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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2章 让她勾引我儿子

  中断和甄苒的通话,顾砚辞马不停蹄地找到林浅的号码,拨出。


  电话打过去,林浅不接。


  顾砚辞赶紧通过“电子脚镣”察看她现目前的所在位置。


  万幸万幸,她行走在酒店通往医院的必经道路上,距离医院越来越近。


  顾砚辞追出去,等他找到林浅时,林浅已回到病房里。


  她坐下,顾砚辞右手搭上她的肩膀,稍稍稳定心神后说:“你吓我一跳,以后,不要一个人乱跑。我好怕你突然间发病,在半道上出事。”


  “我还没脆弱到走个路都出事的地方,”林浅躺下,拉开被子裹住自己,闭上双眼,困意朦胧地说:“突然间感觉好困,我睡一觉,别打扰我。”


  顾砚辞知道,嗜睡,也是抑郁症的症状之一。


  他正要去往病房隔壁的陪护室,林浅皱起眉头:“哎呀,外边的光线好刺眼。”


  “我把窗帘拉上。”顾砚辞走到窗前,拉上窗帘,隔绝窗外透进来的刺目光线。


  病房里一片昏暗,林浅复又皱眉,小小声嘀咕:“好压抑。”


  拉开窗帘嫌光线刺眼,拉上窗帘嫌压抑,换做旁人,大概要指着林浅的鼻子,骂她矫情。


  顾砚辞不骂,他思索片刻,从柜子里拿出睡眠灯,插进床头的插孔。


  睡眠灯绽放出一圈暖黄色的光晕,恰似夕阳余晖,暖融融的,颇有氛围感。


  “感觉如何?”顾砚辞调整灯光,使得光晕正好笼罩在林浅的头顶,“这样呢?”


  林浅颇为满意,“嗯,刚刚好。”


  待她睡熟,顾砚辞来到隔壁陪护室。


  他启动笔记本电脑,刚登上钉钉,许珩发来汇报:#令我审讯,那对奇葩母子交代了一切。那个姓蒋的颠婆说,她跟少夫人没仇,纯粹是想赚点钱,给她得了乙肝的宝贝儿子治病。#


  哦,见钱眼开呢。


  顾砚辞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几下,敲出一行文字,内容言简意赅:#她儿子是乙肝患者?正正好,可用来大做文章。你去她家附近,将她儿子有传染病的事告诉左邻右舍。#


  许珩:#?有用吗?#


  顾砚辞:#有用,这年头,普通人将乙肝艾滋病之类的传染病视作洪水猛兽。她儿子有病的消息一经传播,有她受的。#


  如顾砚辞所料,傍晚时分,许珩在钉钉上汇报:#好家伙,邻居们得知蒋颠婆的儿子有传染病,将她好一顿打,硬生生将她打进医院里了,还逼着她搬家呢……#


  顾砚辞正盯着许珩发来的文字观看,看着看着,他眉心一跳,无形的紧张袭上心头,原本沉稳跳动的心脏像抽风般加速狂跳。


  意识到林浅有情况,顾砚辞忙不迭回到病房。


  真的是,林浅眉头紧蹙,脑袋在枕头上忽左忽右的摇摆。


  她的菲薄细碎发丝掩盖着的额头,密布冷汗,汗水顺着太阳穴往下流淌。


  她的两只手,从被子里探出,紧紧揪扯住床单,菲薄肌肤下的青筋和血脉争相跳动。嘴里的上排牙齿紧咬下嘴唇,咬破娇嫩的唇瓣,伤口里隐约透出血丝。


  估计她正做着噩梦,顾砚辞轻拍她的脸颊,喊她:“浅浅,醒醒,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林浅确实处于噩梦中,甄苒和顾瑾瑜,在她梦境里,状如地狱里的索命鬼般向她走来。


  她试图后退,两条腿却像定住似的使不上劲。


  画面一转,眼前人只剩顾瑾瑜,她嚣张叫嚣:“我就诬陷你,我哥和我妈信我不信你,是我敢随便诬陷你的最大资本。”


  画面再一转,几十个人一起扑向她,将她捆起来丢进土坑,甄苒在那些人背后大喊:“弄死她,让她勾引我儿子!她哪里配得上我儿子,弄死她,我要给我儿子娶个门当户对的老婆。”


  林浅知道自己在做梦,可她醒不过来。


  她努力睁眼,眼睛如同涂抹着强力胶,睁都睁不开,意识亦是一会清醒,一会迷糊。


  好不容易,她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回到监狱里。


  几个穿着囚服,面目表情,留着齐耳短发的女犯人,揪扯着她,把她拖到洗手间里,将她的脑袋按进马桶,厉声咒骂她。


  林浅恍惚间意识到,这是梦中梦。


  明明是梦,梦中的感觉那么真实,真实的像是现实情景。出狱后的岁月,和顾砚辞共度的那些美好日光,竟如水中影一样朦胧。


  仿佛,她并未出狱,顾砚辞才是她的梦中人……


  梦境接连转变,吴婧婧、吴天理、蔡欣娜、顾晋深、顾母……一群人轮番登场,在梦境里兴妖作怪。


  最后的最后,又回到最初,顾瑾瑜哭哭啼啼地扑到甄苒的怀里,指着林浅喊:“妈妈,她欺负我,我好委屈,我害怕,求妈妈保护我。”


  甄苒勃然大怒:“你欺负我女儿,我绕不了你!”


  她的喊声震耳欲聋,梦境轰然塌陷,林浅一脚踏空掉进万丈深渊,身体极速下坠……


  强烈失重感致使林浅从噩梦中惊醒,她睁眼,首先看到笼罩着自己的暖黄色光晕,以及坐在床边的顾砚辞,身穿白衣的病房护士。


  “醒了啊!”顾砚辞长舒一口气,“叫你怎么都叫不醒,还好护士一针下去,你立马醒了过来。”


  脑袋凉幽幽,林浅摸了摸额头,摸到一手水渍。


  “我没事了,”她语气里透着疲惫,“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好,”顾砚辞拍拍她的脑袋,“我去外边,有事你叫我。”


  真的没事了吗?不。


  平静不过三两分钟,想起醒来前甄苒喊的那句“我饶不了你”,担忧和惊惧钩织成无形的大网,从四面八方涌来,层层叠叠地包裹住林浅。


  明明是躺在病床上,身上穿着宽松款睡衣,林浅却有种被几十层束缚服裹着,透不够气来的窒息感。


  明明知道,顾砚辞会信守承诺给她撑腰,她却是不由自主的担心,整个人陷进半焦虑半恐惧的沼泽里,越陷越深。


  她挣扎着,试图从沼泽里爬出,沼泽像是有巨大吸引力,拉扯着她坠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她的眼前倏然间发黑,鼻腔里犹如灌入淤泥,一呼一吸极其费力。


  吸入鼻腔的气息更是化作刀刃,切割她的五脏六腑和四肢百骸。


  好痛啊!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沉浸在剧烈疼痛中,明明没有器质性病变,为何这么痛?


  林浅全身蜷缩成一团,既混乱又迷糊的思想里唯有一个念头:死吧死吧!死了,什么痛苦都没有了!


  她的目光四下搜索,看到床头柜上的水杯,她的手下意识的伸过去,拿起杯子丢到地上。


  “噼啪——”


  水杯碎裂,林浅随手捡起一块边缘锋利的碎片,划破手腕上的静脉血管。


  鲜血滴滴答答的从伤口里流出,林浅感觉不到痛,还有种焦虑和恐慌,顺着血液从身体里一起消失的轻松惬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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