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从皇宫回来,出城去了农庄。
陈强等人的扫尾工作已经结束,农庄的围墙已经砌完,安上了大门和后门。
整个农庄矗立在山脚下,很有气势。
田里现在没什么事儿了,过段时间,大宝地里可以收土豆了。
陈强现在正带着独立营的士兵,在“蔬菜基地”旁边打井呢。
据这附近的老人讲,蔬菜基地南边的这条小溪,冬天只结一层薄薄的冰。
可是左景殊觉得,还是打井保险,因为到了冬季比较干燥,蔬菜基地的用水量肯定不小。
万一哪年冬天比较寒冷,小溪被冻住可就没水用了。
黄环和张保家肖山程大虎等人,带领后备营的人,每天除了帮独立营的养殖小组弄草料,其余大部分时间就抓紧时间练兵。
不管咋说,不管后备营的人干啥活儿,他们始终是“兵”,是随时准备参加战斗的。
现在,后备营和独立营的人都穿上了崭新的军服,是后备营的人还是独立营的人,现在很好区分,看军服就知道了。
后备营的人军服是绿白迷彩的,独立营的人是灰白迷彩的。
左景殊看到农庄里,养殖小组养殖的鸡鸭鹅猪羊等,数量相当可观。
主要是两个营的人想吃肉,他们怕养少了不够吃。
看到这些家禽家畜,左景殊很担心冬天没东西喂啊。
喂粮食?笑话,很多时候百姓们都没有粮食吃。虽然左景殊不缺粮,可也不能这么糟蹋啊,丧天良啊。
左景殊决定,还是得做豆腐,不为别的,就为了冬天这些家禽家畜有豆渣吃。
做豆腐也不卖,除了供应两个营之外,偶尔送些给亲朋好友,再就是供应野味居酒楼。
左景殊还叫独立营的人收些黄豆,她教厨艺小组的人做豆酱。有了豆酱,冬天的餐桌上菜式还能丰富些。
……
“晚姐姐,我要去四芳园,你去不去?”
左景殊准备好作画工具,准备到四芳园画画去。
“小左啊,我不去了,我还是在家和锦六她们做活儿吧。”
冷枫晚现在的绣技有了新突破,她正在兴头上,准备绣些新的别致花样,用在包包上,哪有心思去赏景儿。
左景殊自己去了荷园,在荷塘边的凉亭上,摆好纸笔,开始画荷花。
“哎呀,小友,你也在这里呀。”
突然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左景殊一抬头,原来是那天上山在瀑布边上遇到的老者。
“前辈,你好。”
“好,好。”
齐南素接过两个仆人手里的画具,走上凉亭。
看到左景殊在画画:
“难怪那天小友能一语中的,原来是同道中人啊,哈哈,好,今天咱们一起画。”
看到左景殊也刚刚开始:
“小友,要不,咱们来个命题作画如何?”
“行啊,那前辈出题吧。”
正好一个人画画有些无聊,两个人就有意思多了。
齐南素站在荷塘边上看了半天,一阵微风吹过,一片荷叶左右摇摆,似乎在说,我不要做荷叶,我要做荷花……
齐南素回头对左景殊说道:
“小友,我的题目是‘荷叶’。”
“好。”
得了题目,左景殊开始专心作画,齐南素只画了几笔,却是静不下心来。
家里长子次子斗来斗去,让他烦不胜烦。
主要是这两个儿子能力差不多,次子还略强些,就处处对长子不满,感觉自己偏向长子,他很委屈,直接表现就是和长子对着干。
兄弟二人关系不好,底下的兄弟们也不团结,整个家里一盘散沙一样。
愁得他吃不香睡不好,画也画不下去。
齐南素提笔随意画了几笔:
“小友,你家里兄弟多吗?”
左景殊想想家里的哥哥们,开心地笑了:
“多啊,我有一大帮的哥哥和弟弟。”
“哦?”
齐南素很感兴趣:“那你们兄弟之间是不是也有矛盾,经常明争暗斗?”
左景殊摇头:“没有啊,我家的兄弟们很团结的。我家大哥二哥做事赚钱,剩下的几个哥哥和弟弟就读书科举。
我呢,嘿嘿,就随便了,哥哥们心疼我,我爱干吗就干吗。”
左景殊一边说话,一边继续画画。
很快地,一幅荷叶图跃然纸上,齐南素过来观看。
画面很简单,水面上一朵荷花,一片荷叶,没有主次,平分秋色。
名字叫“荷叶”,可是,画上的荷花同样出彩。
“画得好,虽然荷花分了投向荷叶的目光,却也反过来衬托了荷叶,二者缺一不可。”
“是啊,单单一朵花或一片叶,那就构不成美景了。
前辈,你怎么不画了?”
“小友,不瞒你说,我家的两个儿子,天天掐,弄得我这两年啥也干不了,快被他们折磨死了。
我想请小友去我家走一趟,帮忙劝解他们一下。”
左景殊愣住了:“前辈,看你这年纪,你两个儿子应该快当爷爷了吧?你让我劝他们,就算我说得有理,他们会服吗?”
齐南素笑了:“没事的,你就当去我家逛逛,看看我的收藏。”
收藏?
这倒不错,老人家一定有不少好画,去看看,欣赏一下也好。
一个仆人过来:“老爷,大少爷二少爷吵起来了,家里请你快回去。”
“这两个孽障。”
齐南素看着左景殊:
“小友,你……”
“我和你一起回去。”
“好,好。”
左景殊跟着齐南素,出了四芳园坐上马车,直奔齐家。
路上二人才互相告知了姓名。
齐南素坐在自己书房里,吩咐下人:
“把那两个混帐叫来。”
左景殊坐在齐南素下首,看着进来的两个中年男人。这二人一看就是哥俩,长得挺像的。
“爹,你叫我们?”
老大齐逍瞪了老二齐遥一眼,问齐南素。
齐南素感觉很无力,这哥俩一母同胞,小时候感情挺好的,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见不得对方过得好。
“你们俩又为什么吵起来了?”
齐遥说道:“我准备扩建铺子,建一个像‘野味居’一样的酒楼。只是钱不太凑手。
我向大哥借钱,他居然说他没钱。几千亩地,两个大庄子,还有一个果园,年年收入不少,会没钱?”
齐逍哼了声:“你说你缺钱,你骗鬼呢?大大小小十来个铺子,不会是所有的铺子都关门了吧?”
齐遥怒了:“这是你当大哥的应该说的话吗?我铺子关门你能得啥好处啊?”
齐南素揉着额头,左景殊看他这习以为常的样子,看来这样的情况应该是经常发生。
齐逍:“老二,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你是不是缺钱我心里很清楚。
一直以来你总是和我过不去,不就是因为我是长子,多得了一些产业,你不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