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成群的坏魔女
“任谁都会这么做的。”张肃说。他觉得自己并没黛兰奶奶夸奖得那么好。
“太谦虚了，别怀疑自己！”黛兰笑道，“安心院在你的照顾下变得更加繁荣，对策局因你的存在变得更有威严。有你这样的魁梧男人在咱们对策局进进出出，其他人也会高看咱们一眼，这都说明未来更具希望。”
“多谢！我会在职责范围内继续努力。”张肃道谢。
“我相信伱会。”黛兰老奶奶意味深长地说，“虽然已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但我一直在魔女议会中宣称，人类和魔女之间应该进一步融合，「进一步互相沟通，达成更高层次的理解。」要这样做的话，不仅得有心怀善意的魔女，也要有认真努力的人类。”
“我相信张肃回到安心院后会好好努力的。不过现在他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爱蒂丝淡淡地说。
“哪里的话，对付神乐山地狱军团时，张肃会在退治堕落魔女方面帮大忙的。”黛兰说。
“原来如此……是议会那边得知堕落魔女们的情况了吗？”张肃意识到黛兰老奶奶的真实目的。
“你也许听说过派瑞雅·曼西亚斯、索拉娅以及艾薇的名字，她们现正在地狱军团长纳兹米的麾下服务。这正是魔女议会急切想解决的事：击败她们，再次收容她们，把她们矫正回我们这一边来。”黛兰严肃道。
对抗那些加入地狱的魔女，把她们抓回来！
这三个魔女……张肃回忆有关的信息。
改变了，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张肃不由得握了握拳。
爱蒂丝的目光盯着黛兰，没有说话。
抓住并收容她们，也在魔女对策局的职责范围内。
不远处，早穗踢着地上的石头。
新东京对小朋友来说还是太大了，她可以等长大一点再用双脚去丈量这个地方！
“一切。”她自顾自低语。
黛兰只觉得她好像在看一台摄影机，这眼神何等冰凉，在这种视觉的压力下，黛兰开始后退，最后被迫离开办公室。
风间义怀、黛兰、海莲娜和索罗都是H9-「高级监督」。
“然后成为容器，成为样本，成为材料。”爱蒂丝的十指交叉。
现在可以改变这一切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改变了！
“……以及之前所说的。”爱蒂丝侧身，“新城美玉，你也可以带到安心院去，我相信你有能力管理好多名破位魔女囚犯。”
她也挺不想回去的，新东京毕竟是首善之地。
今天算是从H5到H6，往后再往上升，达到H9-「高级监督」的话，张肃就可以随意从官方提供的名单中选择破位级魔女到自己身边，让她为自己服务！
这是他这么多天以来最开心的一次，好像许多难题都迎刃而解！
“妈妈！”小室华赶紧走过去，跌跌撞撞地走向妈妈声音传来的方向。
但夏希吃的冰淇淋太多，现在已经有些胖了，感觉很沉！
“……升为H6，这意味着你的基础薪水提升到每年1200万円。不止能节制越后地方的魔女，也可以节制东溟国其他地方的魔女，只要事后补上说明即可。当然，还有许多通行证，让你在这个国家畅行无阻、随心所欲，甚至在外国也可以自由行动。如果你在新东京工作，还有行政餐厅的免费三餐。”爱蒂丝幽幽地说。
“……谢谢。”张肃松了一口气。
相对而言，爱蒂丝是H11-「局长」。
张肃则转过头，从车后面的玻璃看到新东京天翻地覆的变化。
“你看到他的表情了吗？”黛兰喃喃道，“他会为了魔女的幸福而开心，为了魔女的痛苦而沮丧，这样的人，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啊……”
张肃离开后，爱蒂丝与黛兰深深对望一眼。
无论如何，她们的存在对魔女议会来说都是耻辱。
“嗯？”黛兰老奶奶转头。
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室华忽然全身颤抖了一下。
黛兰在她的一生中也见过许多，他们无不完成了壮丽的事业。
“这是……”张肃观察，爱蒂丝将它放到张肃手心。
“我们之前承诺过的，对缘织的生物治疗药剂，之前已经委托工厂生产，现已完成。”爱蒂丝说。
践踏着安心院家族与皋月商事，新的巨型企业灼然升起，有史以来离奇强大的资本构合体庞然崛起，目送张肃一行人离开。
“快来了。还带着人。”卡蒂闻到空气中张肃的气息。
“现在去吧，你的假期已经结束了。你也解决了我的许多难题，尽情为此感到虚荣吧，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为我效力的。”爱蒂丝坐在桌子上，表情冷漠，轻轻摆手。
“啊！还是新东京热闹啊，乡下什么都没有！不要回去啦！”早穗大声又叛逆地说出大家的心里话。
“做到啦……！”新城美玉一遍又一遍亲小室华的脸蛋，“妈妈被放出来啦！我们可以一起生活了，不要怕，室华，室华，妈妈在这里呀！”
这个品牌而今已经吞并了东溟国大大小小的商标，成为唯一的品牌形象，它不断提醒人们，这个城市与国家的未来属于何人，一切工作和生活都已是“昇阳”的一部分。
大家一块坐车离开新东京。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感觉全身上下都是用不完的力气，而且食欲也增加了，困扰地眨着眼睛，又害羞又紧张。
他的脑海中闪过缘织憔悴的面容，以及她生命最后几天那格外快乐、强作积极的样子，还有最后一动不动殆亡的可怜姿态。
尽管中午阳光明媚，但她们还是有些沮丧，因为新东京的假期就这样结束了！
缘织已经打过了针，体内潜伏的毒素被清除。
“老师去哪了？”夏希东张西望。
“昇阳集团”的旗帜从每一面大厦的全息外墙上升起，无论是广阔的商厦显示器，空中飞行横幅，还是投影到空气中的虚拟幕墙，昇阳的商标名都喷薄欲出。
“……”怜央戴着从新歌舞伎町一番街买来的墨镜，她在那里做了新的美甲，一只脚分立，肩上背着挎包，看起来已经很像时髦辣妹了，只差一身美黑的肌肤，就能完成变身。
于是孩子们鱼贯而上。
张肃牵着新城美玉夫人的手回到这里。
“张肃目前的职级是H5人员-「监督」，但他完全够格升为H6人员-「预备役特遣监督」……”爱蒂丝缓缓道。
近乎于大学生一样，怜央想到很多大学生能靠补贴和资助在大城市中心以便宜的价格暂住几年，可一等毕业就得被踢回生养他们的小地方。
……
“但是老师说是时候了！”夏希抬头说。
张肃闻讯，便认真地对黛兰点点头。
“我没有异议，张肃的功绩比许多H6都更出色。”黛兰老奶奶毫不犹豫地同意。
新城美玉抱起小室华，一下将她抱在怀里，眼泪不住地往外流。
张肃眼前一亮，H6级别！
然而她们终归是有罪魔女的后代，在这里的生活只是表面光鲜，怜央很清楚光靠她们自己没法在这里生活。
“呜呜……”室华哭了一阵。
爱蒂丝往后仰。
“当然，诸天之上有他一份，他可以加入宴会饱尝仙馐。”黛兰意味深长地说。
“这就是人类在蓝图中的生态位，归根结底他们不是一个超凡种族。”黛兰说。
她把头深深埋在母亲怀里，希望这不是个梦，而是美好的现实！
“上车吧，我们都回家！”张肃愉快地挥手。
“然后是……这个。”爱蒂丝取出一个小银匣交给张肃。
“魔女议会想要张肃吗？”爱蒂丝问。
繁华的市中心在“昇阳”大名的照耀下呼吸、跃动，在金融区的中心地带，在钢铁与混凝土编织的交易广场上，在每家臣服于昇阳的商店和餐厅标志内，“昇阳”伴随着无尽的红光猛然崛起。
[记忆“派瑞雅·曼西亚斯”：野兽途径破位1次；残暴的火龙魔女，在曼西亚斯家族毁灭时被俘虏，效忠于地狱军团，在多场战役中协助恶魔方焚烧人类阵线]
[记忆“索拉娅”：繁星途径破位2次，虔信无垠星空，善于沟通并招引星界的未知存在。为了换取禁忌知识而加入恶魔方]
[记忆“艾薇”：翠绿途径完全体，精通植物与大自然体系的魔力，被恶魔捕获并扭曲认知，能大范围改造地貌，生产以灵魂为养料的地狱植被]
大量魔女在与地狱恶魔对抗时变节，有些主动投诚，有些则是被俘虏，然后改造。
“是。”张肃觉得这一个又一个消息简直太美好了，令他感到格外高兴。
张肃把小朋友们聚集起来，准备带她们登上回家的大巴车。
黛兰能够听出张肃话语中诚恳的分量。
她抬头对张肃笑了笑。
整个人类防御计划的职级分为H1到H15，而H6也算是中层了。
这座城市从未被如此巨大的商业力量所支配，街道沐浴在红芒与金橙字体的照耀下。
张肃看向叛逆的早穗，还以为她要说怪话，早穗却是第一个冲过去，登上回家的巴士。
“……封印神乐山地狱之门，是我一手挑起的重要任务，返回安心院后，战线也会继续推进，此事我责无旁贷，若是在战场上遇到这三名堕落魔女，我一定会妥善处置，努力将她们的本性拗转回来，彻底净化她们的侵蚀度！”张肃认真道。
“果然是可靠、有干劲的年轻人啊，真叫人羡慕，好好干吧。”黛兰鼓励张肃。
“我不答应。”爱蒂丝说。
<div class="contentadv">“为什么？是张肃？张肃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黛兰皱眉。
“哈哈，总算回安心院咯~”她跃跃欲试，其实对她来说，安心院才是最安逸和平的地方。
“多谢。”张肃向爱蒂丝致意，“这个位置够有声望了。”
一旦他说过的话，他就不会忘记，并会仔细贯彻！这是那种看中承诺，而且非常执拗的男人。
今天也是昇阳集团正式开幕的时候，孩子们都往前看，看着回家的道路。
“~”莲雾摸摸夏希，尝试把夏希抱起来，让软乎乎的小夏希坐在她的胳膊上。
“那又怎样？老师也只是老师而已，迟早有一天我会骑到大肃头上去！”早穗挥舞拳头。
“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会为我们做出贡献，为我们服务，以及为我……”爱蒂丝的眼睛顺着张肃肌肉发达的躯干往下移，“我有一个想法。”
“室华！”新城美玉大喊。
真弓背着新书包，认真地盯着自己的新皮鞋，默默背着单词，她的表情对一个15岁的小女孩来说太庄重了些。
张肃与新东京对视，目光从昇阳大厦全新的玻璃穹顶移到海滨购物中心的钻石外墙上。
巨大的城市像一个饱满的蜂房，让他想要从中把甘蜜一饮而尽，若有下一次造访的机会，他要赢得更多！
“……斗争还没完呢。”张肃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