“沈季珩你看不出来吗?我不喜欢她。”
沈季珩有些诧异,不解问:“难道就是因为昨天闹出的绯闻,她都跟你解释了,你别那么小气。”
韩奚被他气乐,到底这个直男就没懂她的意思。
“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如果你不喜欢,我就让她别过来,这样你总高兴。”
“对,这样我就高兴得要命,你满意了吧,给我出去!”
韩奚迟早要被这个人给气死,抓住他手臂往外推,麻利关上门,不想看到他这张脸。
沈季珩嘶哑咧嘴,这韩奚脾气见长,动不动就赶他出来。
韩奚听到门外人离开,无力坐到椅子上,或许今天真是一场意外,是她想得太多。
翌日~
韩奚早起到附近公园散步,看到白雪和老太太在凉亭练太极。
她倒是佩服这个人毅力,毕竟这个年头,没几个年轻人能做到大清早陪着老太太锻炼。
“奶奶,今天陪了你之后,今后我就没办法陪在你身边了。”
老太太好奇停下来问:“怎么了,你这是要回家了吗,不是说好多玩几天。”
白雪委屈道:“我也想陪你的,但是昨晚季珩哥找我谈话,说嫂子不太喜欢我,所以让我回去。”
老太太有些发懵,白雪快速又说:“不过你放心,今后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随时回来,我不想留下来影响到他们夫妻感情。”
韩奚上前的脚步顿住,快速闪到树后。
原本她是准备上去打个招呼,却没有想到在谈及她。
昨晚她只是和沈季珩说的气话,没料到他真的让白雪走人。
“肯定是为了绯闻的事,你别担心,我去帮你跟他们说,韩奚这孩子通情达理,不会怪你。”
“不用了奶奶,嫂子不喜欢我,你要是去说,她会觉得你偏袒我,要是影响到你们关系就不好,再说了你今后想锻炼,我来这里等你。”
白雪一番知书达理的回应深的老太太的心,她心疼拉着白雪的手满脸怜惜。
“那就太委屈你了孩子,等过段时间你再来吧。”
白雪乖巧点头,她现在要先俘获沈家人的心,今后才好代替韩奚的位置。
韩奚默不作声离开,她果然没有看错,这个白雪不简单。
韩奚回到客厅刚遇到沈季珩下楼,看韩奚穿着休闲服,猜到她是散步回来。
“今后出门叫上我一起,避免发生意外。”
“大清早的闭上你的乌鸦嘴,我好得很。”
“就你倔,昨晚怎么差点摔倒。”
提到这点韩奚好奇问:“今天佣人打扫卫生,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你怎么变得疑神疑鬼,难不成这个家还有人害你不成。”
这话让韩奚一愣,原本她也认为昨天是自己想太多,可是想到今的话,言语中就有针对自己的意思。
而且她一来自己就差点摔倒,很难不把这个事联想到一起。
“而且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让雪儿回家,你应该满意了。”
这充满准备的语气让韩奚恼怒,她抬头冷漠抬头。
“沈季珩,离婚吧,如果你还是不同意,那我就只能起诉,到时候闹得满城风雨会很难堪。”
沈季珩面庞一僵,冷凝笑了笑,上下打磨着后槽牙,嘴里发出咯吱声。
本以为都做到这步也该让她满意,结果她还要提出离婚,是觉得他没有脾气吗?
“韩奚,你这是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我受够你了,你以为自己做了些什么事为我好,不过就是你的男权主义,我凭什么要迎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