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左景殊笑着说道:
“祁伯伯,酒楼的事情你也别在意,这种事情也是看缘分的,可遇不可求。
我会在‘佳记’利民商铺,给你备些酒,酒的年份我已经写在酒坛上了。如果你要喝,就到商铺去取。
让商铺掌柜的记上帐就行,咱们或者几个月一结,或者半年一结,看你方便。”
“那商铺是你的?”
“是啊。”
“行,要喝酒了,我就派人去取。”
“那你老人家可要弄个凭证,可别叫外人冒取了去。”
“好,我回去专门刻个玉佩,当我的取酒信物。”
左景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祁伯伯,你看你要搬到四芳园住,我家就我一人在京,我去帮你打扫吧,你可不要嫌弃哦。”
老爷子可没想那么多:
“你该干吗干吗去,我家别的没有,这闲人有的是,干活也不差你一个。行了,我走了,顺便去取一坛酒,这次,我要好酒。”
“你随意,过段时间我再换别的酒。反正只要我这里有的酒,都会给你拿出来一些,让你每种都尝尝。”
“好,好,我走了。”
老爷子走了,左景殊想暗中访访老爷子说的几个人,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
她相信老爷子不会欺骗她,可她还是要实地调查一下,老爷子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得那么详细啊。
左景殊想了想,从空间里找出一套陈旧的衣服和一个破帽子换上,拿出化妆品把脸画黑了些,把自己扮成一个极普通的贫苦人家的少年。
左景殊快速离开茶楼,看到她出来的伙计有些纳闷,这位是茶楼的客人吗,啥时候进来的他怎么不知道?
老爷子提到的三个人,目前有两个不在京城,那就探探在京城那个吧,也是左景殊最感兴趣的一个。
不过,在这之前,她准备先去查查那个进京述职的官员的底细。
如果是个贪官,那就不好意思了。
首先得知道他在哪里落脚啊。
要说什么人士消息最灵通,那肯定是丐帮成员啊。
左景殊来到那天车队经过的街道,看了看两边的犄角旮旯,然后,她向在墙根下晒太阳的几个小叫花子走去。
到了几人跟前,左景殊假装心疼地掏了几块糖出来,一人给他们分了一块:
“几位小哥,我打听个事儿?”
“你说。”
拿人家的手软,几个小叫花子态度不错。
“我娘会厨艺,手艺极好,可她性子太直,得罪了人,现在附近的人家都不用她。
我昨天看到一个车队,好像是进京的官员,不知道他们住哪里,是不是需要厨娘。”
一个大些的小叫花子向右一指:
“看到没,最大的门拐过去,第二家就是。如果事儿成了,多照顾一下我们兄弟啊。”
说完,他转身换个部位继续晒太阳。
“一定一定,谢谢小哥。”
左景殊慢慢向那家走去,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
左景殊围着那家的院墙绕了一圈儿,就离开了。
她又换了几个地方,换成不同的形象,打听到包廉丰存和袁俊之的家,一一记下了地址。
当天晚上,左景殊一身黑衣,先去了述职官员的家。
她是怕去晚了,人家把钱财和土特产都送出去。就算知道这是个贪官,她也啥都捞不到了。
左景殊翻进院子,先悄悄地熟悉了一下院子里的地形,然后,才贴近灯光很亮的房间,紧挨着窗户,在黑影里站着。
“大人,学生白天已经悄悄询问了包大人家的门房,他们说,包大人这段时间一直在家,很少出府。
学生给了他们不少银子,还不等学生问,他们就告诉学生很多信息。
这个包大人,不喜欢人家送他什么礼物,嫌收藏起来麻烦。他喜欢人家直接送他银票,当然,要经过伪装,比如藏在不值钱的花瓶里。
包大人的公子,除了喜欢收银票,还喜欢收玉佩,各种各样的玉佩。包公子说话,在包大人面前很有份量。
我想,应该给包公子也准备一份礼物,关键时刻,他一句话比咱们说十句都管用。
包大人通常喜欢在休沐那天下午,接见客人或收受礼物。”
“王师爷,你辛苦了。”
“为了大人,这不是应该的嘛。大人好了,学生也会跟着沾光的。”
“你就没问问,这些天有没有人给包大人送过礼?”
“这个问题,学生还真问了。门房说,现在时间还早些,通常进京述职的官员,都会在四月底进京,那时候送礼的人最多。
这几天,好像没人送礼。学生觉得,这是个机会。咱们第一个送,肯定会给包大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而且,包大人明天就休沐。”
“好,太好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大人放心,学生进京的当天,就准备好了。”
“王师爷,你觉得,二十万两会不会少了点儿?”
“大人,学生认为可以了。人家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大人虽然是个巡抚,可在穷乡僻壤任职,送这些银子,真的不少了。”
“如果他不这样想,咱们的银子就白送了。保险起见,再加十万两吧。”
“好的,学生马上就去准备好。大人,那个夏姑娘,需要她晚上侍寝吗?她现在可能不太愿意,如果再熬几天,没准就会温顺些了。”
“这个贱*人,本官收缴了她家的钱财,还不是为了买官。本官升官了,她不是也跟着享福吗?
这次我又没带夫人来,她就是家里的女主人,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些钱财就当做是嫁妆了。
不给本官,就凭她家人的怂样,能保得住吗?我可知道,那个赵知府也在打她家的主意呢。”
“大人英明,学生告退。”
听到这里,左景殊闪身到旁边的大树后,紧贴着大树,一动不动。
王师爷很快就出来了,左景殊悄悄跟着他。
王师爷来到夏姑娘的房间,好一阵安慰,这才回自己的房间。
左景殊看不到他在房间里干什么,只听得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明天下午他们就要去包家送礼。
为了买官,强抢属地百姓的钱财,还强迫人家姑娘从了他,肯定不是好官。
等了一会儿,房间里熄了灯,左景殊悄悄离开,寻找仓库。
这个宅子,可能是这个官员的临时住宅,只是个一进的院子,房间就那么多,很好找。
找到仓库,左景殊轻轻扭断门锁,进去把里边所有的东西都收走,关上门出来了。
她先后进了那个官员和师爷的房间,快速把人打晕,把屋子里翻个遍,看得上眼的东西全部收走。
她刚想离开,想到那个夏姑娘,拿了人家的钱财,就帮帮她,能不能跑出去,看她的运气了。
左景殊把那个官员和师爷拖出房间,放到院子里那棵大树下,然后她做了个火把,在官员和师爷的房间,下人房还有库房放火。
最后她踢倒了大门,很快就离开了。
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包家。
包廉家是个四进的大宅子,左景殊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找到包廉的书房。
“爹,今年的述职又开始了,咱们家又要日进斗金了。”
“庆儿,告诉你多少次了,要低调要低调。虽然这些钱财是那些人主动送上门的,可是,叫上边知道了毕竟不好。”
“爹,有啥可怕的,这是在自己家,儿子又没跑到大街上去说。”
“庆儿,我听说,你最近频频向我的属下要孝敬,收着点,别太过了。”
“嘿嘿,爹,这个我知道。咱们现在不是有二百八十多万两银子吗?我想在述职前看看能不能凑足三百万两。
这样放进密室,就是整整一千万两了。以后就是爹你不当官了,就这些钱,也够咱们父子一辈子享受的了。”
“正好我这里有今天收的五万两,一会儿你一起放进去。外面少留点,够用就行。”
“爹,有可靠消息说,袁俊之可是马上就要回来了,咱们放在仓库里的那几样东西,是不是也应该放到密室里去啊?
我娘就是心软,禁不住袁俊之几句好话,就把家里的好东西都拿给他。哼,上次说是看看我的红翡连鼻儿金算盘,结果倒好,现在也没还回来。我问他,他还不乐意。”
“庆儿啊,谁让你娘是庶出呢,皇后从来不认你娘这个庶姐,外人也就很少知道咱们和皇后的关系。
可袁俊之这小子,三天两头往咱家跑,还不是为了这些东西。
我不想得罪他,也是为了有一天,或许可能用得上他。
所以,那些很贵重的东西,放密室里,不太贵重的,放小仓库里,其他的放大仓库里。
下次袁俊之再来,你假装很心疼地带他到小仓库去,他如果看中了什么,让他拿走就是。你也要装作心疼不舍的样子。”
“爹,我懂了。你早些休息吧,明天你休沐,大家知道你的习惯,下午恐怕你就要忙碌起来了。咱们的密室很快又能凑够一千万两了。”
“你去吧,小心些。”
“爹,你放心。那密室是咱爷俩的秘密,我娘都不知道。”
“小心些总没错。”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