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来?”
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觉得完全出乎意料,沈明微竟然会不来,为什么啊?她自身没有吸引力了吗?
朝朝不可置信极了,连那什么劳什子分桃故事都顾及不到了,双手抓着柔软的里衣,双手绞着衣角,心里骤然觉得有点空。
“娘娘,陛下是天子,娘娘在陛下面前,别总这么随心所欲,纵使陛下现在不说,心里也总会记着娘娘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他都记得么?”
她小声问了句,也不知道问的是谁,“沈明微不来,是记着从前的事,觉得我随心所欲,现下只是为骗他过来,所以不愿来吗?”
“我之前行事真的太随心意?”
沈明微刻意纵着,她其实不太能感觉出来自己之前的言行有出格之处,现在被翡翠点出来,她其实还是很困惑的。
小心征询过,见到翡翠迟疑后点头,她才意识到,之前的自己可能真的不太谨慎。
她仔细的回想了1下自己做过的事情,觉得自己出格的,只有那1件利用沈明微收受云中郡王妃贿赂的事情。
本来只以为是通过沈明微将那钱拿到手的,那钱她拿着就不会有事,可是现在想想,沈明微愿意,她收受多少贿赂都没有问题,沈明微日后对她没什么喜爱了,她还真不好会被怎么发作。
“可是做都做了,再装这事情也记在了沈明微心里,如果真没几年好日子,何必非得连这段时间的好日子都不要。”
像是触底反弹1般,朝朝甚至放的更开了,对沈明微不来看她也更耿耿于怀,“你让人去建章宫跟沈明微说,我也不舒服,很不舒服。”
“他要是不来,那就1直别来吧。”
1直别来肯定是气话,毕竟沈明微要是真和她划清界限,受罪的可不是沈明微。
“娘娘,这时间也不早了,娘娘不妨早些休息吧。”
言外之意就是翡翠也不想让她非得去沈明微那讨嫌。
她不乐意,被沈明微纵了1段时间,可以说很长1段时间,她在沈明微那几乎都没什么顾虑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下也不想被翡翠左右自己地位决定。
“你去找他去,就召我的话说,我现在确实很不舒服啊!”
心里有点空荡,她是真的觉得很不舒服,虽然她也说不清缘由,但她觉得自己并不是生病了,或许得沈明微来了,她才能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吧!
“快去。”
说着让人快去,却在翡翠转身让人去建章宫传话的时候,又立刻让翡翠将殿中的灯台都熄灭了。
“娘娘不是还要等陛下吗?”
谁也不确定沈明微会不会来,若是陛下真的来了,看见翠微宫灯都灭了,会不会转身离开暂且不说,就怕他会将这事记在心里,1直记着娘娘的错处。
“万1陛下心疼娘娘,跟着人来了翠微宫,发现娘娘灯都吹了,不愿入内打扰娘娘休息怎么办?”
“娘娘别赌气了。”
“我没有赌气。”朝朝十分认真的表示,“是你说的天已经晚了,我该早些休息了,毕竟我还生着病,可不能1直熬夜熬坏身体。”
“他爱来不来。”
翡翠给她讲那个小典故,无非是为了让她收敛1下自己,别太放4,让皇帝都记在心里,日后怕她被清算,可现在看来,明嫔听完她的典故后,分明行为更加4意起来。
甚明嫔之前是暗里不自觉的4意而为,虽然知道不该,想要恭谨行事,但被纵着导致她不知不觉就表现的不太谨慎。
然而现在,她好像是知道自己目前是有恃无恐1般,全凭自己心意行事,都不主动的收敛言行。
朝朝现在大多是时候都是侧躺着的,毕竟她月份大了,躺正孩子会压的她难受。
侧躺在床上,闷闷吩咐1声让翡翠去将灯灭了,然后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脑袋,再次恶狠狠说道:“他爱来不来,我为什么要刻意等着。”
被子将她给盖的严严实实,视线也被阻隔了,没多长时间她就被闷得的受不了,拉开被子呼吸新鲜空气,随之就发现自己面前的亮度暗淡了不少,殿中的烛火被翡翠差不多都灭了,只剩下1盏,正好是她睡觉时留着的亮度。
翡翠应该也在灭灯之后出去了,毕竟从前灭了灯台就代表她要休息,翡翠等人会很自觉的离开,现在尽管翡翠知道她不会入睡,还是在她表明自己态度后循着之前的旧例离开。
所以朝朝对翡翠,1直很宽容,虽然翡翠有时候会在给她讲那些小故事的时候穿插自己的见解,试图让自己走她觉得很安全的道路。
但她也有好的地方,那就是翡翠不管怎么样,都会在她明确表明自己要做什么后,哪怕这件事和她本身思考结果有出入,翡翠也只是劝说,跟她表明其中厉害关系,然后再等着她选择,并不会1意孤行只做自己觉得没问题的。
她在昏暗的环境中睁开眼睛,这样的亮度比她在掖庭的时候好上太多,毕竟在掖庭时,没晚伴着她入睡的只有月光。
不对,月光只有天气暖和的时候有,旁的时候为了抵御寒冷,是没人会在天还冷的时候开窗,她也没办法透过窗户来看自己是不是有着月光作伴。
“沈明微,我才想过,你该喜欢我喜欢的时间久1点。”
“所以你不能不来!”
不是疑问句,这句话该用命令的语气说出来,可惜朝朝身旁没人,也可惜她只是小声絮絮念,压根强势不起来。
“你得长久的喜欢我,你得能做到随叫随到。”
与爱要付出的代价太多,所以倘若天子不在这之前付出更多真心,拥有更长久的毅力,凭什么让他爱着的人相信自己是被天子爱着的,而不是被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