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希望这把刀会用在合适的地方。
夏庭扉没有给自己脸上贴金,他一直都是有着一个自知之明的人。
“你是怎么打到我的?明明距离是绝对不够的。”
“用着双指夹住刀柄的末端。”
夏庭扉展试了一下,双指确实是夹在刀柄的末端,等于是凭空多出了一段攻击距离。
女人沉默了下。
“你是从哪里学到的?”
她想要拜师。
夏庭扉只是看了她一眼:“可以听一下我的要求了吧。”
他这样说,丝毫没有理会女人的意思。
女人把木刀当做是拐杖,勉强的站起来。嘴里不停的吸着冷气,眼角也是抽搐着。
“你想要什么?”
“一把正常的打刀,一把短刀。”
“开刃的?”
“开刃的。”
“有什么要求?”
“不需要多么精美,只需要剁骨砍柴能用就行。”
「这个要求。」
女人觉得微微的不妙,抬起眼看了夏庭扉一眼:“可以。”
“如果只是注重使用性的话,我手里就有一套刀剑。”
“多少钱,如果太贵,我支付不起。”
夏庭扉没有在这个女人面前充大款的欲望,甚至不想要和这个女人扯上太多的关系。
“免费,但是伱要将那个虎眼流星交给我。”
“我会让雏月加奈教你。”
“雏月?她自己不是还没有学会吗?”
“等她学会,不就好了。”
女人紧紧的盯着说出这种敷衍之话的夏庭扉,稍微仔细的想了想。
只是用着两把刀就要去学人家的那种传承,真是不要脸。
「我怎么会是一个不要脸的女子。」
「我为自己那种贪婪的想法感到羞耻。」
“好。”
「我只能这样说着,向一个远比我小的高中生讲道歉这种话真是太令人耻辱了。」
「虽然,我之前已经是被打倒在了地上,早就很耻辱了。」
女人拎着木刀,朝着角落里的一个小仓库走去。
那里是她储备武器的地方——因为老爹是佐久间老头,所以有很多方便。
一文字长枪,薙刀,甚至还有着几把长弓。
当然,最多的还是零零散散的刀。
从装饰精致的供奉在刀架上的刀,到素白木柄,没有刀镡径直扔到桶里的长刀都是应有尽有。
女人从桶里随意的抓出一把刀,又是从旁边的架子上找出一把六十厘米长的短刀。
找出一段红绳,在两把刀的刀身上缠绕着,打出一个好看的绳结。
夏庭扉拔出刀,随意的挥舞几下,看着上面闪烁着亮光的刀刃,他很满意。
这样,应该就能够切断一个人的身体吧。
照例是道了谢之后,夏庭扉又是谈论起另一件事:“曲间爱,你知道吗?”
女人点点头:“父亲让我调查这件事。”
她有些为难,满是英气的脸上带着些遗憾:“但是治安员都是被父亲抽调一空,我能够动用的只有两三个见习治安员——他们几乎是处理不了事情,最多是调查。但他们唯一能超过侦探的优势,也不过是能够使用的治安局的资源。”
“我倒是听说过有名的雨夜侦探来了这里,但是被我父亲征召了,去调查友爱互助俱乐部的事情,也是实在是没有时间。”
“总而言之,到从事情进展的很缓慢。虽然你已经是将照片都是发给我们了,但无论是从摄像记录,还是巡逻人员的治安报告来看,都是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痕迹。”
这样吗。
夏庭扉思索了一下,那个女人那种像是催眠一样的魅力,足以让那些治安员都无视她的存在。
除非是自己去,或者是带有情花的人去。
“麻烦了。”
随口寒暄几声,夏庭扉拎着刀离开了训练馆。
女人模仿着夏庭扉的模样,双手夹在刀柄的末端,尝试着挥刀——但是她根本是做不到这种事情。
甚至根本夹不住刀柄,让刀直直的飞了出去。
“啧。”女人抱怨着。
夏庭扉拎着刀,走出门的时候,川井大叫:“这不就是佐久间小姐的刀吗?竟然送给你了。”
“嗯。”夏庭扉点着头。
“听说佐久间小姐从来没有送过其他人刀。”川井笑嘻嘻的。
“毕竟,没人能够打败她啊。”一个治安员抱怨着:“若是街头打斗,我们肯定是不怕的。但要是被限制到了道馆之中,果然还是不行的。”
“你们,没有任务吗?”夏庭扉将话题转移到了工作上面,几个治安官的表情瞬间是凝固了。
“在休息。”川井带着些麻木的说着:“今天晚上可能要继续通宵。”
“哦,已经是通宵了好几天了吗?”
夏庭扉看着说起着几个话题都是变得有些病恹恹的家伙,觉得真是惨啊。
年轻的时候还能够通宵,但是老了之后是真的通宵不起来了。
寒暄之后,他就是离开了治安局。
走在路上,他遇到了那西宫琉璃工作的那家店。
通过透明的橱窗,能够看到西宫琉璃工作的很努力。
微笑着,有条不紊的扫码,找钱,递小票。
西宫结子也在里面,不过是在偷懒。
她对着夏庭扉招着手,对着西宫琉璃说了声什么,就是跑了出来。
“夏庭前辈。”
她有些高兴的说着:“来看琉璃姐吗?”
“嗯。”
夏庭扉将伞挡在少女的上方,让她不好意思的笑着。
“要我去喊琉璃姐吗?”
西宫结子有些期待,有些热情。
夏庭扉只是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只是这样看看就可以了。”
雨水噼里啪啦打在肩膀上,顺着透明的雨衣落在地面上。
西宫结子为难的看着那地面上被雨珠砸出的涟漪,抬起头的时候笑着:“那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进来看看哦。琉璃姐,已经是变得很好了。”
这些话,让夏庭扉没有办法去接。
点了点头,指着便利店:“我要离开了,你先回去吧。”
“好。”
西宫结子维持着笑容,猫着腰迅捷的钻进便利店中,透过橱窗的对着夏庭扉挥着手。
便利店的人走了之后,西宫琉璃坐在椅子上休息着。
看着自己的妹妹,女孩知道自己的妹妹刚才是去做什么了。
但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过来,想必是失败了吧。
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中想着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赚到五百万。
大概,需要很久,很久吧。
以前的时候,觉得这么久有些难以忍受。
现在,她却是觉得这种像是在救赎。
心中,有一丝丝的让这样的日子变得更长一点的想法。
并非是害怕死亡。
而是她想要看到更多,更多的母亲的笑容和妹妹的笑容。
<div class="contentadv">“琉璃姐,他大概是有着什么事情吧。”西宫结子看着有些忧伤的西宫琉璃,主动的说着:“下次,已经约定好了哦。下次的话,他会进来看看琉璃姐的。”
这理所当然的是假的,西宫琉璃认为他并不会这样做。
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也不是一个闪耀的人。
「若是让自己起来评价,他是一个性格别扭的特殊的人。」
虽然已经明白了的是假的,但她还是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是吗?那样太好了。”
“是真的!绝对是真的!”西宫结子振振有词的:“只是今天,他有这事情,所以没有进来。他手里拿着两把刀,不知道要送给谁。”
他今天并不准备去找海潮藻屑,这刀会在明天的时候送给她。
第二天的时候。
风雨越发的躁动,噼里啪啦的砸在人身上宛若是细小的冰雹一样。
但若是根据疼痛仔细的看过去,却是发现只有水珠,而没有疼痛。
海潮藻屑今天起的很早,几乎是天刚刚亮的时候,她就是洗漱好,换好了衣服。
下楼的时候,那个家仆妇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小姐。”
家仆妇弯着腰:“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早餐是热牛奶和面包,热气腾腾的看上去很好吃。
但——那个家伙也在餐桌旁。
海潮野爱,在家仆妇的照料下坐在餐桌旁吃着早餐。
好想——好想一个正常人一样。
以往的时候,海潮野爱是觉得不会吃早餐的。
更不会喝牛奶这种东西。
「恶心」
海潮藻屑没有搭理家仆妇,只是拖着腿披着雨衣站在门口。
凉风带着雨珠啪嗒一声就是打在她的身上,让少女一震。
玄关处也是变得湿淋淋的一片。
“小姐,不吃早餐吗?”
家仆妇有些拘谨的问着。
海潮藻屑冷漠应对,根本不搭理这个家仆妇。
家仆妇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海潮藻屑也并没有做错。
只是家中的气氛令人难堪了起来。
等了许久,她都是没有见到以往熟悉的两人。
心情焦急,忧虑。
【今天,在学校等你。】
夏庭扉给海潮藻屑发了消息,告诉她今天并不会去她家。
看着手机里的消息,海潮藻屑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更多的,或许是无可奈何吧。
她看着暴雨的天空。
是第二天。
是暴雨的第二天。
独自一个人走在街道之上,她觉得今天的上学路比昨天更加的困难。
好在,穿着雨衣比打伞好多了。
弯着腰,前倾着身体,一步步的向前挪动着。
对于普通人轻而易举的办法,她却是显得极其的为难。
因为一只脚无法的用力,没有风的时候还好,但像是这样风厉害的天气,她就会像是一个不倒翁摇摇晃晃起来。
好在,她还是带着雨伞的。
像是拄着拐杖一样,将尖锐的伞间插在石砖的缝隙里。
晴川伞的质量很好,属于是特产。
即使被这样对待,也不会弯折和折断。
就这样,一点点的沿着石砖铺成的路道上慢慢的走着。
一点点,一丝丝的。
像是人鱼拖曳着自己的尾巴,在人类的地面上爬行。
模样,真是狼狈极了。
那些在大街上大呼小叫的,感受着狂暴风雨的游客们,看上去都是高兴极了。
有着一对年轻的夫妇游客,穿着雨衣,看样子即使是将衣服弄得湿淋淋的,也是毫不在乎。
反而是轻松的笑着。
「真是羡慕啊。」
在风雨之中大约是行走了一个小时,她才是到了学校之中。
而理所当然的,她迟到了。
鞋柜处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她慢吞吞的坐在木板上,脱下自己的鞋子和湿淋淋的袜子。
那畸形的脚踝,简直像是利剑一样刺入她的眼中。
往日,她能够正常的对待自己这个残疾的脚踝。
但是现在,海潮藻屑有些痛恨自己的脚踝了。
“谁家漂亮女孩上,会有这种难看的东西,还是脚踝上。”
抓着自己的畸形的脚踝,她恨不得将其捏碎。
但用力了无数次,也只是让自己真正疼痛而已。
穿着室内鞋,她慢吞吞的走到部室之中。
本来是准备在部室之中换衣服的。
“部长,你···”
她看着坐在床边的夏庭扉,有些惊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因为你迟到了,所以我就只能呆在这里了。”
“抱歉。”
虽然海潮藻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迟到了,所以夏庭扉就必须要待在这里。
但果然,只要能够看到夏庭扉,她就是心情愉悦起来。
拉上窗帘,教室里暗了几分。
夏庭扉打开着了教室里的电灯,看着自己手中的文库本。
海潮藻屑脱掉了自己的裙子,和上衣。
女孩并没有让夏庭扉出去,甚至是没有让夏庭扉转过身去。
但——夏庭扉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书。
让偷看的女孩,觉得分外的可惜。
换好了长衣长裤的运动服,海潮藻屑觉得分外的安全。
因为自己的畸形被遮掩了起来。
她搬着椅子,同样坐在窗台旁边——能够清晰的听到雨声,感受到了那寒风。
不过夏庭扉在长桌的。另一边,而海潮藻屑在这一边。
她蜷缩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两包刀。
“这,就是礼物吗?”
“没错,这就是礼物。”
刀的全身素白节俭,浑身上下的装饰只有一根红绳。
如果是用这样的东西当做礼物,未免也太不用心了。
但是,海潮藻屑捧起那长刀细细的摩挲着:“谢谢。”
“不用谢。”夏庭扉像是别有意味的说着:“虽然外表有些简陋,但是足以砍断庸俗的钢铁。”
“希望它能够用着合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