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回到家里,该干嘛还干嘛。
祁修豫要纳侧妃,她不是不介意,相反,她很介意。
因为祁修豫的身份,左景殊早就和他说好了,祁修豫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只是为了堵别人的嘴,也为了减少麻烦,他们暂时允许侧妃这种生物存在,在他们身边蹦哒。
如果真的有一天,祁修豫真心要纳侧妃了,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
不是她不爱祁修豫,她只是希望自己爱得有尊严。
她也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祁修豫如果接受不了,只能一拍两散。
所以,目前来看,她没有啥好担心的。
今天在宫里,有个问题引起了左景殊的注意。
龚家希望三个月完婚,难道有什么隐情?
左景殊准备晚上探探龚家。
左景殊来到后院,找锦六锦七她们。
这段时间,她一直把重心放在农庄和四芳园,对后院的姑娘们不管不问,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有怨言。
锦七看到了左景殊,立即跑了过来:
“小姐,你可是好久没来了。”
“恩,我这段时间比较忙。对了,锦七啊,你觉得,你们打水的井,里边的水多不多啊?”
“我感觉不是很多。如果哪天我们染布染多了,水就不太够用。
小姐,你问这个干吗?”
左景殊解释道:“明年咱们京城可能要干旱,如果咱们的水井出水不多,应该淘一淘了。
不然的话,明年可能就出不来水了。”
“小姐,那是该淘一淘了。”
“等哪天我找人来淘井,到时候你们要回避啊。”
“知道了。”
“锦七,晚上做点好吃的,我准备了好些食材,在我屋里,你拿去厨房,叫锦六和你一起做。”
锦七就是个吃货,听到有好吃的,乐颠颠地跑去拿东西。
……
晚上,龚占益在京城的临时住处。
“爷爷,洗脚。水有些烫,你小心点。”
“好。心儿啊,你坐下,咱们说说今天的事情。”
龚浣心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
“爷爷,你说,今天那个丫头,真的是祁修豫的王妃吗?”
“皇上赐婚的,又是在皇上面前,你说能是假的吗?”
“可是,爷爷,皇上怎么会把这么一个女人赐给祁修豫呢?不是说,皇上对这个幼弟很好吗?”
“心儿啊,来京之前我就了解过了,这个女人,是祁修豫在乡下认识的。
她应该是祁修豫带来京城的,也是祁修豫亲自向皇上要求赐婚的。
说来说去,心儿啊,如果不是我这病,你现在已经妥妥地是嘉亲王妃了。”
龚占益叹了口气,自己连累了孙女,他很难过。
“爷爷,你别这么说,对心儿来说,什么也没有爷爷重要。
别说还能嫁给嘉亲王,就是一辈子不嫁,心儿也要伺候爷爷,希望爷爷长寿。
如果他们再骂你,我就对他们不客气。”
“你是个好孩子。爷爷当年为了私利,背叛了先太子。
今天,挨他们的辱骂也算是不冤。
不管怎么说,我是一定要让你坐上这个正妃之位的。”
“爷爷,我看,你还是别费心思了,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咱们不急,徐徐图之。”
“可是爷爷急啊,爷爷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爷爷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我的心儿生活得开心幸福,夫妻恩爱,儿女满堂。”
“爷爷,我不想再看到你和他们周旋了,侧妃就侧妃吧,凭我的本事,就是侧妃,我也能生活得很好。”
“这个爷爷相信。可我们当初说好的是正妃,我就是拼死也要讨这个公道。”
“咱们不拼,不和他们硬刚。实在不行,咱们就用那个‘恩爱百年’。”
“咱们和祁修豫不熟,我怕你连近他身的机会都没有啊。”
“怎么会没有呢?侧妃仅次于正妃,也是可以上皇家玉牒的。”
“心儿,如果正妃是个温婉的女子,你做侧妃也行。
可你今天也看到了,是那么个货色,一想到你要受她的欺负,我这心里就针扎一般难过。”
龚浣心过来抓着龚占益的胳膊:
“爷爷,温婉的女子才可怕呢,因为她有什么心事都是藏着掖着,搞起小动作会让人防不胜防。
像今天那个姓左的,有点啥事儿,都在脸上挂着,这样的人好对付啊。”
“也是。”
“爷爷,你擦擦脚吧,我把水倒了。”
龚浣心倒了水回来,扶龚占益上*床歪着。
“老爷,我能进来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
“进来吧。”
进来一个黑衣人,向龚浣心点点头,对龚占益说道:
“老爷,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叫左景殊的女人,有好几份高收入的产业。
‘嘉记’野味居,衣景殊绣庄,利民食铺,还有一个四芳园。
她还有个农庄,养了四百多人。
另外,她在京城周围还有近两万亩地,今年都是大丰收。”
龚浣心很惊讶:“那女人不是乡下来的吗?她哪来的那么多钱做生意?”
“说是和嘉亲王合伙的,她负责管理,嘉亲王出钱。”
龚浣心气愤地说道:
“说得好听,她管理。她一个乡下丫头会管什么,肯定是嘉亲王找人管的。”
“心儿啊,这也说明,祁修豫对这女人不错啊。
那女人那么嚣张,如果祁修豫再宠着她,你如果当侧妃,这日子怕是不好过。
老四,说说,你还打听到什么了?”
黑衣男人说道:“这个女人恐怕会点功夫,反正她经常骑马去农庄的。”
龚浣心问道:“这女人就自己在京城啊?她没家人吗?”
“就她自己,她老家是北方大凉城那边儿的。
据可靠消息,宸王的两个妃子,是这女人帮忙选的。
不过,不知道因为啥,宸王的正妃被软禁了,好像是和这女人有关。”
“你下去吧,再探,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
“是,老爷。”
黑衣男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