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亲口承认,她的心跟针扎一样难受。
他怎么就能承认得如此坦然,丝毫不在意她的感受。
凌司呈在宁安市根本没有认识的女性朋友,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可能是莺莺燕燕N号,他的桃花一直都没有断过。
见她不说话了,他就知道她又胡思乱想了,连忙解释:“我是去调查那天你被绑架上船那件事情,见的是白家的千金白菁,那件事情好像跟她有关系。”
“见面需要挨那么近吗?”她阴恻恻地反问。
她的鼻子很灵,这么明显的香水味道,两个人一定是身体接触了。
“什么?”他有些不解。
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白菁发疯不让徐知川带走白茉,是他把她制住推开的。
两个人在那一刻确实挨得比较近,这不能抵赖。
他现在只能竭力解释,“我真的只是去兴师问罪的,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徐知川,他也在场的。”
“那为什么,她的香水味留在了你的领口和袖口上,难不成你俩还打了一架?”
“确实有点肢体上的冲突,因为当时她不让徐...”
这些话简直越听越荒唐。
柳禾捂住耳朵,“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再听你的这些鬼话了!”
凌司呈哭笑不得,现在再多一张嘴出来都说不清楚。
他当时和白菁的冲突,让她的香水味留在了自己身上。
而柳禾今天也因为他的态度一直在胡思乱想。
“老婆我错了,但是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他可怜巴巴地道歉。
她起身将他推开,塞一只枕头给他,“你出去,我今晚不想跟你睡觉,哦不对,是以后也不想再跟你睡觉了。”
“嘭!”卧室门使劲关上。
凌司呈提着枕头站在门外,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
他真的好想跟老婆睡在一起,为什么会这样...
过了一会儿,门又打开了。
他喜出望外,期盼地叫一声:“老婆,你愿意听我解释了吗?”
“不愿意,这个东西你拿走!”她黑着一张脸将那盒小雨伞丢给他。
“嘭!”门又死死关上。
凌司呈愣住了,这盒东西是用来保护她的,她为什么那么抵触。
不是他不想跟她要二胎,是不能,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稳定。
他想抬起手敲门,这时手机上收到宋医生发来的短信。
“凌总,手术时间为你安排在下个星期,不能再拖了。”
不能再拖了,确实不能再拖了,他这几天胃痛得越来越频繁。
而且食欲不振,又消瘦几分。
他回复:“好,这个事情不要跟任何人声张,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就了。”
宋医生:“凌总,恕我直言,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告诉家里人的。”
凌司呈犹豫了,其实任何人生病的时候都很脆弱,想要找到一个依靠的人。
但是,他不能,凌家是靠他撑起来的。
如果连他都不行了,他的妻子女儿,父亲妹妹该怎么办?
凌德权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经历过李珍珠变成植物人的事情以后本来就深受打击。
他不能再给父亲压力了。
他淡定地按键回复,“别废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宋医生拗不过他,只能回复一句“是”。
他也不想强迫柳禾听自己解释了,误会他也好,两人情浓时出现意外,她会更不能接受吧。
听到门外没有动静,柳禾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缝儿往外看。
外面空空如也,这个男人早就抱着枕头跑到客房去睡觉了。
没良心的,他就不能执着一点多坚持一会儿吗?
她又没有锁门!
她手机此时收到一个陌生电话号码,归属地是西海市。
接起来,里面出现一个苍老又熟悉的声音:“禾儿。”
“凌伯父!”她的语气欣喜不已。
一定是凌昭昭回家去把她的电话给他了。
“禾儿,后天能不能跟司呈回西海市一趟啊,我想你们了。”说着,凌德权咳嗽起来。
柳禾听着十分心疼,心里虽然有气,一口答应:“没问题,我一定带着小泡芙回来看您。”
“那就好,这段时间那个混小子没有惹你生气吧,听说你俩复婚了,我真是高兴啊...”
“额...没有,我俩现在挺好的。”她强行撒谎。
她不想让老爷子担心了,他现在身体不好,还在住院。
他在电话那边欣慰地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能看到这样的结局,他现在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两人寒暄嘱咐一番,挂断电话。
凌德权看着徐骏给他发来的机票行程信息,不禁陷入深思。
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让这对父女相认,又不会对彼此产生困扰呢。
柳禾在卧室里坐立难安,思索一番,还是决定主动去找凌司呈说话。
顺便听听他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现在气消一点了可以好好沟通了。
她打开客房的门,站在门口冷冷开口:“刚刚老爷子打电话来了,叫我们回去看他,我答应了。”
“...”房间一片寂静。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她耐起性子又问一句。
房间内黑漆漆的还是没人答话。
她忍不住将灯打开,只见床上空无一人。
她又转身轻轻打开小泡芙的卧室门,只有小泡芙一个人在床上酣睡。
这个男人,大半夜的,居然偷偷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