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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0 娘的,你们到底要干吗

  “我已经攒了快二两银子了,大凤说,等我攒够五两银子,给她爹当聘礼,我们就可以成亲了。


  大凤年纪不小了,我就怕不等我攒够五两银子,他爹就把她嫁了。”


  “大凤喜欢你啊?”


  “恩,我也喜欢她,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她爹要聘礼,也是为了给她弟娶媳妇。”


  “咱们现在在这里,一个月也有六百钱,要攒够五两银子,也不是啥难事吧?”


  “你可能不知道,为了来这里,我是答应我大嫂,两年内每个月给她四百钱的。


  要不,我就得天天给他们白干活,啥也赚不到。


  剩下二百钱,我还要偷偷给我弟一点,让他隔三差五地买个饼子补补。他可聪明了,可惜没机会读书。


  等他长大了,也可以来咱们这里了,就不用受我大嫂的气了。”


  “你没有爹娘吗?”


  “有,可他们还要指着我大哥大嫂养老,做不了主。”


  “唉,家家都不容易啊。”


  左景殊返回来找到陈强和张保家:


  “你们统计过没有,咱们独立营的人,有多少识字的?”


  陈强愣住了,张保家说道:


  “可能没几个吧。识字的人都能找到好营生,也就……不会来这里了。”


  老百姓没钱读书,识字的很少。识字的人就很抢手,好找活儿。


  “你们几个谁认识童生秀才,我一个月五两银子,请他教你们识字。


  管吃管住,你们干活的时候,他们可以休息。


  找两个,重要的是,要人品好。”


  张保家立即说道:“主子,我能找一个,是我朋友,他是童生,家里困难,读不起书。


  他想找个私塾教书,人家嫌他不是秀才,水平低。”


  左景殊同意了:“行,算他一个。”


  后来肖山又找了两个来:


  “主子,他俩是一个私塾的先生,一个是秀才,一个是童生。


  那个私塾黄了,他俩没找到事儿做。


  知道你要一个,另一个就是来看看,能在这里干活也行。”


  他们给人家教书,一个月才三两银子。


  教这些人,就是为了认几个字,也不考举业,不用那么辛苦,工钱还多。


  左景殊考了考三个人,感觉还行,教独立营这些人应该绰绰有余,三个都要了。


  先生找到了,左景殊把独立营的人叫到一起:


  “你们现在也不是太忙,我给你们请了先生,都给我好好认字。


  你们应该也知道,不认字的人不好找活儿干,你们要珍惜这个机会。


  你们主子我,还有一些产业,像酒楼,食铺,花园,需要很多管事的人。


  要想当管事,重要的一条你得认字吧?


  有活儿的时候,就好好干活,没活儿的时候,就给我好好读书。


  如果有一天,咱们独立营解散了,你们都认字,也不怕找不到事儿做。


  我再宣布一件事:


  凡是咱们独立营的人,找到媳妇要成亲了,就到我这里说一下,领取成亲贺礼。


  当官的十两,其他人六两。


  好了,干活去吧,解散。”


  “啊!我也能认字了。我要好好认字,我要当管事。”


  “我也是。”


  “哦哦,我刚刚准备成亲呢,有了这贺礼,可以给我媳妇买根银簪子了。”


  “太好了,我的聘礼有了。”


  左景殊在大家的欢呼声中,离开农庄。


  左景殊上山看了奔雷一家四口,和它们一起玩了会儿,拿些猪肉给它们吃,就准备下山回家。


  她刚刚下山,就看到一个熟人-紫衣北雁,正骑马向城里奔去。


  左景殊看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娘的,你们到底要干吗,这一出一出的,今天我非要跟着你看看去。


  北雁这次穿了身墨绿的衣服,好像不是很着急,快跑一会儿,慢跑一会儿。


  左景殊骑马远远的跟着。


  后来怕被他发现,遇到岔路口,左景殊直接奔岔路去了。


  然后,她把马收进空间,施展轻功,在官道边儿的庄稼地里穿行,继续跟踪。


  官道边儿出现一片树林,左景殊知道,过了树林,已经没有能够隐藏身形的地方了。


  于是,左景殊极速穿过树林,换了衣服,放出马,快马加鞭向城门口奔去,把北雁远远甩到后边。


  到了城门口,左景殊又换了身衣服,隐蔽起来,等待北雁进城。


  北雁进城了,跟踪就容易多了。


  北雁可能是怕自己被跟踪,他一路上左拐右拐,东一头,西一头,最后才进了一座普通的二进宅子里。


  左景殊大骂:本姑娘如果没有武艺,不会骑马,没有空间,还特么的跟不住你呢。


  知道北雁住在这里就好办了,左景殊悄悄离开了。


  现在进去不是好时机,北雁刚刚回来,警惕性一定还很高,等晚上吧。


  ……


  晚上,天刚刚黑下来,左景殊就潜进了北雁进去的那个宅子。


  左景殊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北雁和老狼,还有一个人,左景殊不认识,三人在喝酒。


  “……北雁,你不在的时候,上头又露了一次脸。”


  “又逗了祁修豫和骆居庸一次呗?”


  “是啊,我都能想像得到,上头带人跑了以后,祁修豫和骆居庸的脸肯定都绿了。”


  北雁喝了一口酒:“上头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


  老狼叹气:“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你这次去,他们挺好的吧?”


  “恩,他们可比咱们自在多了,起码不用担惊受怕呀。


  我敢说,他们是自古以来,生活得最好的失败者的家眷了。”


  “北雁,上头是不是准备向朝廷示弱啊?还是说这是我的错觉?”


  “不是你的错觉,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我觉得我们现在就是一群老鼠,找准机会就去逗逗猫。


  不敢正面应战,也不敢放松警惕,怕猫生气会吃了我们。


  其实,我们的最终目标,就是希望猫能不理我们,放过我们。


  只是我们现在,没有和猫谈判的筹码。”


  “那我们就这么耗着了?”


  “喝你的酒吧,这就不是你我该关心的事儿。”


  “喝酒。”


  左景殊小心谨慎地离开了这里。


  刚刚二人的谈话,也印证了她的一些想法。


  只是,这二人在这伙人里,职位应该不高,他们知道得也有限。


  看来还要继续跟踪,好顺藤摸个大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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