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苍炎宗的都是疯子!”
臧云织还是第一次这般的憋屈。
他看着严辞离开的身影,微微喘着气,整理了一下自己有点凌乱的仪表。
说实话,他不是那么喜欢打打杀杀,有辱他那温柔知性的外表,他可是励志要做一个温柔的女孩子的。
结果呢!
这苍炎宗的不知道抽什么疯,整天满秘境追着他揍。
不止是他,现在就连他身边的四个护法见到严辞,都有点头皮发麻。
要不是为了进这秘境,实力受损了,他高低也要拎着铁锤抡死严辞!
“不过还好,算算日子也有两个月了,也该出秘境了。”
臧云织在心中算计着,出去之后,要怎么和严辞酣畅淋漓的打一架了。
他整理着散乱的头发,手巧心细的编了一个精致复杂的发髻,心中却想着。
有时间去看看那小凤凰去。
他有点不放心,苍炎宗的人都是变态。
万一把那软糯的小家伙养歪了怎么办!
臧云织当即就做了决定,趁着夜色收敛了自己的气息,潜行到了苍炎宗几人所在之处。
然后……
臧云织就见到了,早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小家伙被扔到了灵兽群中。
干干净净的被扔进去,脏兮兮的满身是血的出来,不仅不哭不闹,反而还双眸亮晶晶的,有点眼熟,像极了苍炎宗那几个疯子干架时候的样子。
臧云织:……
中午小家伙吃的还不错,都是有助于恢复和修行的灵果和灵兽肉。
下午,小家伙又和墨厌开始对打,结束后,又被薅走,去念书识字。
晚上,他本来以为小家伙可以舒舒服服的睡觉了。
却见到小家伙盘腿打坐,开始吸收灵力,巩固和提升修为。
“不是,你们就这么养孩子?”
臧云织抢过墨厌手中的果子,姿态端庄优雅的坐在了严辞身边。
他在这附近,严辞是知道的,两人心知肚明。
墨厌看着手中消失了的果子,又看了一眼臧云织,却见到那漂亮美人对他眨了一下眼。
墨厌手一抖。
不是,不知道这货是男人的时候,看到他眨眼,还挺好看。
但现在……他只觉得有点不适。
严辞拿笔写着北晚最近的进步和需要改进的地方,头也不抬的回复着臧云织:“她要变强,她喜欢变强。”
所以,只要是北晚选的,他都会支持,会帮她的。
臧云织听着这直男发言,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
“不是,她是个女孩子!”
严辞抬头,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臧云织:“我知道啊!”
总不能和他一样,不男不女吧?
“那你们就这样养她?女孩子该怎么养,你们知道吗?每天打打杀杀……”
严辞放下了笔,不急不缓的将那张写满了字迹的纸收起来。
青年一袭纹银青衫,玉冠束发,周身气质静谧,他静静的注视着臧云织,明明很是柔和,却硬生生让臧云织有点怂。
“知道她以前经历过什么吗?”严辞问着。
臧云织面色一僵,他……自然是知道的。
当苍炎宗收了这个小师妹的时候,他们无狱门就已经将这小家伙之前的事情摸清楚了。
就……挺惨的。
“她比任何人都提前明白,弱就是罪,她比任何人都想变强,而我……”
严辞沉默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比起一个乖巧软糯的师妹,更想要一个能有自保之力,可以开开心心活下去的师妹。”
当年他的妹妹也乖啊,他也觉得,女孩子不用那么苦的修炼,有父兄护着,只要无忧无虑的长大就好。
结果,靠谁呢?
谁也靠不住,只能是靠自己。
“女孩子为何就要被人护着,女孩子为何就不能自己撑起一片天,女孩子为何就要不吃变强的苦?为何就要柔弱淑女?”
臧云织垂下了眸子,若有所思,然后忽然抬起头。
“我明白了!”
严辞眉头微挑,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隔壁树梢上吃果子的墨厌,也不吃了,聚精会神的准备听臧云织说话。
臧云织激动的一拍大腿,然后想起了自己要温柔,低咳了两声,转头双眸锃亮的看着那小奶团子。
声音温柔似五月的风,带着虔诚的说道:“我们是一路人!”
他想要当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北晚想要当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
他们都是与众不同的,他们是一路人,怪不得他总觉得小家伙顺眼!
终于找到答案了。
严辞:……
“滚!”
面上的温柔刹那间消失,狼牙棒兴致冲冲的出现。
严辞真的想不明白,刚才为什么要跟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讲那么多!
“哎?”
臧云织看着北晚忽然出声,表情难得严肃认真了几分,顺便抬手对着严辞挥了挥,示意他先安静一些。
“这小家伙有点意思!”
在众人疑惑不解的视线中,臧云织飞身闪到了北晚的身边,蹲下来专注的看着……
北晚的头顶?
墨厌:??有病吧,那小东西头顶有什么好看的。
廖谨:不会吧!小师妹不会秃了吧?但他记得小师妹头发多的很呢!
严辞:……果然这东西有病。
祁佑青猛然吐出一口血,言灵之力不好练啊!
他一睁眼,就见到臧云织蹲着专注盯着小师妹头顶,要不是臧云织长的好看,真的就有点猥琐了。
只是见严辞都没有反应。
祁佑青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身子放松躺在了摇椅中。
此时,北晚头顶的那颗小草一动不敢动,因为它刚才拍灵力拍的正嗨。
臧云织来的速度也太快,它真的没来及躲。
毕竟,当初言枫眠在,都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抓到你了。”
漂亮的唇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臧云织那一瞬间从自身流出来的愉悦,柔和了他的容貌,更美了,似云似月,皆是俗人不可触之物。
北晚一睁开眼睛,就见到了这含笑似真似幻的美人。
“姐、姐姐?”
小家伙呢喃了一句,像是怕惊扰了眼前的人。
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头顶上还有一个战战兢兢的小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