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钦所说,涉及顾瑾瑜暗恋顾砚辞,知道顾砚辞不信这些,林浅瞎说八道编谎话:“他说,他是吴婧婧最衷心的爱慕者,我害吴婧婧不浅,他恨透了我,恨到看见我就忍不住骂我。他是怎么骂我的呢?这样骂的……”
林浅一五一十转述王钦骂出的那些污言秽语,顾砚辞听完,险些惊掉下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吴婧婧竟有舔狗,这位仁兄的口味,不是一般的重,是二般的重。”
林浅巧笑嫣然,解释说:“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这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或许有些男人,就喜欢水性杨花的货色。”
躺在地上的王钦,脸色铁青。
吴婧婧不仅声名狼藉,还是个与多名男人有染的*妇,说他喜欢她,像舔狗似的跪舔他,那不是造谣,是羞辱。
“你胡说……”
王钦气愤难当辩解,林浅笑吟吟的打断他:“哎呀,喜欢她,大方承认嘛。看在你爱她爱她不行的份上,我成全你,给你个到她身边,伺候她的好机会。”
顾砚辞思索着问:“你要收拾他?”
林浅尚未应声,他自问自答:“也是,他那么仇视你,时刻都想杀了你,你必须先下手为强对付他。”
“嗯,帮个忙。”林浅抬手,尾指勾勒住顾砚辞垂挂于胸口前的灰色领带,慢悠悠说:“动用你的权力,将他安排到孙家,专职刷马桶。他爱吴婧婧爱到不行,给心爱的女人刷马桶,他肯定是心甘情愿,求之不得。”
林浅如此谋划,有两个目的。
一是报复,二是将顾瑾瑜和王钦分离开。
顾瑾瑜人在医院,做事并不方便,她要这样那样,应该是叫王·舔狗·钦替她跑腿。
王钦离去,她要实施阴谋诡计,肯定是大为不便。
林浅更为复杂的心思,顾砚辞看不出。
他只当小娇妻瑕眦必报,想以最狠最损的方式羞辱王钦。
一心想要讨好她,顾砚辞不假思索地答应她,“好的,我立马着手安排,保证如你所愿。”
这句话,于王钦而言,无异于死刑宣判。
他梗起脖子,咬牙切齿怒吼:“姓林的,我要杀了你!”
他动怒,不过是无能狂怒,林浅无所畏惧。
她亭亭玉立的身姿,伫立于阴暗处,话里有话地说:“不是我斩尽杀绝,是你自寻死路。”
她话里话外的潜台词,王钦听得懂。
他不主动招惹她,啥事没有。
一时之间,王钦悔不当初。
惹她干嘛呢!他管住嘴巴不骂她,哪会落得个扫厕所的悲惨下场。
“小瑜小瑜,”王钦内心默念,“我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因为你,你可要好好的补偿我。”
……
再回到云岭,林浅和顾砚辞,平静度日。
不知过了多少天,大约是十来天之后。下午时分,回了一趟榕城,又紧赶慢赶飞回榕城的顾砚辞,带回一张请柬。
他打开请柬,言简意赅说:“上市公司总裁共赢交流会,正好在春城市举行,你陪我去。”
林浅知道,身为公司总裁的顾砚辞,时常收到请柬,受各方大佬邀请,参加各式各样的晚宴饭局酒会。
她甚少出席,一来她并非大家闺秀出身,上流社会的社交礼仪她懂个大概,去那种场合,她放不开手脚。
二来,她生性淡然,抵触人多热闹的大场合。
这次,她不假思索拒绝:“不去,我只想待在家里,玩玩游戏追追剧。”
“去吧,”顾砚辞恳求,“你不在,总有些别有用心的女人,往我身边凑。我礼貌驱赶,赶不走她们。只得撕破脸皮说重话,挺烦的。有你在,我大可省心。”
林浅瞬间想起去年某月某日,顾砚辞在某某晚宴上,偶遇江家兄妹,险些中招之事。
她无从拒绝,只得答应:“好吧,我陪你。”
交流会等于晚会,女宾出席,需身穿晚礼服。
林浅来到衣帽间,从身高身段与她同等比例的成衣模特身上,取下一套由她设计,伊梵女装出品。样式简洁大方,又流淌着隐隐绰绰华丽元素的香槟色曳地鱼尾裙。
礼服是按照她的身材量体裁剪,完美贴合她身线。迤逦裙摆拉长腿部,上半身挂脖纱式设计,若隐若现的展露出精致锁骨,曼妙肩窝之妩媚风情。
背部低绑带设计,更是完整展现出纤薄白皙的蝴蝶背……
很漂亮的一件晚礼服,林浅自己分外满意。
顾砚辞看在眼里,膈应在心里。
很漂亮!却过于性感!
穿给他看,那是世间最美好的视觉享受。
穿到公众场合,在一堆男人面前抛头露面,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知道自个讲道理,林浅不听,顾砚辞左思右想,想出个绝招。
他站在穿衣镜前打领带,打着打着他唉声叹气说:“浅浅,我打不好领带,打出来的样式难看得紧,帮个忙,给我打个漂亮领结。”
“废物!”林浅骂了一句,拽着他的领带扯了扯,“我不会,当心我一个不小心勒死你。”
话虽这么说,她一本正经打结,按教程打了个帅气繁杂的埃尔德雷奇结。
三天不打就皮痒的顾砚辞,不知是故意的还是蓄意的。林浅给他打领带时,他可劲低喘,还是那种撩拨人心,令人热血沸腾,让人想入非非的低喘。
寻常男人在面前低喘轻喘,林浅不当回事。长着一颗性感喉结,又清隽帅气的顾砚辞在她眼前喘个不停,她心如小鹿乱撞,满脑子旖旎。
“咳咳,冷静冷静!”她默念清心咒:“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迷人人自迷……”
看穿她内心纠结,顾砚辞握住领结下扯,性感分明的指骨紧握深黑色领结,扯露出上下滚动的明朗喉结,好有视觉冲击力。
林浅一秒破防,她重重一推,顾砚辞一下子倒进沙发。
“勾引我?”林浅扑到他怀里,双手隔着衬衣,在他身上肆意抚摸,“看我榨干你!”
一场漫长的缠吻结束,已是傍晚时分。
林浅身上的晚礼服皱皱巴巴,不能再穿。
她的后背锁骨,更是红痕密布。
穿上半袖旗袍,堪堪遮掩住。
……
俩人来到举办共赢交流会的希尔顿酒店,宴会厅之外,俩人凭着请柬在登记台做宾客登记时,林浅眼尖看见,已到访的来宾之中,赫然有孙泰金、吴婧婧。
她脸色一暗,面露不悦,“冤家路窄,我走了!”
说走就走,林浅拉了拉披在旗袍外边,垂着珍珠细流苏的真丝披肩,沿着来路款款前行。
“回来!”顾砚辞拉住她,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林浅眉开眼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