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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7章 让我喘口气

  “在找呢,”顾砚辞从抽纸盒里抽出一截散发着清淡茉莉香的纸巾,擦拭林浅额头上刚从毛孔里渗透出的虚汗,“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找得到他。”


  担心她再一次被记忆里噩梦般的童年阴影拖入暗黑深渊,顾砚辞转变话题:“饿了吧?我给你叫餐。你明天的MECT安排在下午做。现在还不到禁食时间,你想吃什么尽管吃。”


  林浅现在全无食欲,想到山珍海味式美食,她竟是没有一点点的进食欲望。


  顾砚辞从附近的酒店,叫来一套荤素搭配的佳肴。


  菜肴就摆在床前,一道道菜的排盘很是精致,有山珍更有海味,都是些令人食指大动的美味。


  林浅看在眼里,还是提不起食欲。


  她想强迫自己吃点东西,手臂刚刚拿起又放下。


  她仿佛是注入了过量的肌肉松弛剂,手臂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一种懒洋洋的倦怠感充斥全身,此时,她只想一动不动的背靠床头而坐,就这么坐到睡着。


  看她不动筷子不动碗,顾砚辞思索着问:“饭菜不合胃口啊?好的,我另换一份。”


  他正要打电话换餐,林浅舔了舔几近干裂的嘴巴,制止说:“不用了,我是食欲下降,懒于动弹。你另换一份餐食,我还是不想吃。”


  她侧头,闭上双眼:“算了,不吃了,一顿两顿不吃饿不死。”


  “多多少少吃点东西,”顾砚辞端起饭碗,徐徐说道:“你昏迷之前吐过一次,差不多吐完肠胃里食物残渣。再不吃,你胃里分泌出的胃酸会腐蚀你的胃黏膜。”


  他说的道理,林浅懂得。


  她张开嘴巴,无情无绪地说:“好吧,我就为吃而吃。”


  顾砚辞盛了一小勺口蘑酿虾滑,送到她的嘴边,“不想动弹就不要动弹,我喂你。”


  林浅失笑:“吃饭都要你喂,我是越活越回去了。不像你的老婆,倒像你的小闺女。”


  口蘑酿虾滑本是一道鲜掉眉毛的佳肴,林浅吃进嘴里,如同咀嚼到没有味道的塑料,根本品尝不出这道菜应有的鲜香味。


  她愣了一下,旋即明白。


  她的味觉退化了。


  味觉退化,正是抑郁症的躯体症状之一。


  林浅苦笑,就挺崩溃的,她全心全意配合治疗。病情没有减轻,躯体化症状却是一个接一个。


  又有几口不同的菜肴喂进嘴巴里,通通都是索然无味,林浅机械地咀嚼,机械地下咽。


  吃饭不是为满足口服之欲,纯粹是基于生理需求。


  林浅突然间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抑郁症患者,在病情加重之后生无可恋。


  他们连最基本的味觉享受都被剥夺,生命中毫无乐趣只有病痛,死亡于他们而言,真的是种解脱。


  吃过晚餐,林浅还是懒洋洋地不想动弹。


  她浑身出了一身汗,汗液黏在肌肤上,黏腻腻的好难受。


  休息半小时,林浅冲着顾砚辞伸出双臂,示意他抱她,“我要洗头还要洗澡,又不想自己洗,你帮我洗好不好?”


  “好呀,”顾砚辞抱起她,走进洗手间附带的淋浴间,“正好,我也有帮你洗头洗澡的心思。我担心你洗澡时病情发作,将自己淹死在浴缸里。”


  洗完头又洗完澡,顾砚辞抱着裹着真丝浴袍的林浅回到病房。


  他解下她脑袋上包裹着的干发帽,露出一头半干半湿的披肩发。


  他用吹风机,耐心而细致地吹干她的披肩长发,喷洒上护发精油。


  吹头发期间,残留在林浅头发上的洗发露清香,混合着肌肤下残留的沐浴露清香,飘入顾砚辞的鼻腔,撩的他心神荡漾,思绪心猿意马。


  喷洒完护发精油,顾砚辞再也忍耐不住。


  他推倒林浅,拉扯下她的浴袍,她肩胛骨突兀的清瘦背脊随之袒露。


  她背脊白皙通透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晶莹剔透的细小水珠,似沾染着晨露的花瓣,清新中透着诱惑力。


  顾砚辞看在眼里,冷沉的眸光里,浮现起晦暗的欲色,平稳的呼吸突然间急促。


  他颀长的身躯欺身而下,压制着林浅单薄清瘦的身子,缱绻亲吻她背上的肩胛骨,鼻腔喷洒出炽烈气息。


  “放,放开!”林浅趴在床上,被他沉甸甸的身躯压迫的喘不过气,有种要被他压扁的错觉。


  她扭动几下,试图挣脱他,“放开,你这样压在我身上,我难受。”


  顾砚辞翻过她的身子再翻身,变成他躺在床上,她趴在他身上的姿势。


  “吻我!”顾砚辞一手搂着林浅,另一只手拉扯开领带的领结,解开衬衣的衣扣,隐约露出健硕胸肌。


  他脑袋右偏,袒露出脖颈,示意林浅在此处留下吻痕。


  林浅并没有跟他亲热缠绵的意思,不忍心泼他冷水,她敷衍性地亲吻他。


  亲吻落下,顾砚辞的喉结快速滚动,唇齿间溢出沙哑的轻喘声。


  他通身的体温迅速攀升,胸腔里的心脏更是加速跳动。


  林浅的心口,正正好贴在他的胸膛上。


  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颇有穿透力,使得她的心脏跟随着同频跳动。


  心跳一快,林浅的生命力随之唤醒。


  她明显感觉到,有种无形的力量,从顾砚辞的胸腔里渗透进她的身体,刹那间驱散充斥在她四肢百骸里的懒散细胞。


  她埋在顾砚辞脖颈处的脑袋抬起,搬过他的脑袋,吻上他的薄唇,如饥似渴地吸吮,吸入他的气息,汲取生命力。


  她的吻贪婪而霸道,不似刚才那般有气无力。


  顾砚辞险些被她憋死,“唔,你让我喘口气。”


  他推搡她的脑袋,试图呼吸新鲜空气。


  林浅不让,扣住他的脑袋不许他动弹,“别动,你不是喜欢窒息吻吗?今天,我也让你感受下被亲吻憋到大脑缺氧的滋味儿。”


  “那样玩,搞不好要出人命的,”顾砚辞试探性地问:“你有分寸?”


  林浅实话实说:“没有啊,不过,这里是医院,你怕什么呢。”


  顾砚辞:“……”


  林浅说来就来,她圈搂住顾砚辞的脑袋,以双唇封堵他的鼻腔和嘴巴,强势而霸道地索吻。


  顾砚辞由着她胡闹,他数次几近窒息,又在窒息的前一秒呼吸到新鲜空气。


  没等他缓过劲,林浅又一次封堵住他的鼻端和嘴唇……


  最后的最后,待林浅尽兴,顾砚辞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薄唇上的唇皮残破不堪,隐隐约约渗透出血丝,活像个被女流氓糟蹋过的良家公子。


  他双颊上虚浮着菲薄红晕,林浅亦是容光焕发。


  她的脸颊白里透红,似粉色荷花新近绽放的花瓣,眼眸清滟迷醉,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病态。


  顾砚辞手臂枕在脑袋之后,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刚才病恹恹的,现在精神抖擞。看来啊,治愈你的良方不是药物,更不是MECT,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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