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开炉也需仪式
来者，张肃！
他的盔甲棱角分明，外观令人联想起诸多恐怖刑具。
“你想干什么？”暗斋又惊又怒。
黑色野兽只是沉默。
暗斋有一种被藐视的感觉，来者凭什么这么狂妄？于是大声命令反击。
“动手！”
他抄起手边的野太刀，瞬间感到一种微妙变化。
空气中仿佛传来一阵阵轻柔气流，好似波涛。
那明显是源于面前这副巨大的黑色盔甲，从中放射出的力量极有节奏。
那是……
重破！
“如何？”张肃站在门旁，“试图袭击园区的宵小之徒们，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先进的东西吗？张肃暗道。
“……也就是说，如果那东西选择攻击新潟市，我们也没有办法。”高泽市长道。
……
他穿过现场，走向死在库房尽头墙根下的男人。
“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宝贝了。”他走到东美身旁。
他感到一股不可阻挡的能量迎面轰来，好似被一辆卡车正面撞上，他身体重重撞上墙壁，体内的器官在震动中应声开裂，背后的混凝土墙也被撞出蛛网状裂痕。
“石黑警部！情况如何？”新潟市长高泽亲自致电问询。
“诶？”莲雾也起身，很快就看到普莉希拉和东美来了！
“你好，莲雾女士！”普莉希拉向莲雾致意，她穿着一件干练的白色外套，戴红边框眼睛，一派专业人士的样子。
“已经和许多技术人员与专家建立联络了啊，真好……”张肃来到莲雾身后，目光越过她的发梢，看到荧幕上的许多文件。
暗斋本人，也即刻倒飞出去，整个人往后立退！
渐渐的，这些声音也消失了，没有肉体凡胎能挺得住张肃的气劲轰炸。
“……因为浪崎组的人都死光了。”石黑说。
“我……我亲眼看到浪崎组的首领暗斋死在我面前，我们多年来都一直在想办法对付这些浪崎组员，可现在暗斋死了，躺得像块猪肉似的，真是既快慰又不安。”石黑道。
水璃从他背后靠近，因为察觉到张肃身上难以抑制的杀气，故而保持距离。
“我不确定，但看起来不像枪击或刀砍，但外伤非常可怕，就像他们一瞬间都被轰爆了一样，地上没有炸弹的焦痕，但地板开裂，仿佛被坦克碾过似的。法医肯定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但肯定有什么东西，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撕裂了整个浪崎组，以可怕的效率完成了杀戮，然而没有弹壳，也没有火药，恐怕是……徒手。”石黑慢慢汇报，不想让市长太过吃惊。
新潟公安分局警部石黑大介抵达现场，当他跨入库房的时候，不由得感到头皮发麻。
“安心实业的起步需要打响名声，那我们就想办法点燃造物洪炉，让它第一次燃烧起来吧！”张肃心驰神往。
无论有任何人员损失，都会导致新潟市的公共形象名誉扫地。
暗斋反应过来。
数小时后，附近的清洁工发现了这里的血腥情形，赶紧报案。
“伱喜欢这样，你为此而着迷？”张肃皱眉。
警方与新闻记者云集而来。
“我们也没什么能做的。”石黑喃喃道。
“有了它，我们可以生产一切高级产品，凡铁和金属会被提塑为鎏金聚合物，符合军用标准，继而生产人类防御计划的制式装具。”普莉希拉极感兴趣。
“……也好，收拾掉浪崎组后，昇阳集团就找不到别人来给我们使绊子了，而新潟市的治安水平也会恢复平稳。”张肃深呼吸，平复情绪，“我们走吧。”
四面的墙壁、立柱、铁架瞬间被鲜血和肉块所涂抹，宛如一大片屠宰场，人们撞上这些障碍物，顷刻间被贯穿或砸碎！
先是气浪翻涌的巨响，紧接着是剧痛的惨叫声、哀嚎和低低哭喊。
宏伟的巨型熔炉位于当中，东美睁大眼睛，一时间失语。
“怎么死的？”高泽市长追问。
“是啊——太了不起了，我、我刚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感觉我的灵魂好像也要飞起来了，锻锤敲打，烈焰焚烧，材料铸造……这就是我只有在梦里才能想到的奇观。”东美感动不已。
石黑看了眼死掉的暗斋，又看向仓库四面八方飞溅的尸块和残缺不全的躯体。
外头隆隆作响，无法通过安全验收的废旧建筑都被推平了，整个工业区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过去这些建筑既肮脏又陈旧，如今工人们正在热火朝天地进行维修与保养。
“看，这就是造物洪炉。”张肃带她们抵达门口。
“~”莲雾微微一笑，有张肃在身边感觉总是很好，仿佛什么都不必担心。
“~胜利~！”莲雾拍拍键盘。
而其他人瞬间被这股气浪给碾碎，距离张肃最近的几个人直接被气劲轰杀成肉渣，稍远一些的人像首领暗斋那样翻飞出去，身体四散翻飞，有的在飞行过程中就被震散了浑身骨头，其余的也在撞击后暴毙。
这是人的力量？暗斋口中狂吐鲜血，满心不可思议。
“我们锁定了浪崎组的一个集会点。”石黑汇报。
他们前往造物洪炉所在的车间。
张肃来到安心实业的厂区二楼，莲雾在一张临时办公桌上噼里啪啦打字，签订一份又一份合约。
……
结束通信后，人们默默地清理现场。
普莉希拉的走路姿势大步流星，金发挽成一个圆圆的发髻，模样格外认真，衣服的袖口上散发出咖啡的气息。东美则怯生生地踱步，睁大眼睛打量周围的环境。
“……在浪崎组的库房中拿到了相应资料，他们的确是受到昇阳集团的资助才与安心实业作对，后续他们还会提供一些枪支弹药，不过暗斋既然伏诛，昇阳的投资是要落空了。”水璃道。
那种恐怖的暴力，光是想象都会让人感到不安，这是一种超越凡人极限的威能。
而张肃则缓缓收起拳头，残留的气劲在他身周慢慢散去。
“死光了？”电话另一端，高泽市长明显吃惊。
<div class="contentadv">石黑让助手拍下死者的照片。
“的确，就当我们被英雄所拯救吧，这个城市的污垢就这样被碾碎，也算一项大功绩了！”高泽市长道。
“是的，我们没法遏制，如果这事被公众听到，大恐慌将会蔓延开来。”石黑警部汇报。
“我还带了更优秀的人才呢。”张肃往后看。
“啊啊，这就是以后上班的地方？……”东美在普莉希拉身后探头探脑，看起来格外害羞。
呼吸！
冰冷的造物洪炉毫无作用，除非铸造魔女能将它点燃。
“的确，很抱歉，新东京不给我们配发资金。”高泽市长叹气，“不过下次我会想办法让越后知事大人在新东京那里多活动一下，给咱们的警员换点好枪。”
“不不，反倒是我该谢谢你，除了大学时期的科研项目之外，我有好多年没有再接触造物洪炉了，它真是人类科技与魔女奇迹的伟大结晶。”普莉希拉乐观地说。
“……那就封锁现场，说是帮派内部火并，而我们将他们一网打尽。”高泽市长缓缓道，“不管怎么样，多年来为非作歹的匪徒被清理也是好事，他们手上可沾着我们城市不少人的血。”
“……不要轻举妄动，浪崎组不是我们能动得了的。”高泽眉头一皱，生怕石黑警部贪功冒进。
她至少成功招回了东洲工业三成的技术团体，这些人未来会成为安心实业的柱石人才。
“那么，我们走吧，这边请。”张肃带路。
“嗯！说好的！”莲雾高兴地站起来，走上前去向普莉希拉和东美行礼，“……谢谢你们……”
“如此，造物洪炉目前正处于休眠状态，只有优秀的铸造魔女才能将其重启，因此我请她们来安心实业完成‘开炉’仪式。”张肃道。
何等怪诞而强大的力量，光是呼吸就牵引着整座房间内的气流，令整个房间似乎都处在隐隐风暴之中！
紧接着，暗斋便看到对方右手略往回收，再往前一放……
“~”莲雾点点头，她转过身，认真看着普莉希拉和东美，其意义不言而喻：
[我更喜欢造物洪炉，我喜欢它的热力与残忍，你应该多带我到造物洪炉那里去，见证血与愠怒]
张肃按了按自己的头盔，感到一阵阵杀气波动。
“是的。”石黑警部点头，“很多市民都或多或少受到这些‘浪崎组’的妨害，也有许多人的亲朋好友命丧其手，而今知道浪崎组彻底覆灭，也足以让他们略感宽慰吧。”
在他的职业生涯中，还未见过如此大规模的屠杀，令他这样经验丰富的警员也感到胃部不适。
一击皆灭。
许多人仍是脸色煞白，心有余悸，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东西，一下子就摧毁了这个地方，杀掉了所有人？
血气在他的心头弥漫，他感到这件黑色野兽盔甲与身上的肌肉更加贴合，仿佛盔甲本身也有生命，而它此刻正受取悦。
[你的杀戮滋养着我，而你将从中感到乐趣]
张肃看到头盔的内视面板上出现角标文字，有时候黑色野兽就会用这种方式与他对话。
普莉希拉和东美对视一眼，神情都很认真。
位列其中的组员们瞬间被巨大的力量轰飞！
狂暴的气浪向前翻涌，扭曲空气，宛如在平地上暴起龙卷，地面应声开裂。
再无法思考，他整个人先是紧贴墙壁数秒，紧接着往前倒去，浑身上下每个孔洞无不往外喷血！
计划启动！
“……它只有听到魔女背诵铸造转轮圣典才愿意醒来，刚好我从小就能倒背如流，让我来负责吟唱和布置的工作，而东美负责注入魔力。”普莉希拉点头。
“谢谢提携啦，这可能是我这辈子能接触到的最有意义的东西了。”东美感叹，“我一定会把它整好，我死了也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