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她那小脑壳,月鸢眼神中带着一点同情,但更多的还是幸灾乐祸。
在自己的地盘上,能力还不如一个后来者,随时会给那个后来者送到其他地方,真的会笑的好吧。
内心已经笑哈哈的她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她也不想再陪着没用的小废物在这干坐着了。
“那我们再去那些壁画走廊看看?”月鸢提议。
想到自己在那个地方,被其他的能力在自己的地盘被送来送去,小诡异是抗拒的。
但是稍作纠结之后,她就决定还是要去。
她不去的话,那姐姐就是一个人去,那就没有人陪她了。
在小诡异的带领下,两人朝着离他们最近的那一扇门去了。
才刚走了一半路程,他们就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正在盯着他们。
从那视线源头看去,就看到一棵树上挂着的一幅画。
上面画着的,是一只非常好看,且在月光下被照耀的十分圣洁的白鹿。
这样的一幅画作被放在阳光之下,没有了在月光下的韵味,但别有一番风采。
只是,哪个好人家会在露天的树上挂画?
转头看向旁边的小诡异,月鸢一言难尽的问道:“这个副本这么,额……神经病的吗?”
小诡异脸上的嫌弃不要太明显,闻言,她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用着肯定的语气,说道:
“就是神经病!那些画也很神经病!之前还有一幅画是人蛇交配,那么辣眼睛的东西,它还想摆在大厅里!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说到最后,这小家伙的语气近乎抓狂。
试想了一下那样的画面,月鸢只觉得一阵恶寒。
倒不是觉得那画有什么问题,就是挂的地方太不是地方了。
想看自己摆房间啊!把自己喜欢的还带了点颜色的东西挂大厅里,毛病吧?
有点理解了小家伙现在的心理状态,拍了拍她的脑袋,随后将狂躁的她脑袋掰直,让她看着现在出现的那幅画。
“乖,那神奇的操作我们不讨论了,先看看这幅画吧。”月鸢的语调很轻,将她烦躁的情绪抚平。
小诡异也听她的话,被她捧着的脑袋不动,静静的看着那突然出现的画。
对于她的乖巧,月鸢是非常满意的,随后自己也朝着那幅画看去。
那幅画很大,高度就有她半个身子那么高,宽度更是要有两个她并排站着才能与之比较。
在他们看过去的时候,画中的鹿,那双水蓝色的眼睛转变为了血红色,像是一颗红的能够滴血的红宝石。
原本纯洁如雪的它,也因为转化成了红色的眼睛而带上了一丝邪意。
画中的鹿眼神与她对视上,遥望着那血红色的眼珠,月鸢好似看到了有一个月下美人,露出半边身子,坐在湖边清洗自己。
美人的脸看不清,但那身段是真的妙。
一举一动之间都透着风情,就连月鸢这个女人,都想冲过去亲亲抱抱摸摸。
因为挺喜欢这月下美人的,月鸢也就没让自己那么快从这儿状态中出来,沉浸在其中,等着月下美人转头。
在她期待值拉满的时候,月下美人也如他心意那边转了头。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张丑了吧唧的马脸,这月下人拥有着白皙的肌肤和一张酷似马脸的脸。
直接称呼她为马脸都不为过,那下巴圆润而长。
圆润到什么程度呢?下颌线都看不到。
她的眼睛很大,瞳孔是血红色的,就是怎么看都是马眼睛。
鼻子也有一些朝天鼻,又圆又大的两个孔中还带着鼻毛,完全暴露在她眼前。
很好,想杀人了。
乍一看到这样鬼畜的画面,月鸢直接把自己的意识抽回,脸上的表情是掩饰不住的烦躁。
右手的骨刺已经出现,那一动一动的,完全就是蠢蠢欲动的表现。
也是这个时候,月鸢在这幅壁画上面感受到了非常明显的熟悉感。
呵!原来是昨天的那个啊,她说怎么这么不顺眼,还越看越讨厌!
昨天没机会或者说是忘记的事情,现在可以干了。
把小诡异推到一边,月鸢直接闪现到了壁画面前,抬手就要撕毁它。
在靠近这壁画只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壁画凭空消失,不知道又躲哪去了。
对着面前的这棵大树,月鸢忍住了自己的破坏欲,回过头就发现小诡异不知道跑哪去了。
没看到她,但是看到那消失的壁画。
壁画停留在另一棵树上,上面的图画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原本那高贵圣洁的鹿脸上出现了笑意。
它在嘲笑。
原本烦躁的想要破坏一切的月鸢在看到这个笑容,反而安静了下来。
“呵,你一个深渊里爬出来的生物,装什么圣洁?”月鸢语调不屑的开口,表情一下子变得无辜。
表情出现了变化,她整个人的气息与之前天差地比。
之前是一个想要毁灭一切的疯子,现在是一个圣洁得,仿佛随时愿意牺牲自己去救世的天使。
这让原本看起来还挺圣洁的画一下子成为了黑暗面。
知道对面那女人是在用这种方法来嘲讽自己,但壁画还是不可避免的生气了。
无数细小的触手密密麻麻的挤在画框内,但是黑气和粘液,朝着月鸢挥舞而来。
那上面还有着许多细细小小的白点,仔细一瞧,原本有些没当回事儿的月鸢只觉得汗毛炸立。
我靠!一群长毛的白虫子!还带着绿了吧唧的粘液!
原本准备上骨刺的月鸢转手将叨叨给掏了出来,避开那些席卷而来的触手,找准时机,一刀下去。
一出来就面对这些密集还恶心的东西,叨叨浑身上下都在透露着抵触的情绪。
直接无视它的情绪,一向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她,坚决来让它面对这些恶心玩意儿。
而且用它来面对这些东西的效果,那是杠杠的。
瞧瞧,一镰刀下去,直接把那些被斩断的触手吸收。
那些还与壁画有联系的触手也被吸收了小半,要不是它撤的快,这些它伸出的触手还会不会留下也不一定。
这一下,壁画元气大伤,从它身上所散发出的强势气息一下子变弱,就连画的本体都暗淡了一些。
那漫天的触手退散,月鸢拎着叨叨,就朝着那壁画弹射而去。
她可没有打算就此放过这讨人厌的画。
就在她马上要到达壁画尽前的时候,壁画又一次消失在这树上。
不过这一次,月鸢可没有像上一次那样疏忽,在这个画消失的前一秒,她已经在其身上留下了一个印记。
印记现在所显示的地方,是在古堡的五楼,她刚进入这里时,所看到的那个地方的附近。
能够感受到壁画在不断试图朝那条走廊过去,但一直被一股力量挡在外面。
确定好位置,月鸢直接在壁画的面前出现了。
看了看旁边那条挂满了壁画的走廊,再看看这孤零零,单独一个在这里的壁画。
月鸢脸上嘲笑的表情浮现,软甜的嗓音响起:“呐,你好像被排挤了呢~”
被她这么说,壁画很明显的表现出了委屈、愤怒的情绪。
狠狠被它恶心过一次的月鸢才不会觉得它可怜,使用空间异能将它禁锢在这面墙上,动弹不得。
在它那透着惶恐的情绪中,她握着镰刀的那只手一抬,镰刀直接穿透了整幅画。
接触到它,感受到它身上的充沛的能量,叨叨像是一个吃不饱的孩子一样,疯狂吸取。
不过几秒钟,那幅精美的壁画变得灰暗颓败,正巧这时一阵风吹过,这幅壁画就这么被风吹散了。
吃饱喝足的叨叨浑身都懒洋洋的,但是它还是很不懂事。
自己爽了之后,就开始试图把这股能量往月鸢身上引导。
有那么一瞬间,月鸢真的很想给这破镰刀一巴掌。
也不看看现在的环境安不安全,就敢往她身上引导。
是想害死它,然后获得自由生吗?
但是这傻缺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死了,那它可是会立马瓦解的,而它死了,自己可不会受到伤害。
预估了一下能够从它身上引导过来的能量,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裙摆,找了一面干净的墙靠着。
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月鸢没有再阻挡试图进入她身体的能量,就这么站着吸收。
她预估的没有错,就这壁画的能量还不足以让她需要用睡眠辅助来吸收。
梳理着身体里那有些混乱的能量,月鸢眼睛紧紧盯着那边,好像在进行着什么仪式的壁画们。
这些壁画已经与她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有很大不同。
不再是除眼睛之外其他地方都混乱抽象,它们变得精致了很多。
虽然整体来说还是偏向于抽象的,但混乱已经消失不见。
壁画里人或是动物的脸都已经很清晰可见。
动物身上那顺滑的毛发、人身上那基本看不见的绒毛,已经配备在了这些画上面。
而原本他们的摆放位置是密集而凌乱的,间隔这里贴在一起,那里空一块。
或是在很近的距离下,只留下了一点小小的细缝。
它们已经完整的拼接在一起,外框的颜色都淡了很多,那些壁画之间的画面也变得相互呼应。
这是……要组成一幅大的壁画,最终和墙面融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