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深宫,漫漫长夜,独守空闺的皇后和沉默精壮的侍卫!
云鲤躲在假山后面,看得津津有味。
和她看的话本子不一样,这二人并没有在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他们之间隔着很安全的距离,安全到中间还能横着躺一个云鲤。
周回拿出一个东西交给叶未央,叶未央看了看,满意笑了,两人没再说话,各自离去。
就这?
云鲤没有被绿,她觉得很不过瘾,蹑手蹑脚跟在叶未央后面,猛地把她肩膀一拍!
“未央!”
叶未央被她吓得原地起跳,手里的东西也掉了下去。一块石头滚到云鲤脚下,她弯腰拾起,对着月亮看了半天:“这是什么?”
叶未央从她手里拿回来。
“是孔兰青。”她介绍道:“这是一种长在深山岩洞里的染料,很难得,周统领无意中找到了,便拿来给臣妾。”
云鲤“哦”了一声,意味深长道:“你们这两个月经常见面啊?”
哎呀呀,趁着她这个丈夫不在家,妻子偷偷……
叶未央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轻轻刮了刮云鲤的鼻子,她笑道:“别乱想!”
两个女孩儿肩并肩走出御花园,一路见到的宫人们纷纷下跪行礼,每个人都在感慨帝后感情多么多么好,谁也不知道她们两个正在讨论皇后娘娘第二春展开的可能性。
“皇上啊。”叶未央被她问得没了脾气:“臣妾说过的,不会嫁人的。”
“为什么呢?”云鲤无法理解:“周统领很不错啊,样貌端正,武功高强,为人正直,还会做饭……”
居家型的,过日子很好用的。
叶未央没法和她解释,干脆故弄玄虚告诉她:
“臣妾小时候,遇到过一个神仙。”她神神秘秘:“神仙说,臣妾克夫。”
云鲤大惊:“啊!”
叶未央赶紧找补:“哦,只克男人,不克女人的。”
她生怕云鲤误会,还想解释一两句,却见少女皇帝脸色一板,将她推到宫墙上,反手来了个壁咚!
周围的宫女们纷纷红了脸,简直不敢相信比皇后娘娘还略矮一些的陛下如此英姿勃发!
云鲤双目炯炯看着叶未央,严肃问道:“你信命吗?”
叶未央试探回答:“……信?”
云鲤:“不!你不信!”
叶未央:?
云鲤松开叶未央,表情有些落寞。
“命理之说终是玄术,信则有,不信则无。”她想到自己,想到贺婉清,想到阿梨。
“朕觉得命运是可以改变的,若是人的一生早就被注定好了,那还有什么努力的必要呢?大家干脆躺平,等着命运到来就好了。”
“未央,你努力这么久,不就是希望可以改变云国女性的命运吗?难不成那些画师,那些未来的女官,她们是命中就有这些吗?是你在背后努力改革,是她们在努力学习,这才推动的女官制度,才改变的原来命运。作为主导这一切的人,你还说自己信命,你不觉得矛盾吗!”
叶未央被她这番话震住,久久没有说话。旁边的宫女还以为帝王在发怒,黑压压跪了一批。云鲤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讪讪放下手,松开叶未央。
“那个……”她摸摸鼻子:“好吧,朕也不是非要你和周统领在一起。”她想了想,先道歉:“对不起啊,这种事还是看你自己的意愿,不管旁人怎么说,也不能左右你自己的思想。”
她后退一步;“是朕想多了。”
叶未央拉住她的手。
“皇上说得很对。”她牵着云鲤继续往回走:“刚刚什么神仙只是骗您的,实际原因只是臣妾不愿意而已。”
她认真道:“臣妾现在真的无心情爱,唯独想把女官制度推行出去,在此之前,不会被任何事分心。今日与周统领相见,只是为了这块孔兰青,若是会引起误会,臣妾以后不会再见他了。”
……
叶未央说的这般决绝,云鲤十分羞愧,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个兴趣低级的人,只知道误会叶未央,简直是对不起她那般崇高的事业心!
结果过了三天,她又觉得自己对不起周回了。
卫璋终于回宫了,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小块明黄色的矿石。
“周回让我带给你,转交给那小皇后。”他上下抛着那块石头,问道:“怎么回事,他说小皇后不肯见他,两人吵架了?”
那块矿石色泽鲜亮,还被擦拭得干干净净,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
云鲤很心虚。
她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告诉卫璋那晚的事情,还说叶未央怕人误会,所以决定再也不见周回,以至于他这份礼物送不出去,只好托人转送。
卫璋不乐意了。
他无意识用手指敲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音,这是他不耐烦时的表现。
“周回哪里不如那位小皇后的意了。”他语气不善:“就那张长得和叶青如出一辙的脸,有人看上她已经很不错了,还拿乔?”
云鲤一听,也不乐意了,护短道:“你搞搞清楚,现在是你们周回喜欢未央,又不是未央吊着周回!”她哼了一声:“再说了,我们未央性格好,又多才多艺,怎么就没人喜欢了?我就很喜欢!”
卫璋嗤笑一声,把石头丢给云鲤。
“把这块破玩意拿去给你喜欢的小皇后。”他提醒道:“再容我多说一句,你那皇后心比天高,但也要脚踏实地一些。若是以后摔惨了,小心地上没有愿意接住她的人。”
两人因为各自的朋友吵了一架,临睡前也没和好,回宫同居第一晚就背对背睡了个素的。
云鲤一点儿不急,毕竟自纪国之后,两人许久没有亲昵过了。她觉得自己用不了三晚,定会让卫璋求着自己!
可一连一周过去了,别说求着她,卫璋就像是入了定一般,不管她晚上怎么扭来扭去都无动于衷,最多只有亲亲抱抱,再深入的就没了。
一来二去,云鲤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烦躁。太医来来去去,除了给她开些清热降火的凉茶之外,也开不出别的方子。
“您这就是欲求不满,憋的。”别人不敢说,叶未央敢说:“怎么回事,卫掌印年近三十,不行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云鲤僵硬转头,不确定地问道:“男人三十,就会不行吗?”
叶未央主打一个理论知识走四方,她放下画笔,认真询问:“您听过一个歌谣吗?”
云鲤赶紧问:“什么?”
叶未央清清嗓子,大声道:
“人到三十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
枸杞难挡岁月催,杯里再加点当归。
当归难补身体亏,鹿茸肾宝是绝配。
鹿茸肾宝难受补,红糖人参展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