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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6 沫儿明年也可以试试。

  左景殊笑了:“伍爷爷,能被雕琢成器,首先他得是块美玉吧?小沫沫很聪明,只是开始的时候坐不住,就讨厌读书了。


  现在有伴儿和他一起玩一起读书,他的兴趣就上来了。


  伍爷爷,你安心等着,小沫沫肯定会给你考个进士回来的。”


  伍承陶一听大乐:“哎呀,就凭这个,就应该喝一杯先庆祝一下。”


  “伍爷爷,你想喝酒也没人敢拦着你,用得着找借口吗?”


  伍承陶反驳:“怎么是借口呢,老夫今天高兴,不能喝一杯吗?”


  “老师这么高兴啊?学生陪你喝一杯吧。”


  蒋直走了进来,接过伍承陶的话说道。


  “原之回来了?来来,丫头拿了好酒来,咱们师徒喝一杯。”


  左景殊拿出自己带来的下酒菜,烤鸡,卤肉和卤豆干,还有泡菜。


  “伍爷爷,蒋山长,来,小丫头陪你们喝一杯。你们喝玉米酒,我喝这个葡萄酒,这个没那么烈。”


  伍承陶有些惊讶:“丫头会喝酒?”


  蒋直解释道:“老师,这丫头会酿酒,能不会喝酒吗?”


  伍承陶恍然大悟:“哦,来吧丫头,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左景殊立即反对:“那不行,咱们边喝边聊会,我想知道我哥哥弟弟的读书情况。你们都醉了,我问谁去?”


  伍承陶故意说道:“我说你今天怎么请我们喝酒,原来是要探听情况啊。”


  左景殊笑容可掬:“伍爷爷,话能这么说吗?丫头我好久没来看你们了,来看看你们不是应该的吗?我顺便打听一下哥哥们的情况,不也是顺理成章吗?


  再说了,我哥哥弟弟如果有不听话的,你们也不好意思惩罚得太重,我来了,你们可以告诉我,我替你们打他们去。看看,我是来帮你们忙的。”


  伍承陶指着左景殊,对蒋直说道:


  “原之,你看看,我说她一句,她一堆话等着我,横竖都是她有理。”


  蒋山长点点头:“恩,咱们老实人,肯定说不过她。”


  “哈哈哈,对,对,咱们是老实人。”


  左景殊瞪着蒋山长:


  “山长,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不老实了?”


  蒋直看向自己老师:


  “佛曰:‘不可说’。”


  伍承陶点头:“对,对,不可说,不能说。”


  “爷爷,你们说什么呢?”


  伍沫下学回来了。


  左景殊叫道:“小沫沫,来,咱们俩陪伍爷爷和蒋山长喝一杯。伍爷爷可是说了,他这一杯是预祝你考中进士的。


  你还要多多努力,不能辜负了伍爷爷的期望。”


  伍沫认真地保证道:


  “爷爷,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的,小火都说我进步很快呢。”


  伍沫是真心地佩服小火的。


  提到小火,伍承陶和蒋直都不住地点头:


  “那孩子是个聪慧的,是个状元之才。”


  伍沫并没有不服气:


  “我知道爷爷,景恭哥也说了,我们这一帮加一起,也不是小火和葛敏的对手,但只要我们好好努力,我们也会金榜题名的。”


  伍承陶欣慰地笑了:


  “好,好,爷爷等着那一天。爷爷回京就在那棵高树下,埋上一坛好酒,等我沫儿中了进士,我就挖出来,用那酒庆祝。”


  左景殊急忙奉承道:


  “伍爷爷,这酒我来出,我要多埋几坛酒,给我的哥哥和弟弟准备着,一人一坛。”


  伍承陶笑道:“我正在这里心疼我的酒呢,你来出正好。我又能多喝一坛了。”


  “看伍爷爷说的,有我在,还能缺了你的酒喝?”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记了,丫头,那你下次来,要多带几坛啊,我都没酒喝了。”


  “行。”


  几人开始喝酒吃菜。


  左景殊问蒋山长:“依先生看,我哥他们,明年下场到不到火候?”


  蒋直认真地说道:“小火葛敏其实今年就可以考了,左景恭左景俭明年应该可以,左景让和钟遥差点火候。加把劲,明年看运气。”


  伍承陶说道:“沫儿明年也可以试试。”


  左景殊心里有数了:


  “我会鼓励他们的。明年他们中了秀才后,就进京城书院读书,接触更广阔的天地。”


  伍承陶一拍手:“好。那我和沫儿明年考完秀才就回去,帮你们联络一家好书院。”


  “谢谢伍爷爷。”


  吃完饭,伍承陶和蒋直要休息会儿,左景殊和伍沫一起去书院。


  “小沫沫,明年考秀才有信心吗?”


  “有,我现在很厉害了,小火说的。”


  “恩,你加油。如果我哥哥他们考中了,进京了,你没考中,留在这里,你可就丢人了。”


  “我一定能中!现在每天在家,爷爷和师叔都有给我补课。然后我把学到的,和小火他们讲一遍,他们会了,我也会了。


  哈哈,我爷爷说,这叫教学相长。”


  左景殊点头:“你很厉害了,这是奖励。”


  左景殊说完,从背篓里掏出一个大苹果给他。


  看伍沫一直看着她,左景殊问道:


  “你看着我*干吗?”


  伍沫说:“我想吃上次那个糖,就是带个小尾巴的。”


  伍沫说的是棒棒糖。


  “有,等一会儿见到我哥他们,给你们一人分两个。”


  左景殊见到哥哥们后,就把在蒋山长家说的话,和他们说了一遍:


  “明年,你们考上秀才后,就进京城书院读书,进京的路上,你们可以一边赶路一边游历,增长见闻。


  读书不能读死书和死读书,要活学活用。


  我以前教你们的算学知识,你们学会没有?”


  小火代替大家发言:


  “特特姐,我们都会了,五哥开始时不太会,我又教了他几遍。”


  左景殊摸了摸小火的头:


  “小火这个‘小先生’做得不错。”


  小火立即给葛敏请功:


  “葛敏和我一起教的。”


  “你们都不错,有奖励。”


  左景殊说着,掏出一堆棒棒糖,一人发了两颗,小火和葛敏多发一颗。


  左景殊拿出一张纸:


  “这个表格叫乘法表,你们要背会它。这个用处可大了。你们学会之后,我再教你们怎么用。”


  左景殊说完,又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左景恭:


  “三哥,这钱放你这里,以后如果你们想吃啥就买,想吃鱼肉也别怕花钱,买回去让葛婶做给你们吃。


  穿着方面就不用太讲究了,舒适就好。


  以后进了京城,还怕没有穿好衣服的机会嘛。在咱们这个小县城,穿件好衣服太打眼了,会影响你们读书的。”


  书院里很多穷书生,读书都没钱,穿着更不讲究。


  左景恭收起了钱:“我记住了。”


  “三哥,过段时间我就要开始忙了,家里的地,还有别的一大堆事情,我可能来看你们的机会就少了,你们要安心读书,别的啥也不用管。


  钱财更不用担心,你妹妹我现在有的是钱。


  知道我为什么要赚这么多钱吗?你们将来当官了,如果没钱,这官儿会很难当。我怕你们做贪官,咱有的是钱,你们都给我当好官。”


  左景恭由衷地笑了,这丫头真是操不烂地心呀:


  “行,特特,我们负责读书,你负责赚钱。”


  “好,就这么说定了。”


  左景殊离开书院,就来铺子里找左圣开:


  “开伯,生意不错啊。”


  正在忙碌的左圣开,一抬头看到左景殊:


  “哎呀,特特来了,快进来。”


  “开伯,我找你说点事。”


  左圣开急忙回头叫一个汉子:


  “葛兄弟,你多照应一下,我去去就来。”


  “大哥你快去吧。”


  左圣开领着左景殊来到旁边的屋子里。


  左景殊问道:“刚刚那人,就是葛敏他爹?”


  “是啊,是个老实忠厚的。”


  “大伯,再老实忠厚,你也要多存个心眼,财帛动人心,防止吃了大亏。”


  “我知道。”


  “大伯,泰伯最近在忙什么呢,我感觉好久没看到他了。”


  提起自己弟弟,左圣开笑了:


  “你泰伯啊,现在做游商呢。”


  “就是到处走,卖东西,和货郎一样?”


  “对,不过,他不是挑着货物,而是赶马车拉着货物,到处去卖。”


  左景殊皱眉:“那他怎么不弄个铺子,省得到处跑了?”


  “他呀,就喜欢到处跑呀。他进了一些小百货,还从我这批了一点熟菜,就下乡了。


  他呢,不光卖东西,还可以换东西,比如两个鸡蛋可以换一缕线,一块绣帕可以换半斤糖,园子里的青菜可以换盐等等。


  他还从估衣铺当铺,批些旧衣服碗盆之类的下去卖,用东西换也行,他呢,再回城把换的东西卖掉,他里外赚差价,一天也不少赚。”


  左景殊想了想,还别说,这买卖做得。


  “我可知道泰伯的马车不小,他一人儿忙得过来吗?”


  “哪是一人啊,他和媳妇一起啊。”


  左景殊想到贺妮已经怀孕了:


  “二伯娘的身体吃得消吗?”


  “你二伯说,在家里呆着,你二伯娘嫌闷,还总是恶心呕吐。他拉着你二伯娘出来做生意,就当给她散心了。


  还别说,你二伯娘心情大好,身体也舒坦了,也不恶心不吐了。你二伯就天天拉着她,两个人一起忙活,赚得也多了,两口子开心得不得了。”


  左圣泰的马车,是仿了左景殊出游的那辆马车定做的,上面的棚子是可以卸下来的。车棚顶铺了油布,不怕下雨下雪。


  车厢里是立体式的,分成多个带护栏的架子,摆放货物正好。


  再说,两口子一起干活,增加了感情,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不错。


  “开伯,我找你,是想和你说说卤肉分成的事儿。”


  左圣开心里有数,别看他这个铺子不大,可一年的收入那是相当可观。


  虽然他和左景殊对半分,看着像他吃了亏,其实,一开始他也只是出个人工罢了,车子本钱方子都是左景殊的,他干拿一半利润,点了大便宜。


  还有小火,左景让他们有什么,他就有什么,好东西他是吃了用了无数啊,这得多少钱啊!这丫头从来都没提过。


  听左景殊这么说,他急忙说道:


  “特特啊,这一年多,大伯沾你的光赚了不少钱。这对半分你是吃了亏了,你看六成怎么样?我四成。”


  看到左景殊在盯着他,左圣开心里有些发毛,这丫头不会嫌少吧?要不,再多给她半成?


  停了一会儿,左景殊笑了:


  “开伯,你想什么呢?你分得倒仔细,六成四成。


  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从今年开始,我只收你铺子纯利润的三成。


  五年后,所有的这一切,都归你,包括方子。如果不是因为哥哥们要读书,我要多攒些钱,这三成我也不要了。”


  左圣开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左景殊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特特啊,大伯已经占了你很多便宜了,我同意三成,不过,是永久的,小火他们读书的开销可不少啊。


  不是还要进省城和京城吗?这哪儿哪儿都要花钱,钱少了可不行。这次你听大伯的,以后,不管这个铺子赚多少钱,你都拿三成的纯利润。”


  其实,这个铺子的这点小钱,左景殊是看不上的,可她不能让左家人觉得,她的付出是应该的,是不求回报的。


  还有就是,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有钱。虽然她经常把“我有的是钱”挂在嘴边,但给人的感觉是,她在吹牛,在说大话。


  以后如果没什么意外,小火会前途无量的。而她哥左景让,没准儿还要小火帮衬呢,现在,她是在为家人铺路,攒人情。


  左景殊点点头:“大伯,那暂时就按你说的办。如果我以后又做了别的赚钱的生意,这个铺子的利润我就不要了。”


  左圣开点头:“行。”


  “大伯,葛家两口子,一个在你的家里,一个在你的铺子里,虽然现在看着他们比较老实,可人是会变的,你要多注意些。通常伤害咱们最深的,都是身边的人。”


  “我知道了特特,如果他们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我会把他们赶回村里的。”


  “好。”


  离开县城,左景殊就去了小丰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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