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本来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一些年货也要买起来里,鸡鸭鱼肉更是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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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悦开办的养殖场养了鸡鸭,给村里人都是成本价,因此村里不太缺鸡鸭肉吃,就是缺猪肉吃。
虽说野猪肉有腥气,且肉质粗糙结实,但总归是肉,还是不要钱的肉,八只野猪被村里人拥着拉到了村委里,用称粮食的大称称过之后,一共是四千三百二十一斤。
因为是在山上打的,而山上的东西理论上来说都属于村里共同资产,这四千多斤野猪肉是要和村里人分的,对此,卫珩和徐长荣也没说什么,本来就是打算分给村里人改善生活的。
山前村一百三十八户人家,每家每户能分得三十一斤左右,这让大人小孩都笑开了花,毕竟能过个好年了,就是去买还要花四五十块钱呢,没有人舍得。
卫党找了村里几个青壮小伙子在村委外面的空地上架起了灶台烧热水,就开始磨刀霍霍向野猪了。
要说杀猪村里人没有比卫党更厉害的了,毕竟卫家两兄弟就是依靠去乡下收猪杀猪而挣了第一桶金的,更别说,卫党在镇上还开了家猪肉铺子。
“这野猪是卫珩他们家的人打死的,没有他们,我们也不会白得这些肉,所以我提议这些猪肉理应多给一些,大伙儿们我说的行不行?”这时村长扬声喊道。
众人闻言都没有意见,村长说的对啊,要是没有卫珩他们确实没有这些肉,省了几十块钱呢,因此纷纷答应下来。
卫珩一一拔去野猪眼睛里的弓箭,舀了盆水细细擦洗上面的鲜血,眼角余光就见村长蹲到了自己面前,笑呵呵的说道:“卫小子,你看要哪些部位的肉,让卫党给你割下来。”
说话间,那边卫党已经将一头野猪开肠破肚了,猪血都接了一大盆,往里撒了点盐,很快就凝固起来,切成块,放到猪肉炖粉条里面,吸饱了汁水最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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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珩就看向自家媳妇儿了,家里负责掌勺的是苏悦,要什么肉他也不知道。
苏悦看了他一眼,对这野猪肉实在没什么兴趣,不过好歹是卫珩和徐长荣的战利品,吃着或许感觉不一样?
想到这,就跑到卫党身边,仔细的看了一眼鲜红的猪肉,手在头上比划了一下,说道:“要十斤肋排、十斤五花肉、两条前腿肉,四个猪蹄吧,哦,再给我几根大骨头。”
家里的几个男人胃口极大,又是无肉不欢的主儿,这些猪肉应该够吃这几天了。
“好嘞!”大冷天的,卫党只穿了一件汗衫,就这还止不住的流汗,听到苏悦的要求爽快的应一声,让苏悦避开一些,手起刀落,锋利的杀猪刀闪过银白色的寒光,下一秒,十斤肋排就剁下来了。
对卫党这种经常和猪肉打交道的人来说,不用称,他的手就是称,保准分毫不差。
徐长荣和吴慕青刚才就回家了,村委这里现在只留下苏悦和卫珩了,卫珩将干净的弓箭装好,从旁边扯了几根枯黄的野草搓了两根草绳,接过苏悦手里的几十斤肉,就串了起来拎着。
分完了苏悦家的,早在一旁跃跃欲试等着的村民挎着篮子就挤了上去,远处还有往这边来的人,闹哄哄的一片乱,还是村长用大喇叭骂了几句才老老实实排起队来。
“这不公平,不应该这么分。”人群里突然传出这么个声音,语气尖锐刻薄,“我们家五个人分三十斤,而其他人家里只有两三个人的凭什么也分三十斤,就应该按照人口分,不能按户分。”
话音落下,还真有几个附和的人帮腔,嚷嚷着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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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悦离开的脚步一顿,她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而且能说出这么不要脸话的人之前估摸着也不是受她待见的。
回头一看,看到中间披散着头发,穿的破破烂烂犹如乞丐一样的一家人,尽管说话的女人满脸脏污,可苏悦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陈小苗么!
当下也不急着走了,其实她特别喜欢看陈小苗一家的笑话来着,拉着卫珩就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从兜里摸出一把瓜子分给卫珩一半,一边看戏一边磕着咔咔磕着瓜子。
卫珩默默的瞅了苏悦一眼,尤其苏悦脸上的兴致勃勃让他眉梢忍不住抽搐起来,他也说句实话,看陈小苗的撒泼戏真没什么意思。
陈小苗没注意到苏悦站在远处没离开,她就是看到苏悦走了之后才敢过来的,这会儿手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卫党,命令道:“我家穷,都半年没吃上一口肉了,你给我们分五十斤,要肥肉多的,我可看着呢,休想给我缺斤少两。”
卫党鄙夷的看她一眼,你家穷你家就有理?谁惯着你啊,因此对陈小苗的话充耳不闻,手上忙着自己的,给排到跟前的村民分了肉。
“嘿,卫党,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是不是?”陈小苗想上前胡搅蛮缠,可到底顾虑着卫党手上的大刀,没敢上前,躲在身后的方狗剩和两个闺女一个儿子也瞎起哄。
别看是冬天,可这一家人也不知道几个月没洗澡了,身上的味儿也能熏死人,周围的人几乎都捂住了鼻子。
有人瓮声瓮气道:“我说陈小苗,你知足吧,我家十二口人,还没说啥呢,能白得几十斤肉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了,你还想啥呢?”
“就是,陈小苗你咋不上天呢,合着天底下的好事都是你们一家的是吧。”众人对陈小苗一家的贪婪很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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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挖苦,陈小苗一点也不在意,本来她就是一个厚脸皮的人,再说了,饿都快饿死了,脸皮算什么,又不能吃。
她眼馋的盯着冒着油花的肥肉,想起啃了几个月的菜叶子草根子,嘴里不受控制的咽咽口水,只觉得胃里燃起了一把火,烧的她火急火燎的,解开裤腰带又往里勒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