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先生靠近孟至腾,认真地看了看孟至腾的双腿。
“孟兄,你这是站不起来了?”
孟至腾动了动双腿:
“应该没伤到筋骨,包扎一下,勉强可以行走。”
孟至腾没有注意到,刀先生眼里凶光一闪:
“孟兄,事到如今,我只能对不起你了。”
孟至腾这时才发现有点大事不妙:
“你……你要干什么?”
刀先生狠狠地一掌砍在孟至腾的后脑上,孟至腾马上晕了过去。
刀先生拖起昏迷的孟至腾,快步向悬崖边走去。
来到悬崖边,刀先生毫不犹豫地把孟至腾扔了下去。
左景殊对奔雷说道:“你出去咬断他的双腿,让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这种坏人,就应该咬死他。
奔雷都看不上刀先生。
“已经死了一个了,他不能死。
如果他也死了,会很麻烦的。”
--我知道了。
奔雷出了空间,跑到刀先生跟前,咬断了他的双腿就跑了回来,左景殊把它收进空间。
“啊~~”
刀先生痛苦地大叫:
“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和刀先生一伙儿的那几个下人,很快就跑了过来。
其实,刚刚他们就往这边跑了,因为他们听到了孟至腾的惨叫声。
可惜孟至腾只叫了两声,他们跑到附近,不知道应该向哪里找了。
正好又听到刀先生的求救声。
“刀先生。”
“刀先生,你怎么啦?”
“天啊,怎么这么多的血啊?刀先生受伤了。”
几个下人左右看了看:
“那个孟大人呢?”
“一会儿再说吧,先止血,再把刀先生的腿包扎起来。”
“要不……咱们还是先把刀先生抬下山吧,这万一那老虎再回来可咋办呢?”
就有人说道:“老虎既然跑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先救人要紧。”
上山打猎的人,身边都带了些常用的药,尤其是止血药,更是不可缺少的。
大家都非常有经验,忙七手八脚地给刀先生上了药,包好了伤口。
血是慢慢止住了,至于刀先生腿上的伤,只能先把他抬下山,回县城找大夫了。
刀先生疼得脸色煞白,汗流满面。
可他硬撑着不敢晕过去,有些话他必须得说。
于是,他叹了口气:“你们是不知道啊,我和孟兄今天的运气有多差。
我们遇到了老虎,还是一只成年的红色的特别凶猛的大老虎。
我一看老虎来了,你们也知道,我是有些武功的。
可是孟兄只是个普通人,我怎么能让他面对老虎呢?
我就一把推开孟兄,叫他先跑,我就迎着老虎冲了上去。
眼看着孟兄越跑越远,我也开始跑。
可我哪里能跑得过大老虎啊?就被追上了。
本来老虎是想咬我的肚子的,被我躲过去了,老虎就把我的两条腿咬断了。
我以为这次我是必死无疑了,也不知道这老虎听到了什么声音,丢下我就跑了。
我想离老虎远点,就慢慢往前爬。爬到这里,实在是爬不动了,只得等你们来找我。”
大家立即看向那条刀先生拖孟至腾弄出来的血迹。
立即有下人说道:“会不会是孟大人弄出的声音,为了救你,他把老虎给吓跑了?”
大家一齐点头,刀先生看了大家一眼,也点头同意:
“完全有可能啊,孟兄可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希望他没事。
他可是说了,准备打完猎就回去的。”
有人提议:“刀先生,伤口包扎好了,我们把你抬下去吧。
咱们去两个人,拿着武器,赶紧把那伙人叫回来。告诉他们,这山上有老虎,不安全,快回家吧。”
“对对对。”
刀先生一迭声地说道:
“快叫大家都回来吧,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也不知道那只红虎为什么跑了,没有吃他。
希望那老虎就是跑了,而不是听到其他人的动静,又咬其他人去了。
如果其他人也被咬了,自己也有人作伴了,娘的……也不错。
三四个人抬着刀先生下山,有两人去叫另一伙人回来。
刀先生想着,是应该叫那伙人早些回来,万一他们到了悬崖下,发现了孟至腾的尸体,那就大大不妙了。
虽然单单从尸体上看不出和他有啥关系,可是,人是跟着他出来的,却被老虎咬死了,自己也是要承担责任的。
只要今天孟至腾不被发现,以后就是被人找到了,又和他有啥关系?
因为抬了人,刀先生一伙人走得很慢,他们到了山下不久,另外一伙人也下了山。
“刀先生,你怎么样了?”
“哎呀,刀先生整条腿都被染红了,咱们上车,快回县城吧。”
刀先生故意说道:“孟兄也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跑下山的,要不,我们等他一会儿吧。”
“刀先生,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我们等得起,你的伤口等不起啊。”
众人附和道:“对啊,赶快去医馆要紧。”
刀先生很勉强地说道:
“那好吧,孟兄可是说了,他会派下人来接他的。
因为他明天就要回去了,临别礼物他都送给我了。”
“是啊是啊,没准他正在县城给家人买礼物呢,咱们走吧。”
刀先生在朋友们的称赞声中,在朋友的陪伴下,躺在马车上回县城了。
左景殊一直悄悄地跟着他们,看到官道上越走越远的马车,她笑了,这件事情的结局,她相当满意。
左景殊原本的计划是:
叫奔雷假装咬刀先生,刀先生吓跑后,她好对付孟至腾。
因为不远就是悬崖,叫奔雷把孟至腾赶到悬崖边,左景殊暗中动动手脚,把孟至腾打下悬崖,是生是死就看他的运气了。
没想到,刀先生这个阴险小人,倒是替她解决了孟至腾这个大*麻烦,还解决得很彻底。
至于刀先生,左景殊本来就没打算放过他。
左景殊怕他在明年的院试中,陷害蒋先生,给左家兄弟下绊子。
所以左景殊直接弄断他的双腿,让他做不成先生,离开书院,一劳永逸。
看到刀先生的马车消失在官道的尽头,左景殊飞一般跑上山,把奔雷放了出来。
“奔雷,咱们去草原跑几圈儿,试试你的速度。”
--好。
左景殊坐奔雷背上,来到草原,奔雷奋力奔跑,使出全部力气。
“啊啊啊!”
因为速度太快,左景殊吓得大叫起来。
奔雷翻了个白眼,慢慢停了下来。
--希望我跑得快的是你,害怕的也是你,你们母的就是麻烦。
左景殊跳下虎背,指着奔雷的大头颅:
“你再说一遍?我不是告诉过你,你们动物叫母的,我们人类叫女的,女的!”
--还不是一样。
左景殊大叫:“不一样!”
--好吧,不一样。你们母的……不,你们女的,就是喜欢在这些小事上斤斤计较。
看左景殊又在瞪它,奔雷急忙用两只前爪捂住了眼睛,假装看不到她。
左景殊并不是生奔雷的气,她只是享受和奔雷斗嘴的乐趣。
她看了一眼前边:“奔雷,那不是出产钻石的小溪吗?
可惜现在是冬天,小溪已经上冻了。要不,又可以下去捡钻石了。”
--就是各种颜色会发光的石头啊?
“对啊。”
奔雷上前仔细瞧了瞧:
--我好像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