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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6 不多要点不是赔了嘛。

  祁修豫从宫里回来,直接来到左景殊家里,左景殊正在画画。


  “小景,送给你。”


  左景殊拿过首饰盒打开一看:


  “呀,真漂亮啊。皇宫出品吧?”


  “我和皇兄要的,不知道是谁进贡的。”


  左景殊奇怪地看着他。


  祁修豫笑着解释道:


  “你不是让我像小时候一样,试着依赖他吗?感觉真的不错,他也很高兴。”


  “高处不胜寒啊,你让他体验到了亲情的快乐。走,看看我的地去。”


  左景殊拉着祁修豫就走。


  穿过两条街道,左景殊突然把祁修豫拉到角落里。


  她指着街道上正向这里走来的一伙人问祁修豫:


  “青衣的那个,我记得你告诉过我,是骆居庸他舅?”


  祁修豫探头看了一眼,是户部尚书项深:


  “是啊。”


  “我遇到他几次,他总是盯着我瞧,让我头皮发麻。


  他……没啥特殊癖好吧?比如喜欢小女孩之类?”


  祁修豫脸色顿时一沉:


  “他和你说话了?”


  “没有。都是他偷偷在看我,他以为我不知道。我这人感觉很敏锐的,其实我都知道。”


  “据我所知,他品行端正,没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也许,他觉得你眼熟,像他某个亲人或亲戚呢。”


  “祁修豫,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就是咱们在城外滑冰的时候。当时,我穿的是女装。


  难道他家里有哪个女眷和我很像?”


  左景殊知道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对这类事情就很关注,没准狗血的剧情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呢。


  祁修豫想了想:“他家里倒是有几个和你年龄相仿的女儿。”


  “他很疼女儿?”


  “一般吧。”


  左景殊:“有不在的吗?就是……死了的。”


  “没有啊。”


  左景殊自言自语道:


  “难道说,我像他以前的情人?”


  祁修豫不乐意了:“走吧,别瞎想了,也许只是他随便看你两眼,你就别自做多情了。”


  好吧。


  左景殊跟着祁修豫继续向城外走,出了城才可以随便骑马。


  他们走到一个街口,就被人拦住了。


  项深上前一步:“下官见过嘉亲王。”


  祁修豫:“项大人不必多礼。”


  项深走到左景殊面前:


  “请问这位小姐是哪里人啊?”


  “庆江省。”


  “庆江?”


  项深随即退后一步:


  “王爷,打扰了,你们先请。”


  看来项深拦住他们,只是为了问这一句话的。


  走出好远,左景殊对祁修豫说道:


  “你也看到了,是我多心吗?”


  祁修豫:“你也不用烦恼,说不定哪天,他会自己说出是为了什么。”


  “也对,反正着急的也不是我。”


  出了城,二人骑马去看了左景殊的地,也看到了陈强正带着他的兵在地里干活。


  “祁修豫,他们一半人在地里犁地,一半人在山边盖房,真的是人多好干活啊。


  看这个进度,三两天后就可以种地了。种完地,所有人一起盖房,以后,这里就是我左景殊的地盘了。”


  “小景,我皇兄虽然说不需要你交粮食,可你如果能交一些的话,在他跟前留下好印象,以后只有你的好处。”


  “我知道。所以,你要帮我种好这些地,争取多产粮。”


  “你放心。”


  ……


  在庆江省通往京城的官道上。


  一辆破驴车正慢慢腾腾地走着,车上是一对落魄的中年夫妻。


  “当家的,你说这次咱们进了京,见到古妈妈,和她要多少银子合适呢?”


  “当然是越多越好了。咱们这一路磕磕绊绊地,去趟京城容易嘛,不多要点不是赔了嘛。”


  “当家的,你比我心眼多,你说,古妈妈她家夫人会不会杀了咱们灭口啊?”


  男人哼了哼:“不是会不会,是肯定要灭口的。要不,你经常勒索她倒是小事,她偷卖当官人家的孩子,这事儿暴露出来,她可就惨了。”


  女人害怕了:“当家的,那……咱们还是回去吧,虽然一天只能吃个半饱,好歹有命在啊。”


  “要不怎么说你们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呢,没有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我会跟着你来冒险吗?”


  女人很崇拜地看着自家男人:


  “当家的,你真聪明。你说你这么个聪明人,咱家这日子怎么就过不起来呢?”


  男人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


  “这是你问我的,要不,我是不会说的。”


  女人愣住了:“你要说啥?”


  “我已经找过三个算命的看过了,问他们我为什么没有发财。他们说的话虽然不一样,可意思却差不多。”


  女人急忙问道:“他们说啥了?”


  “他们说,我呢有发财的命,却没有守财的人,说白了,我就是个过路的财神。”


  女人没有听懂。


  男人解释道:“我命里有财,经常会发笔横财。可是,财再多,这手来那手去,就没了。


  这老话说,‘男人是搂钱的筢子,女人是装钱的匣子。不怕筢子少根齿,就怕匣子没了底。’


  你呀,就是这没底的匣子。你说,钱都漏出去了,日子怎么可能过得起来?”


  女人:“这……这怪我吗?钱还不都是你花出去的?就拿那次卖孩子的钱来说,二十五两啊,房子都能盖几大间,地也能买几亩了。还不是叫你给输了。”


  “哼!你懂啥,这是我命里守不住财。我就是不输掉,没准吃上官司花掉,或得了病买了药了。”


  女人瞠目结舌:“这是啥道理?”


  “你傻啊,你不会想想啊,咱们家的钱是不是都是这样花掉的?”


  女人:“好像有点道理。”


  “算命的说了,如果我娶个命里带个铁笸箩的女人,我能挣她能装,我早就发得流油了。


  如果不是可怜你,老子早休了你娶别人了,根本不用过今天这样的苦日子。”


  女人一听特别紧张:


  “当家的,你可不能休了我啊,咱们可是结发夫妻啊。你就是娶个二婚的,人家也不会和你一条心的。”


  男人傲娇地一扬脖:


  “看看我对你多好,我这么有情有意的男人,估计整个天下都找不出一个来。”


  女人讨好地说道:“那是,那是。”


  “以后你都要听我的,咱们没钱这日子也是要过下去的。放心,好日子马上就来了。”


  女人也很高兴:“是啊当家的,这可走了小一半了,等到了京城,见到了古妈妈,咱们就有钱了。”


  “恩。”


  男人胡乱应着,眼里闪过奸计得逞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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