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妥协
方未寒听完之后都沉默了。
被包养了怎么办?
“师姐啊……”
方未寒凑到了温折雪的旁边。
“您有什么吩咐,直接跟我说就好了。”
方未寒将自己的胸口拍得邦邦响。
“以后师姐的事情就是我方未寒的事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信誓旦旦地说道。
温折雪的眸子眨了下。
少女有些不太适应他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
正在她在思考该怎么回应方未寒的时候,一只胖鸟蹦到了她的肩膀上。
“嗷。”
胖鸟伸出翅膀,对着他压了压,似是在说你小子很上道。
“呃……”
方未寒不太能够听得懂鸟语。
“师姐?凤凰神尊它在说什么?”
温折雪:“……”
少女有些嫌弃地伸出一只手将自己肩膀上的凤凰给抓了下来,随手扔到了一边。
真重。
“没什么。”
少女在石板上如是写道。
“嗷!”
胖鸟又蹦了出来,张开翅膀扑腾着,不服气地抗议。
“呃……师姐,它看起来似乎是有话想对我说?”
方未寒试探性地问道。
毕竟这玩意好歹也算得上是一个神兽,方未寒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套一下近乎的。
就算这东西对于自己没什么帮助,那也可以给自己下个蛋啊是不是?
凤凰的蛋……做成煎蛋的话应该很好吃吧?
温折雪轻轻瞥了这张牙舞爪的胖鸟一眼。
少女招了招手。
远处悬浮着的明霄剑飞了过来,直接把胖鸟一剑拍飞了出去。
“嗷!”
胖鸟发出一声惨叫,落在了远处的水池里,变成了落汤鸡。
“啧啧啧。”
云纾看得很乐。
“这温折雪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凤凰啊。”
“不错不错,有我镜天修士的骨气!一味地屈就外物算什么镜天?才不能惯着这肥鸡,哼!”
方未寒:“……”
“这凤凰难不成是临渊阁的宗门圣兽吗?”
他在脑海之中悄然问道。
“对啊。”
云纾懒洋洋地回答。
“这个应该是那只小的,还有一只大的才是真正的宗门圣兽。”
“王朝有龙,天山有凤。临渊阁司掌天下气运,兼具辅佐王朝平乱济世的责任。”
“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之后,临渊阁道统未灭,天山神凤一直存续到了现在。可如今的长明城内,已然没有龙的存在了。”
方未寒恍然大悟,不过他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天山上的凤凰怎么都是一只一只的?它们是无性繁殖吗?”
云纾:“……”
“这个……就涉及我的知识盲区了。”
云纾也开始认真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应该不是吧?历代的凤凰似乎都是雌性来着?没有什么凤和凰的区别。”
“可能是自交?”
“反正肯定不是找了外边的什么鸟过来配种,毕竟要维持凤凰血脉的纯净,”
方未寒有些可惜。
“那岂不是没有蛋下了?”
“这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吗?整天就知道吃吃吃!”
云纾怒声道。
方未寒将神思从识海之中抽了出来。
“师姐?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方未寒看向了温折雪。
少女闭着眼睛,在她的身旁,明霄剑正追着冰蓝色的胖鸟满地乱跑,一片鸡飞狗跳。
方未寒就装作没看到。
毕竟和温折雪还不算太熟,等他摸清楚了这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再说吧。
“今天就到这里吧。”
温折雪闻言睁开眼睛,轻飘飘地在石板上写道。
“我将《星论》传给你,伱回去之后可以先自行领悟一番。”
“啊?”
方未寒有些意犹未尽。
现在他的体内充斥着澎湃的星力,很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可是温折雪却说就这么结束了?
神仙般的少女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有些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
她抬起手指了指东边的天际线。
方未寒随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那里竟然已经浮现出了一抹鱼肚白。
我草,特么的天亮了?
方未寒大惊失色。
我怎么不知道?
在他自己的体感层面,似乎是才刚刚过去了一两个小时吧?
我怎么记得我来的时候似乎是黄昏啊?这就到了第二天白天了?
相当于通了个宵。
“我澄清一下,我们镜天是这样的。”
云纾适时出现。
“所有镜天的法术都或多或少地和时间元素能够扯上点关系。”
“你刚才星启的时候应该就是进入了那个所谓的高维空间,时间流逝被大幅度加速了。”
“那如果我刚才没有挣脱开自己的心魔呢?”
方未寒沉声问道。
“你会被困在无穷无尽的时间里,经受生命的流逝而浑然不知,直到最后老死。”
云纾说出了一个令他无比后怕的事实。
好家伙,还好本王心志坚定,要不然就得死到梦里了。
方未寒有些庆幸。
“明天傍晚时分来找我,我会教你临渊术法。”
温折雪在石板之上写道。
“我明白了,多谢师姐。”
方未寒感激地抱拳。
温折雪真的是帮上自己大忙了。
方未寒现在急需的便是修为的提升,而温折雪引动的太阴星启直接完美地解决了自己的问题。
毫不夸张的说,在不动用恚龙噬尾的情况下,方未寒觉得自己遇上五转修士也能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场了。
师姐,我真的不想努力了。
温折雪微微颔首,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方未寒见状便自觉地离开。
“明天来我再给师姐带点心。”
临走之前,方未寒又抛下了这么一句话。
闻言,少女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下。
“嗷!”
就在这时,某只胖鸟的叫声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温折雪睁开眼睛。
她看了眼方未寒刚才带过来的点心盒,里面的点心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大半。
温折雪的细眉微微蹙了下。
少女直接把整个盒子全部收到了自己的空间灵戒里。
她瞅了一眼呆滞的胖鸟,满意地收回了视线。
“你该减减肥了。”
温折雪举起了手中的石板,对着胖鸟晃了晃。
“嗷?!”
整个鸟都石化了。
……
……
方未寒回到了自己的王府之中,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和众人解释清楚自己真的没有去青楼过夜。
这不怪方未寒过度谨慎,而是他的无奈之举。
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婉婉留下的眼线,万一这件事情被婉婉知道了,又得给自己记到小本本上面了。
应该说还好赵二爷这老混蛋不在,要不然他肯定会嘲笑自己的,到时候落到有心人耳朵里了,自己的清白又完蛋了。
他关上门,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奶奶的,一点都不困该怎么办?
力量充盈的感觉反映到精神层面就是极度的亢奋。
方未寒感觉就像是喝了十罐红牛一样。
“不困的话……咱们不如推一推主线任务?”
戴着宽大魔女帽的娇小身影在他的枕头边浮现出来。
云纾用白嫩的脚踢了踢他的头。
“主线?什么主线?”
方未寒有些诧异地问道。
虽然他不困,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方未寒愿意动。
不困就不能在床上躺着了吗?
谁规定的?
人人都可以是萧槿啊。
“我的主线难道不是艰难地活下去?我现在不是在努力地活着吗?”
云纾:“……”
<div class="contentadv">“这个也是,但显然你还有另一条主线。”
云纾强忍着把这个咸鱼样子的家伙踹下床的举动。
“你得拯救世界啊!不能再躺在床上摆烂了!”
方未寒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就是不想动。
“我真不想动。”
他提了个建议。
“要不然?我们先睡一觉?等醒了再去拯救世界怎么样?”
云纾瞪着他。
“你能睡着吗?”
“睡不着。”
方未寒十分诚实。
“那不就得了!快去干活。”
云纾柔嫩的脚心轻轻地踩在了他的额角,有些冰凉。
方未寒倒是不担心有细菌什么的,毕竟云纾是圣器,这实体估计都是模拟出来的。
但这是尊严问题,她竟然踩我?
“也不是不可以。”
方未寒瞥了她一眼。
“但是我有个小条件。”
“什么条件?”
云纾这下有些好奇了。
方未寒竟然还会跟自己提条件,这可是第一次啊。
难得难得。
那品德高尚的云纾大人便听一听他的诉求吧。
“你到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凝聚出肉身实体?”
方未寒问道。
“嗯……等到你六转的时候,或许就差不多了?”
云纾回答。
“你问这个干什么?”
她有些迷惑。
这方未寒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的状态来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那也就是说,你现在的衣服全都是凝聚的虚影,想怎么变就怎么变了?”
方未寒轻咳一声,十分正经。
“……对。”
云纾好像明白方未寒想干什么了。
圣器小姐的脸上瞬间浮现了冷笑。
“方未寒,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生命只有一次,任何人都得珍惜它,你说对不对?”
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哎,你想哪去了。”
方未寒摆摆手。
“我不是那个意思,显然是你自己的思想跑偏了。”
“你不是哪个意思了你不是!”
云纾蹲下来,气急败坏地揪着他的耳朵。
“你就是图我身子是不是?”
“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方未寒被她的声音震得脑瓜子嗡嗡的。
“什么跟什么,我哪里图你身子了?”
他没好气地推开云纾。
“我只是想让你换一身衣服而已。”
“诶?”
正在揪方未寒耳朵的云纾闻言疑惑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换成什么衣服?”
云纾下意识问道。
“咳……”
方未寒清清嗓子,字正腔圆地说出了两个字:
“白丝。”
“嘭!”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一柄超大的锤子就砸到了他的脸上。
这锤子比云纾还要大,拿在她的手中多少显得有些违和了。
“臭流氓!”
云纾涨红了小脸,很是气急败坏。
“你还说你不是图我身子!”
“我砸死你!”
说着她便举起锤子,又要朝着方未寒砸下来。
“哎哎哎,你等等,你等等!”
方未寒一把抱住了锤头。
“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馋你身子了?”
“你还有理了!你……”
云纾都被这个人的脸皮厚度给整无语了。
她气得语无伦次。
“你竟然让我穿丝袜给你看,你还不是……”
“哎,打住。”
方未寒做了个打断的手势。
“云纾啊,你要搞清楚馋你身子和欣赏你的美之间的区别。”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云纾:“……”
不行了,真的好想一锤子把他砸扁啊。
就砸成一张纸那样的厚度,然后我拿去擦屁股。
云纾在内心咬牙切齿地想道。
“你看你,就这一件衣服,虽然很好看,但是也不能天天穿啊对不对?”
方未寒开始扯淡了。
“好歹也得有点变化对不对?”
“变化就是穿白丝给你看?”
云纾冷笑道。
“我就不能换一件别的衣服?”
“这不一样。”
方未寒纠正她。
“哪里不一样啦?”
云纾跺了跺脚,羞愤地大喊道。
“我想看白丝,我不想看别的。”
方未寒摊开手。
“这就是区别。”
云纾:“……”
“你松开,我要砸死你。”
少女尝试着拽自己的锤子,奈何方未寒抱得很紧,她就是拽不动。
“你砸死我算了。”
趁着云纾一个不注意,方未寒松开了锤子。
少女受惯性影响,抱着大锤子狼狈仰倒,差点没有滚下床去。
“今天看不到白丝,要不然我方未寒今天就要死在这张床上。”
他双手捂着脸,开始装死。
“方!未!寒!”
云纾大怒却又无可奈何。
在砸了方未寒几下之后,云纾气呼呼地将锤子扔到了一边。
她又做不到真的下狠手去打他。
现在怎么办?
几千年了,云纾从来没有遇见过现在这种情况。
以前哪个人见到她不是毕恭毕敬的?就连称呼都得是尊称。
可方未寒呢?
别说尊称了,他连一点基本的尊敬都没有啊!
现在竟然还……竟然还让自己穿白丝给他看?
真是岂有此理。
云纾抱着膝盖坐到床边生闷气去了。
本座就是不给你看!看咱俩谁熬得过谁!
她在内心赌气似地想到。
方未寒捂着眼睛装死。
他很有耐心。
方未寒可太了解云纾了。
他索性开始数起了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就在方未寒数到了一千二百四十四只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脸又被什么东西踩了下。
只不过这次的触感有些不一样了。
他睁开眼睛。
云纾的双手抓着自己的裙摆,贝齿咬着粉唇,可爱的脸上满是因为羞涩产生的嫣红。
就算脸上满是诱人的粉红,但她却仍然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
方未寒的视线下移。
云纾的足部一直到大腿根部的位置都被白色的丝袜包裹了起来,勾勒出了完美的曲线。
足弓微微拱起,脚趾在白袜之中根根蜷曲着,似乎是在彰显着主人的羞耻。
她刚才就是用这个雪糕踩的自己。
“干活。”
她努力维持着面上的表情,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