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卞鸿发服装厂门边停着一辆摩托车,车上坐着两个人,看到大巴来到,摩托车后座下来一个男人,走到大巴驾驶台窗下,和驾驶员人嘀咕了几句,摩托车开走了。
十多分钟后,摩托车再次返回,车后跟了7名背包的人,上了长途大巴,大巴上客后再次开上国道,摩托车跟在大巴后面,路过溪头没有上客,开出溪头地界,大巴再次开出国道,停在南五工业区一家电子厂门口。
厂门外已有五个人在等候,大巴到了五人上车后,大巴再次上了国道,肖凡跟这辆大巴到赤岭工业区篮球场,上了八人,上完人司机下车,数了几张钱递给一路尾随,驾驶摩托车的男人,距离太远,肖凡没有看清给了多少。
大巴离开厚街地界,肖凡算了一下,这辆车一共上了二十一名旅客,记下这辆车牌,怕打草惊蛇,没有再跟,也没有上前拦截打听消息。
返程路上,肖凡确定一点,大巴上客,肯定会给人头钱,大巴进入厚街地界,除了跟车收钱的人,沿路还有其他人专门负责巡逻,不然山鸡说的,偷偷上客开出一两公里就被拦截的事情,就不会成立。
人头费、停车费已经肯定,这样收入已经不菲,还可能与长途车关联,获取其他收入,这是多少?肖凡脑海一直在估算,文化有限,连个大概也没估算出,天已经麻麻亮了,只能蔫蔫睡觉,准备起床先找二老婆商量一下,再做打算。
醒来感觉肚子‘咕咕’直叫,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三个未接电话,两个应小霞,一个香桃都是中午饭前打的,上午八点五十分,有一个正龙对外联络部的电话传呼留言,男人:想你了.......!
应小霞平时多数时间在车间,待办公室的时间很少,肖凡给香桃回了电话,解释睡着了,没有听到电话响。
安抚好‘铁扇公主’,没顾上‘咕咕’抗议的肚子,赶到阿芬的店里。
店里没有顾客,阿芬正坐在店内的收银台边,聚精会神看她那本《假如我有三天光明》,肖凡下车悄悄走到她面前,拦腰一下抱起阿芬自己坐下,把她放在自己大腿上。
“哈男人,吓死人了。”看到肖凡有了调侃的心情,知道他已经从黄耀东被抓的感伤里走出来了,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嘴上‘吧唧’了一口。
“二婆娘,看看这两天他们收集到的信息,你能不能分析点出什么来。”肖凡把包打听登记的本子递给阿芬。
阿芬没有接本子,搂住肖凡脖子的手没有松开,看着他:“难听死了,重新喊。”
“二老婆,二老婆,这总对了吧!快看看,给我分析分析。”肖凡搂住阿芬的腰,急迫的说道。
接过肖凡递过来的本子,打开一看:“这就是做的登记?你还是去找个考古学家来认,我真没那个本事。”
“他们都没有什么文化,当时我又没有在现场,你将就看看,能看懂多少看多少。”肖凡意识里,自己在现场,一定能把登记做得很好。
“你比他们也好不了多少。”阿芬知道自己这个男人的文化,看《佛山文艺》,一篇几千字的故事,需要问无数次不认识的字。
“小看人,好歹也是堂堂初中毕业好不好。”肖凡忘了自己初中毕业证,是班主任讲了人情才领到的事。
阿芬认真看了很久,的确无法把认识和不认识的字,串联成需要表达的意思,“算了,这本子上记载的东西,估计记录的人现在都不认识了。”
“你怎么知道?”肖凡好奇二老婆的神算,惊讶的问道。
“这里许多字,不是他们不想记录,而是不会写这些字,所以用拟想的笔画写出来,本身就不算是文字,过了还怎么认?”阿芬分析出自称文化水平高的包打听,登记这些字的由来。
“晚上回去,让他们跟我学认字开始。”听到阿芬的分析,肖凡也认识到自己带的人,这些缺陷许多时候可能产生致命错误。
“你就算了,不教他们还能认识几个字,经你一教,绝对懵圈认识的都不认识了。”在文化领域,阿芬一直很有耐心教肖凡,也随时打击他,鞭策他学习的积极些。
“不说这些,说正事。”
看到阿芬又在调侃自己的文化,肖凡岔开文化话题,把自己昨天跟踪车了解的情况,还有山鸡看到长途车偷偷上客,被拦截的所有事情,告诉了阿芬。
“现在返乡是淡季,一辆车就能在厚街一个镇上了二十一人,一个人算收15-20元,只是上客他们最少获利三百多元以上,我们平均算,一辆车只在厚街上十人,一辆路过的长途,最少获利在150到200元之间,还不算如果驻点厚街,停车这些费用。”
阿芬凭现有的信息,分析出大概的数据。
我老婆就是能干。”听到阿芬的分析,肖凡兴奋的在阿芬脸上啄了一下:“你搬个家吧,那个房间太小了,有时候想和兄弟在房间里聊点机密事情,都坐不下。”
肖凡忽然想到晚上兄弟会在厚街汇总信息,不想其他人知道的事情。
“除非我离开厚街,那间房我肯定不会搬,也不容许其他男人进那个房间。以后如果事情多,需要地方谈事,可以单独租间房子。”
对于肖凡提出搬家的事情,阿芬马上拒绝,她没有告诉肖凡,那个小小的房间,承载着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她心里,是最温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