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刚刚对陛下大不敬,微臣请陛下恕罪,陛下您要是摆了微臣的官,还是砍了微臣的脑袋,微臣绝无任何怨言!”
自己刚刚说什么了吗?自己怎么记不起来了,对了,自己骂了陛下,陛下处置自己是应该的。
“不不不,赵爱卿你说你有解决国库空虚的办法,到底是不是真的?!”
国库空虚,国家没有银子了,这是南国的大事,也是南皇现在最头疼的问题。 今天自己来,也是想问一下赵小甲,到底想没想到解决国库空虚的办法。
只是没想到刚一把这个混蛋泼醒,就直接被他骂了,这让南皇一时间,失去了理智,差点砍了这个混蛋的脑袋。
但是这个混蛋突然说,他有解决国库空虚的办法,南皇又是一喜,到底还是自己的赵爱卿,不愧是自己亲自提拔的左相,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
只是现在这个混蛋面对自己的文化,又装聋作哑了起来,这让南皇恨的那叫一个牙痒痒,直接对外边道:“来呀,赵小甲藐视皇威,辱骂朕,直接拖出去砍了!”
这个混蛋居然要挟自己,南皇也不是吃素的,要挟谁还不会,你顶多拿银子威胁自己,但朕拿命威胁你。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微臣是真有办法解决国库的空虚!”
看到陛下的侍卫都进入房间了,赵小甲也知道,自己千万不要玩过了,于是立马抱着南皇的大腿,说自己有解决国库空虚的办法。
对此南皇也是笑了,对魏公公打了一个眼色,魏公公也是一挥手,直接让那些侍卫下去了。
旁边白天歌看到这两人的表演,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啊,难怪自己只能帮赵小甲这个混蛋处理一些折子,论起心眼子,八百个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
“你有何解决国库空虚的办法,速速道来,如果你敢欺骗于朕,朕立马还是会砍了你的脑袋!” 侍卫都退下去了,南皇也是一脚把赵小甲踢开,他也是对赵小甲的办法感到好奇,不知道这个混蛋,这次又有什么办法,解决国库的空虚。
同时旁边白天歌,也是伸长了脖子,她早就猜到赵小甲可能有了办法,只是自己问这个混蛋,他什么也不说,要不是南皇逼迫他一下,说不定这个混蛋,还是会埋在心里,不知道什么说出来。
赵小甲看了门口和周围一眼,对陛下道:“陛下,这个办法暂时还不是太成熟,所以可能不方便太多人知道,所以还请陛下……”
赵小甲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请无关的人,暂时都先回避。
南皇也是立马明白了赵小甲的意思,开口道:“这里除了赵小甲和朕,还有老魏以外,其余人等,都退下吧!”
房间里面,本来就四个人,赵小甲和白天歌,以及南皇和魏公公。
现在陛下让三个人留下,岂不是让自己退下,这让白天歌有些懵,对赵小甲道:“我也要退下吗?”
赵小甲也是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这是陛下的意思,我也没办法!”
“你!”
听到赵小甲这么说,白天歌真是气坏了,原本想骂赵小甲几句,但碍于陛下还在这呢,于是狠狠的瞪了赵小甲一眼,似乎在说你给老娘等着,接着白天歌转身,对南皇微微一躬身,道:“微臣告退!” 说完白天歌就走出了衙房,同时让边上的侍卫也全都离开了。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此刻房间里面,只剩下三人了,南皇看着赵小甲,示意你可以说了。
赵小甲也是回头看了一下,外边确实也没人了,赵小甲才开口道:“陛下,您可知道咱们南国的商税占国库的几成?!”
虽然不知道赵小甲什么意思,但南国毕竟在皇位上几十年了,对于这个,还是十分了解的,想了一下回答道:“据朕所知,商税占南国国库收入,应该三成不到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果然,三成的份额,在南皇基本形成了一个定式,大家都把三成的份额,当成了潜意识的份额。
赵小甲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问道:“不知道陛下可否知道,咱们南国每年产盐量到底有多少?”
对于赵小甲这个问题,南皇则是直接摇了摇头,道:“这个朕还真不清楚,怎么,你知道?!再说你问这个做什么?这和解决国库的空虚有什么关系?”
作为皇帝,这个居然都不清楚,看来南皇这个皇帝坐的,也不是那么太称职嘛。
当然赵小甲这只是内心编排南皇几句,南皇总体来说,还是算得上一个明君了。 赵小甲也是同样的摇了摇头,道:“户部那边的数据还没送过来,所以微臣暂时也不知道。
不过咱们可以大致的推算出来。
依照咱们南国百姓吃盐的水准,平均每个百姓,一年吃一斤盐应该是最低了吧。
咱们就按照每个百姓每年吃一斤盐算,现在咱们南国,大约有一亿八千万人口,也就说,每年咱们南国,消耗的食盐就是一亿八千万斤左右!
现在市面上,卖的食盐,大概是一钱银子一斤,也就差不多是一百文左右,咱们南国的商税,大概是两成,也就是说,每斤食盐收税二十文。
那么光食盐一项,每年收的税收,大概是三百六十万两左右,就算归入国库,基本也是一百八十万两左右。
其实这只是朕的单边算法,其实食盐从开采出来,卖给商贩,这需要收税,商贩再卖给百姓,又要收税!
这其中的税收,肯定远远不止一百八十万的,臣估计,最少也得三百万两以上。
这还是只是食盐一项,还有商铁,还有丝绸布匹瓷器等等这些呢,甚至咱们南国,还有各个城门口的过路费呢?!
所以说,这些商品加起来,每年南国收到的税收,起码应该是上亿两银子的。 但是如今,商税却只占整个国库收入不到三成,每年差不多也就两千万两银子这个数,微臣实在不知道,其余八千万的商税,到底都到哪儿去了?!”
赵小甲别的不敢说,但是就算账这一块,赵小甲确实在南国,还没遇到任何对手。
凡是让赵小甲算一下仗,那么绝对会算出好多的银子来。
南国的税收,其实赵小甲在户部的时候,早就发现是有问题的,别的不说,农税怎么可能占比比商税多那么多。
粮食基本只是最低级别的产物,就算南国再不发达,对粮食的附加值翻一番肯定还是没问题,只要粮食的附加值翻一番,创造出来的商税,就不会比农税地,就不要再提南国各种其他的杂税了。
赵小甲以前在户部发现了这些问题,但事不关己,赵小甲也难得说。
但是现在,可是关乎自己的项上人头了,赵小甲不得不提出自己的这个质疑。
对于赵小甲随便一算,就把南国每年的商税算到了上亿,南皇不是傻子,在内心也是默默的自己算了一遍,发现赵小甲确实算的没毛病,如果再严格一点,赵小甲算的,可能还更少了。
但是这么多的商税,每年国库就仅仅只收到了两千万两左右,那剩下的,到底去哪儿了呢?
“你是说,南国有人,对商税动了手脚?!” 南皇也不是傻子,赵小甲都提醒到这一步了,他还不明白,那就真的昏庸无能的昏君了。
“陛下,微臣年纪尚小,对于南国的税收,其实了解的也不多,微臣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到底对不对,微臣就不敢保证了,不过微臣觉得,倒是可以查一查!”
很明显的,这里面没人搞鬼才怪,商人贪婪无性,勾结官员,贪污税收,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这些人,贪墨的也太厉害了,就连赵小甲都看不下去了。
商税收不上来,就只能对农税下手,可怜老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一年,大部分粮食,都交了税了。
而那些商人和贪官,则是一个个油光满面,富得流油,过的逍遥快活,享受着人间富贵。
粮食底层百姓种的也是他们收的,但挨饿的,也还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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