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丁天显然都被这句话给吓到了,懵头懵脑地看着林平。
“大叔,你,你在说什么呀?别乱说啊。”
丁月雯也有些懵了,扯着林平的胳膊,小声地道。
“丁叔叔,我是在问你,你想不想离婚?”
林平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问出的话。
“我想……想不想离婚?呃,我,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丁天小声地道,第一句是心里话,后面的话,就是慑于杨娜之威的违心话了。
“你在害怕什么?”
林平望着他的眼睛,平静中却带着力量的问道。
“我,我没怕,什么……”
丁天喏喏地道。
“林平,你想死吗?敢问我的老公这样的问题?别以为你仗着两个混江湖的朋友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你没那个资格!在我面前,在我们杨家面前,你还不配这么嚣张!”
杨娜怒吼道。
“你?不过就是一盆杨家泼出门的脏水罢了,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杨家真的还能来管你?当初你带给杨家的羞辱还少吗?就比如,你明明已经跟人订了婚,却怀上了别人的孩子,然后杨家才匆匆忙忙将你嫁了出来。
再比如,如果你真的那么受杨家的重视,杨家恐怕也不可能将你嫁出来给别人做续弦吧?
如果,你没惹到我,没有难为雯雯,你的事情我就当不知道。
可是,你现在惹到了我,还处心积虑想要对付雯雯,那就对不起了。”
林平微笑望着她道。
“王八蛋,你敢这样说我,我,我特么杀了你……”
杨娜气急败坏地骂道,抓起了桌子的餐刀向着林平冲了过来。
可是她哪里能冲到林平面前?
刚抓起刀子,结果就被升哥带着几个人摁在了桌子上。
“丁叔叔,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想不想离婚?
如果你真的想,我给你撑腰。并且,我向你保证,没有人能伤害得到你,也没有敢来伤害你和雯雯!”
林平望着丁天道。
“我,我……我想!”
丁天咬牙切齿地道,不过随后又补了一句,“可是我真的不能离这个婚,至少我不能提出离婚。因为,当初杨娜带来了两亿的嫁妆,贡献给了家族,帮助家族的公司度过了难关。如果离婚,这两个亿就要还回去……我还不起,家族也还不起……”
“哦,原来这样。”林平点了点头,“那看起来,我把问题想简单了。这样吧,不说离婚,丁叔叔,你想不想重振夫纲,至少,也不会让这个该死的女人再这样欺压你了?”
“我想!”
丁天毫不犹豫地重重点头道。
林平给了他莫名的勇气和信心,让他现在那种挣脱牢笼、飞向蓝天的渴/望愈发强烈起来。
“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揍她,狠狠地揍她,揍到她求你为止。别怕杨家的人会将你怎么样,我帮你撑腰,没人会把你怎么样。
也别怕你家族的人会将你怎样,事实上,你也见过了,我当初就站在你们的家族会议室,谁又敢将我如何?”
林平微笑道。
“啊?打她?可是,可是,为什么打她啊……”
丁天脑子没转过弯儿来。
“她拼了命地想拆散我和雯雯,就为了想跟你们家族的人将雯雯当成商品卖给李家,其心可戮,其罪当诛!
她这样算计你的亲生女儿,难道,她不该打?”
林平冷笑不停地问道。
丁天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停,不过,想着杨娜曾经带给自己的羞/辱,家里养的那个孩子是别人的野种,还有她在家中对自己的欺压以及她对雯雯的阴险用心,眼神越来越狞厉,越来越仇恨起来。
“丁天,你敢动我,我杨家必定不会饶了你,会扒了你的皮。就你这个损种怂包的样子,你动我一下试试?”
杨娜尖厉地吼叫道。
“这种情况下,她还在对你叫嚣。丁叔叔,她平时这是对你欺压到了何等地步?你,真的别再让我和雯雯失望了。”
林平长叹了一声道。
“杨娜,我草尼吗!”
丁天被这句话一刺/激,登时仇恨之火冲顶而起,一把抽下了自己的皮带,高高举起,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杨娜脸上登时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啊……丁天,你敢打我,你不得好死,你全家上下全都瘟死……”
杨娜凄厉地叫着。
打人这件事情就跟家暴一样,一旦有了第一下就会有第二次,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况且,杨娜骂得那样恶毒,也让丁天愤怒得如一头暴怒的雄狮,举起了皮带,“噼哩啪啦”地狠抽了下去。
到最后,丁天已经不用那几个人抓着杨娜了,一手抓着杨娜的头发将她薅倒在地上,一手拿着皮带,疯狂地抽个不停。
“臭女人,你怀着野种强嫁到我家来,强嫁给我,让我所到之处,被所有人戳脊梁骨嘲笑我戴了绿帽子……”
“王八蛋,你这么多年来,不但对雯雯那般苛刻恶毒,而且还偷偷地好几次给我儿子月飞下药,想把月飞变成傻子,害得我不得不全职在家里看着孩子,看着你……”
“你天天欺压我,结婚这么长时间,连碰都没有让我碰一下,还仗着你们家族的威风对我非打即骂,简直拿我佣人使唤,和你结婚三年,我天天都想杀了你……
打死你,打死你个臭女人,我打死你……”
丁天举着皮带,打得杨娜满地乱滚。
不过这女人也够彪悍,就算满身是血,满地乱滚,嘴里也依旧骂个不停。
就是不求饶。
于是,她换来的当然是一顿暴风骤雨般更加凌厉的抽打。
打到最后,杨娜已经满鼻满脸都是血了,躺在那里动都不会动了,只敢用胳膊护着脸,哭嚎着叫道,“老公,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她终于求饶了!
可是此刻丁天已经打红了眼睛,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仇恨与愤怒已经冲昏了理智,皮带已经抽断了,他一把就操起了旁边桌子上的餐刀,怒吼着,“臭女人,你就算说你错了都没用,我今天必须杀了你,杀了你!”
然后,他一刀就刺向了杨娜的胸/口,杨娜已经肿得只剩下一条缝儿的眼睛登时睁大,满是恐惧地尖叫着,想躲。
可是这么近的距离,她又如何躲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