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差不多花光了,左景殊随便背了个包,里边也就一点吃的和纸巾之类的,有用的东西都在空间里呢。
她准备把空间里的东西送出去后,就去租房子找工作。
母亲得病以后,她就没有出去工作了。
其实,她也只是没有工作单位而已,她在家里设计服装。
她没有开车,想坐大巴去。因为到乡下有段路特别不好走,她怕自己车技不行。
她打出租车去大巴站,下了出租车没走几步,就被三个男人给挟持了。
其实当时她可以叫喊甚至求救的,因为大巴站就在前面,里边来来往往很多的人。她只要叫喊起来,那里就能听到。
再说,凭她自己的实力,对付这三个男人也是绰绰有余,她学过散打和格斗,而且学得还挺好。
她就是想知道,这几个男人要干什么,所以,她顺从地跟着他们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领头男人说出目的,原来这三个男人是被人收买,找她要服装设计图的。
左景殊说图不在身上,要回去拿。有些图在出租屋里,有些图在朋友那里,问他们要哪些。
领头的男人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左景殊耳力很好,又是顺风,断断续续听明白了,背后之人是她父亲的死对头。
为了搞垮她父亲,在服装界占一席之地,用这下作手段抢图。他们知道,她父亲服装商城卖得很火的衣服,是左景殊设计的。
因为左景殊设计的服装,在国际上多次得过大奖。
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左景殊也不在装柔顺了,一脚就把过来的领头男人踹倒了。
当她准备对付另外两个男人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冲出来一辆轿车,为了躲开急驰而来的轿车,左景殊被迫躲向两个男人的方向,却被两个男人死命地推向轿车,当时就被撞了出去。
她失去意识的那一刻,看到她的手机滑进旁边的裂缝里……
再醒来,她变成了这个世界的左景殊了。
想到这里,左景殊又想到让她丢了性命的服装设计图纸。
那是她准备送给她父亲的,报答他给钱救治她母亲的恩情。
她父亲用她的名字“景殊”,作为她设计的服装的品牌。
“景殊”秋季服装系列大受欢迎,左景殊又设计了冬季和春季系列。
本来她想着送出空间的东西,就把这些图纸也送出去,她和她父亲就再无瓜葛了。
没想到她会挂了。
想着想着,左景殊慢慢地睡着了。
睡梦中,她来到一个地方,咦,这不是前世她和母亲去过的那个破寺院吗?
她看到寺院的老和尚正踏着方步,手拿罗盘在……做法?
旁边正在看老和尚做法的男人是……她的父亲!
罗盘定住了,老和尚对她父亲说道:
“成了,你们有话快说,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左景殊就看到自己父亲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又看到你了,女儿。”
左景殊大惊:“你能看到我?”
男人好听的话语传来:
“你被车撞死了,肇事司机已经被抓获,也认了罪。可我就是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我请了私家*侦探,调查你们母女的生活,发现你们来过这里。大师说,你是个有大造化的人,我和你还有一面之缘,他会帮我再见你一面。
你告诉我,你是被谁害死的。我的女儿,绝不能让人欺负,冤死!”
左景殊说了一个名字:
“他找人挟持我要服装设计图纸,我是被两个男人推出去才撞车的。”
刹那间,左景殊就觉得父亲身上散发出令人恐惧的威慑力,只见他握了握拳头,又松开了:
“我知道了,我会给你报仇。大师说,你我可以互相传送东西,我也不知道你现在需要什么,就送你一些黄金吧。”
“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我自己会赚钱。这些黄金,你送给大师吧。
今天,我遇到了一个长得有些像你的人,他好像是个权贵。他还教我学轻功。”
男人声音有些急促:“女儿,记住,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男人。我希望你在这里能够幸福。
黄金你收下吧,是我的一点心意。大师的谢礼我随后奉上。”
左景殊点头同意了,她就看到自己空间里,多了一小堆黄金。
左景殊急忙把空间里的设计图纸送了出去,想到手机,她又说:
“我出事的地方,街道上有条很窄的裂缝,我的手机掉进去了。你把它弄出来,开机密码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说到这里,左景殊才想到,自己前世,也是有点喜欢这个父亲的吧?
“手机里,是我设计的图纸的原稿,有好几个系列呢,有了这些图纸和原稿,五年内你不愁没有服装可卖了。本来是准备亲自送给你的……”
“谢谢女儿,记着我的话,不要轻易相信男人的承诺。你一定要幸福啊。”
男人有些悲怆的声音隐隐传来,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左景殊用力喊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幸福的。”
就听老和尚的声音远远传来:
“时间到了。”
左景殊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看到自己爹娘正看着她呢。
看到女儿醒来,左圣通笑了:
“我就说特特是累到了,睡得有些沉。你偏偏说她是病了。看看,咱们闺女好着呢,哪像病了。”
楚氏抹着眼窝:“没事就好。饿不饿,娘给你熬点粥喝啊?”
左景殊摇头,感觉自己有些蒙,还没从梦境中醒来呢。
左圣通轻轻把左景殊摁倒在炕上,给她盖好被子:
“我看咱闺女好像没睡好,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儿,就让闺女再睡会,我领着人干活去了。你也出去吧,把门关上。”
看到爹娘出去了,左景殊查看空间,一小堆黄金映入眼帘:
“不是吧,难道我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回了一次现代?灵魂回去的?”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块金砖,好重啊。看那一小堆,得有几十块吧?
“对了,图纸!”
左景殊忙向自己存放图纸的角落看去,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原来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也罢,图纸和手机送了出去,害自己的人也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自己也算了了心愿了,就在这个世界好好生活吧。
想到自己父亲叮嘱自己的话,她觉得,她永远也不会像母亲那样,爱上一个男人爱到无法自拔。想让我爱你,你也必须爱我,否则,哪怕我爱你如命,我也会骄傲地离去。
时候已经不早了,左景殊洗漱完毕,走出家门,告诉安氏一声自己要上山,就骑马走了。
现在家里的活儿,已经不用马了。
到了山脚,照例把马收进空间,她上了山,开始疯狂地练习昨天学到的轻功。
她找了一处悬崖峭壁,从上边跳下去,再从下边飞上来。
开始的时候飞不到三分之一就掉下去。
那就继续练习,不成功绝不回家。
秉着这个信念,左景殊一次次从悬崖底向上飞。
三四米,五六米,七八米……
天快黑的时候,她总是还差二三米才能飞上悬崖顶。
我就不信我上不去!
左景殊跑了几圈儿,又打了一套拳,舒活一下筋骨,准备以最佳状态做最后冲刺。
她要求不高,能上去就行。
如果祁修豫在这里,一定会说,你这才学了两天的轻功,就要飞上近五十米的悬崖,你还说要求不高?
你知不知道,很多人学了半年,也只能飞起三五米而已。
做好准备后,左景殊深呼吸,慢慢提气,心里默念“给我起!”
然后双脚用力在地上一点,一股内力蓬勃而起,向四肢扩散,左景殊就感觉自己身轻如燕,一下子就窜到悬崖边伸出的一棵小树上。
她在树梢上又一点,继续向上飞去。
眼看着就要冲上悬崖了,可她感觉内力已经耗尽,要掉下去了。
“啊!”
左景殊大吼一声,身上不知哪里涌出内力来,仿佛脚下有东西托着她似的,“嗖”地一下,她就飞上了悬崖。
站在悬崖向下看,底下淡淡的暮气缭绕着,她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我是从那里上来的?”
反正已经上来了,说话算话,回家。
左景殊下了山,放出马,骑着回家了。
……
云台县县衙,一间很讲究的房间里。
祁修豫坐在椅子上,腰板挺直。
骆居庸随意地坐在另一侧:
“修豫,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感觉到,找到那个左景殊,你就能想出办法来?”
祁修豫没说话。
“有了这些银子,皇上都不用发愁了。那丫头也是厉害,都没来到现场,光是凭借想像,就帮咱们找到银库。
其实,如果你当时进了小银库和那茅厕,肯定也能看出问题来。是我硬拦着你,觉得我自己能行,把事情给耽误了。”
祁修豫斜了他一眼,不想听他再自责:
“你有这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安全地把银子运回去呢。”
“修豫,我还是觉得请皇上派人来押运比较好。这里到京城千里迢迢,如果银子少来少去地,还没什么。可这也太多了,万一路上出点意外,咱们可担不起啊。你可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咱们哪。”
听了骆居庸的话,祁修豫又瞄了他一眼:
“我已经送信回去,请皇上派军队来,没准能派你爹来呢。怎么,你们爷俩还僵着呢?这亲父子哪有隔夜仇。”
“我是看着那娘仨就管不住自己的拳头。”
“行了,你家那几个,可不是蠢货,没事别招惹他们。可别你吃了亏,还得请你舅舅给你收拾烂摊子。”
“我才懒得理他们呢。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我把他们打出去,他们才知道我的厉害。”
祁修豫只看见骆居庸的嘴巴在动,根本没听到他说了些啥,他在想,那丫头今天不知道有没有去山上练轻功,会不会又拿把板斧砍大树。
小丫头砍大树,想想那画面,就有些好笑。
“嘿嘿。”
他也真的笑了出来。旁边的骆居庸见了鬼一般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