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零点看书 > 其它小说 > 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 第249章 屎溺里的粪球战争,封禅昆仑!(吃

正文 第249章 屎溺里的粪球战争,封禅昆仑!(吃

  第249章 屎溺里的粪球战争,封禅昆仑!(吃饭勿看)


  “老太傅莫劝,有些人就是蹬鼻子上脸!”


  “朕给他们脸,他们不知道珍惜,还以为朕欺软怕硬。”


  “朕就让他们知道,得寸进尺的后果!”


  朱祁钰摆摆手:“此事不必再议,朕会亲自管束宗室的,不必诸卿操心。”


  “三月初便开始,便陆陆续续移民塞边。”


  “诸卿挑地方即可,其他问题朕来解决。”


  朝臣也是叹服。


  皇帝赤膊上阵,带着朝堂冲锋陷阵,还不是第一次了。


  这个皇帝太有刚儿。


  换做其他皇帝,都是拿着朝臣当枪使,他站在后面当好人。


  尤其对待宗室这种亘古难题,皇帝就喜欢用人,然后杀人,就如晁错一般。


  “陛下,老臣以为当放在平原地带。”


  “不占据要害,无险可守。”


  “就算有心造反,也无伤大雅,更威胁不到中枢。”


  “但也不能安置太往北,热河沿着长城安置一些还行。”


  “太远了,怕是心有怨怼,对陛下名声不利。”


  “老臣的意思是,从北直隶移出一部分,再将部分近支宗室安置在北直隶,远支宗室往长城外安置。”


  胡濙办法很折中。


  照顾宗室的心思,又能遏制宗室的野心。


  只是苦了京畿百姓。


  “至于这么麻烦吗?”朱祁钰对宗室没有好印象。


  在他眼里,宗室威胁着他的皇位,又无法成为臂助的大麻烦。


  该怎么处置宗室呢?


  “陛下,宗室乃大事,丝毫马虎不得。”胡濙认真道。


  “京畿虽有灾害,但和全国比起来,还算安稳,京畿百姓如何愿意迁徙?”


  朱祁钰问。


  胡濙低头不说话,只能强迁。


  为了宗室安稳,只能苦一苦百姓了。


  “老太傅,您为国之心,朕清楚。”


  “但不能为了宗室安定,而让百姓受苦呀。”


  朱祁钰苦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京畿若乱起来,朝堂首当其冲。”


  “朕竭力想让百姓吃饱肚子,就是想让天下安定下来。”


  “国内没有那么多灾害、那么多叛乱,百姓安家立业,天下也就承平了。”


  “若因为宗室,而让百姓伤筋动骨。”


  “与其这般,宁愿不做。”


  因为北直隶是平原地区,适合安置宗室。


  又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宗室乱不起来的。


  “陛下心怀万民,乃社稷之福!”


  姚夔跪在地上道:“陛下为京畿百姓着想,老臣以为陛下思虑甚是。”


  “自古移民最是血腥,何事都可能发生。”


  “而叛乱伊始,亦从移民开始。”


  “陛下安土重迁,乃是让京畿安定之本。”


  “老臣以为,刑部可修订律法,将罪犯迁徙至热河,本地出现空当,适当安置宗室填充进去。”


  胡濙皱眉,那得多大工程啊?多久能迁移完毕呢?


  姚夔道:“山东富裕,又无险可守,老臣以为可大量安置宗室。”


  “还有湖北,乃中原腹地,钟灵毓秀之地,安置宗室绰绰有余。”


  “陕甘宁虽处西北,但也是中原精粹,完全可以安置宗室。”


  他选的山东是最好的。


  看看汉王造反,旦夕可平。


  就是因为汉王被分封在山东,山东和河南,都不是霸业之基。


  但王复有不同意见:“姚通政使,关中乃汉唐龙兴之地。”


  “万一有贼寇挟宗室占据关中,以险要关隘抵挡天兵。”


  “纵然无法动摇大明根基,但平定起来难度太高,不利于民间安稳。”


  “安置甘肃、宁夏微臣没有意见,但陕西不行。”


  朱祁钰有点哭笑不得。


  仿佛在朝臣眼里,宗室都带着反叛属性,这是太宗皇帝带来的后遗症吗?


  “可甘肃、宁夏远居塞外,宗室怕是人心不服啊。”姚夔道。


  “宁愿多给些赏赐,也不能安置在陕西。”王复语气坚定。


  胡濙点头表示认可。


  山西是想都不能想的,山西是山河形胜之地,从唐末五代以来,便是龙兴宝地。


  绝不能让宗室占据。


  湖南也不行,湖南遍地山川,虽不是成事之根,但却是霍乱荆襄之源。


  陕西更不行了,那是汉唐的根基,纵然现在荒凉。


  但那地方有龙气,自古大一统王朝的开国之君,多诞生在关中。


  “微臣以为湖北也不行,湖北乃九省通衢,天下之中心,若被人截断湖北,等于大明腹部中了一拳,危害甚大啊。”


  岳正发表意见。


  这不行那不行,干脆把他们安置倭国去吧。


  “山东、辽宁总可以吧?”


  “北直隶也适当安置,甘肃和宁夏多多安置,还有热河。”


  “暂且先定下来这些地方。”


  朱祁钰表示无语:“详细的,阁部拟出个条陈来,今日就不在这里议了。”


  “臣等遵旨!”


  其实,最好的安置地点是热河、吉林,这样的边陲省份。


  如热河,一片草原,无险可守。


  吉林都司更是寒冷无比,不具备龙兴之地。


  而且都是地广人稀之地,不存在称王称霸的本钱。


  问题是宗室不愿意啊。


  别看皇帝杀得狠,真移民的时候,宗室群起反对,皇帝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归根到底,得利诱。


  人家真心愿意去,才能扎根当地,若不愿意,想方设法跑回来,皇帝有啥办法?


  总不能派五法司的人天天盯着宗室吧?


  毕竟人家都被革除宗室了,宗人府怎么盯着人家?


  朱祁钰瞅了眼冯孝:“去,把那些革除宗室的,统统招到武英殿外,朕要见。”


  “皇爷,天不早了,怕是召集不起来了。”冯孝苦笑。


  “那就明日早晨,朕下了朝就要见到他们。”


  群臣想劝皇帝,不要滥杀了。


  但估计皇帝也听不进去,他们也不敢劝谏。


  “这个月,朕诏见了吴复七次。”


  “他给朕上了七十八道奏章。”


  “老人家耄耋之年,却还惦记着天下百姓啊,其为国之心令朕动容。”


  “他每一道奏章,朕都看了。”


  “不止他,徐珵在辽宁,也给朕上了十三道奏章。”


  “在地方的百官,闻听朝中建立治水司,上奏章者不知凡几,言之有物的奏章比比皆是,说明眷念天下的官员还是很多的。”


  “他们的奏章,朕每一个字,都仔细地看了。”


  “都给他们亲笔批复了。”


  “朕让司礼监整理出来的条陈,你们拿回去研读,酌情增加、删改。”


  “治水司马上就要提上日程,阁部要将精力放在治水司上。”


  “治水司新设,今年是最难的,框架必须搭建起来,条陈、律法都要拟定,规矩也要定下来。”


  “然后才能具体办事,让下面办事的人有法可依,根据条陈办事。”


  “才不至于乱了方寸,朝堂也好管制。”


  真正让朱祁钰动容的是,吴复多大岁数了,心思还在黄河身上,还有徐珵,已经是太监了,却心心念念着治水。


  仅此一个月,朱祁钰收到一千二百多封关于治水的奏章。


  天下百官提出的问题、解决办法,多如牛毛,言之有物的奏章超过七百封。


  有些滥竽充数,邀功邀赏的,都被朱祁钰臭骂一顿,令其抄写治水书籍,送入中枢。


  “陛下治水,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胡濙跪在地上:“陛下设立治水司,愿拿出亿亿两银子,根治黄河,功业不在于舜帝之下!”


  “臣等在景泰朝任事,与有荣焉!”


  “请陛下,受臣等恭拜!”


  这可不是吹的。


  太祖皇帝如何?太宗皇帝怎么样?


  治理黄河了吗?


  宋元就别说了,没一个好货,黄河烂成这样,就是他们干的。


  但大明皇帝可是把百姓放在心上的,结果做了吗?


  朱祁钰肯拿出享乐的钱,来根治黄河,才是真的千古仁君。


  “都起来吧。”


  朱祁钰认真道:“治水乃是顶天的大事,绝不能出现任何错漏,阁部拟出条陈后。”


  “公开出来,让天下百官、民间文人、能人志士参与修改。”


  “务必要将治水之事,做到尽善尽美。”


  朝臣拜服在地。


  说完治水之事,朱祁钰语气一缓:“明天是二十八,要放榜了吧?”


  景泰九年的恩科,已经在二月初九开考,二月十五考完。


  题目是阁部共同拟定的,朱祁钰单独出了一道题,就是问治水之策。


  还真发现个人才,叫白昂。


  此人若按照历史轨迹,应该在景泰八年进士登科。


  但因为景泰八年进士没有如期进行。


  白昂来到京师后又回到家乡,而通知考试后,又来不及入京,所以就耽误了。


  今年提前得知有恩科,则年前就来了京师,租赁了小院子,日日苦读。


  他的治水策论写的极为精彩。


  白圭看完后,十分惊叹其才华,将誊写好的卷子送入内阁,内阁诸臣看完也觉得是个实干型人才。


  又将试卷送入宫中。


  朱祁钰看完,差点想略过殿试,直接点为状元。


  今年的进士科,能人可是非常多的。


  很多套试卷,朱祁钰看完叹为观止,和景泰八年的进士科比起来,今年才是群英荟萃。


  可以把进士看为选秀,景泰二年就是选秀大年,出了一大批超级牛人。


  景泰五年的进士科能人也多。


  景泰八年就差劲了,属于选秀小年。


  景泰九年赐了恩科,今年又是大年。


  奈何刘健被赶去地方历练去了,又抓捕了大批文人,否则景泰九年的恩科,会成为近十年的超级大年,会涌现大量决定未来三十年大明走向的超级人才。


  “回陛下,礼部已经准备好了,天亮就放榜。”白圭回禀。


  礼部各司都分出去了,但为国选材的权力,仍放在礼部,这是礼部的本部,朱祁钰设科举司,和教育司平行。


  “朕已经迫不及待等待殿试了。”


  朱祁钰笑道。


  “陛下。”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不经磨练,哪怕是天才也只会沦为庸才罢了。”


  胡濙认真道:“就如那赵括,本是天下名将之资,奈何提早上战场,没有经过军中磨练,就贸然统率几十万大军,才导致长平之败,赵国就此断送了根基。”


  “国朝也是同理。”


  “陛下超格擢取人才,虽能迅速补充中枢血液。”


  “但揠苗助长,导致其人在地方历练不够,难堪大用。”


  “陛下,国朝养士之路,已经非常完善了。”


  “只要陛下稍有耐心,人才自然如雨后春笋,年年都有,皆是治国良才,不负陛下所望。”


  胡濙的意思是。


  一,不能揠苗助长,不能看历史线认为某人有才,就大用,这样的人往往难堪大用。


  因为人才是磨砺出来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不经历磨砺的人,都是纸糊的人才,不经历内卷的人才,是成不了超级人才的。


  二,不能因为是选秀小年,就不重视人才,只要磨练适当,这些人也会成为辅国良才。


  三,人才磨砺是漫长的。


  一个人往往少年中举,青年登科,在地方磨砺十几年,人过中年才懂其中奥妙。


  又要经数年宦海沉浮,起起落落,磨练心智。


  等心态平稳后,在老年才被擢取入中枢,在中枢磨练几年,垂暮之年才会被重用,擢入阁部,治政天下。


  这时的他们才真的懂得人生奥妙,治政水平才会高绝。


  这样的人,才是治国良才。


  朱祁钰站起身来,对着胡濙深深一礼:“老太傅治国良言,朕谨记。”


  古之多少天才,如赵括、马谡那样的顶级天才。


  不也是因为揠苗助长,而成为反面教材嘛。


  大明人才遍地都是,但要给人才成长的时间,年过六旬再征召入中枢,这样的人,治国才稳,才懂进退。


  “是以,陛下不能因喜好而擢取人才。”


  胡濙认真道:“陛下当按才华论,仅按科举这一张卷面论。”


  “然后根据卷面展示出来的才华,人尽其用,物尽其才。”


  “将其放到合适的发展轨道上,进行培养。”


  “三十年后,方是开花结果的时候。”


  “届时中枢又是一批可支撑天下的人才。”


  “只要不改科举之制,大明就永远不会缺人才。”


  “天下就能永远正常运转下去。”


  胡濙劝谏皇帝。


  朱祁钰又行一礼:“谢老太傅教导,朕知道了。”


  就如他去年硬提王越,导致媲美诸葛亮的超级牛人王越,成了残疾,也成为朱祁钰人生憾事。


  他去年硬提拔的朱英,其人虽有才华,但做事独行霸道,连林聪都不放在眼里,无非仗着皇帝的恩宠。


  都察院日日上奏章,批驳朱英在山东肆意妄为。


  就如韩雍和年富,都是绝顶大才,但在两湖之地,依旧施展不开拳脚。


  也如中枢的耿九畴、白圭,都是皇帝硬提起来的,治政终究差了几分火候,难堪大用。


  朱祁钰杀了很多人,导致中枢供血系统出了问题。


  他又必须提拔自己人来填充这些职位,掌控皇权。


  这也导致了,中枢之臣治政水平下滑,幸好有胡濙、于谦、孙原贞等老臣子扶持,勉强支撑罢了。


  “老臣僭越了!”胡濙磕头。


  朱祁钰亲自将他扶起来,认真认错:“老太傅,朕以前急切了,请诸卿莫怪,朕以后会多听诸卿意见的。”


  胡濙轻轻点头。


  这次生病,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快要走到了尽头。


  他扶持皇帝不了太久了。


  在临终前,他必须为大明做最后的事:一,帮皇帝整饬好吏治,吏治绝不能乱;


  二,保皇帝无虞,保皇子诞生、成长;


  三,物色下一任天官,执掌中枢。


  他心里的人选是李贤。


  奈何皇帝对李贤芥蒂极深,他必须想办法纾解皇帝心结,让皇帝重用李贤。


  再诏回督抚地方的老臣子,如王文、林聪等人。


  让这些老臣重掌中枢,方能平稳度过他病逝的过渡期。


  中枢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而乱。


  还有就是皇帝,他担心他去了,皇帝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到时候真的成为了隋炀帝。


  皇帝至情至性,又凉薄无情,做事急切,不计后果。


  中枢有他和于谦,二人合力,尚能控制住皇帝。


  可一旦他没了,于谦必然自危,不敢抑制皇帝,毕竟他功高盖主,已经封无可封了,皇帝杀他用他,就在一念之间。


  到时候无人可制皇帝,大明倾覆与否就在顷刻之间。


  他必须在死前,安排好一个牢笼,死死地控制住皇帝,让大明在历史的轨迹上,正常行走。


  不能跑,不能跳,大明是天朝上国,不能崩盘啊。


  所以,才有胡濙今天这一谏。


  他不问自己前程,也不顾儿孙前程,必须要劝谏皇帝。


  皇帝不懂治政,他来教。


  就如当年,他初入官场,是太宗皇帝给他恩准,允他区区一个进士,遍及天下去寻找建文帝,待他归来后,太宗皇帝给他一世富贵。


  他欠太宗皇帝的,便用命来还,用命来扶着大明前行。


  胡濙看着尚且乖巧的朱祁钰,心里松了口气:这皇帝好处多,坏处也大,棱角分明,毁誉参半。


  这样的人不适合做皇帝的。


  他要帮着皇帝改掉他的毛病,让他正视自己,做一个合格的皇帝。


  他才能放心的闭上眼睛。


  “老太傅,看着朕干什么?”朱祁钰扶着他,把他扶到锦墩上。


  “陛下能听进去老臣肺腑之言,老臣心中欢喜。”胡濙眼角蕴含热泪。


  他已经不能再扶着大明走多久了。


  他是医者,他最清楚自己的身体。


  朱祁钰抓着他的手:“当年邢国公和您扶着朕登基,这些年护佑着朕,这份情朕永远记着。”


  “朕也年过中年了,等今年过了生辰,就三十岁(周岁)了。”


  “您说的好话赖话,朕能分辨得清楚。”


  “您是为朕好的,朕都听着。”


  朱祁钰拍拍他的手:“您身体不好,平时少操劳一些,让吏部左右侍郎多多帮衬着,您掌握着吏部大权即可。”


  “朕还想着,有朝一日,收复昆仑山。”


  “朕要去昆仑山上,封禅永年!”


  “届时,朕想带着您去,带着邢国公去,带着文武百官都去!”


  胡濙要跪下,朱祁钰按着他,他立刻说:“老臣一定随陛下去昆仑山,逢迎陛下封禅永年!”


  气氛莫名的多了几分悲凉。


  朱祁钰大笑:“诸卿,昆仑山乃华夏祖山,华夏之根在昆仑。”


  “自祖龙始,大一统皇帝礼封泰山、禅梁父,刻石颂德,此为泰山封禅。”


  “但太祖、太宗两位圣君,却没有封禅泰山,兵驳斥了泰山五岳独尊的地位。”


  “太祖有开天辟地之功,却放弃泰山封禅。”


  “太宗以勒石燕然为乐,不屑封禅泰山。”


  “归根结底,皆因宋真宗赵恒,坏了规矩。”


  朱祁钰对弱宋皇帝没有好印象,冷笑道:“自古至今,泰山封禅只有六位皇帝。”


  “看看前五位,始皇帝、汉武帝、汉光武帝、唐高宗、唐玄宗,皆是圣君神帝,人君楷模。”


  “再看看赵恒!他拉低了泰山封禅的下限!”


  “他赵恒能封禅,朕看倭郡王都能封禅泰山!”


  “哼,赵恒有什么脸面,和如此五位雄才伟略的圣君并列呢?”


  朝臣可不敢说皇帝的坏话。


  <div class="contentadv">哪怕是死了的皇帝,那也是皇帝。


  “就说那赵恒,打着好好的仗,占据优势,却还向辽国臣服,签下澶渊之盟!”


  “朕看呀,还不如倭郡王呢!”


  “就他,配封禅泰山?”


  “按照他的标准,从古至今,有上百位皇帝有资格封禅泰山了!”


  “让太祖皇帝和赵恒并列?”


  “痴心妄想!”


  “朕日后修昏君录,他赵恒,并列其中!”


  封禅泰山,要满足三个条件。


  一,天下大一统,以祖龙的疆域为准。


  二,在位期间国泰民安,天下大治。


  三,天降祥瑞。


  就算太祖皇帝没有收复交趾,差一丢丢资格去泰山封禅,太宗皇帝肯定有资格了吧?


  当时有朝臣提议:今天下太平,四夷宾服,民物阜丰。请封禅泰山,刻石纪功德,垂之万世。


  尚书吕震亦言:“皇上圣德神功,昭格上下,宜如讷请。”


  结果,太宗皇帝还十分生气,回复道:天下虽无事,然水旱疾疫,亦间有之。朕每闻郡县上奏,未尝不惕然于心,岂敢谓太平之世?且圣经未尝言封禅,唐太宗亦不为封禅。魏徵每以尧舜之事望太宗(唐太宗),尔欲处朕于太宗之下?异乎徵之爱君矣,尔当以古人自勉,庶几不忝宗伯之任。


  太宗皇帝拿唐太宗自比,盖因唐太宗朝思暮想的去封禅泰山,次次都被魏征拦下来了。


  说来说去,全因为宋真宗这颗老鼠屎!


  这颗老鼠屎,签订了澶渊之盟!


  还有脸去泰山封禅?


  当时泰山到底是宋国的,还是辽国的呢?


  他赵恒去封禅的时候,给了人家辽国多少买路财?


  “诸卿,泰山封禅无甚意趣,祖宗不去,朕也不愿意去。”


  朱祁钰语气微缓:“但昆仑山乃华夏之根,朕欲封禅昆仑山,率铁骑聚于昆仑山下,以强兵弹压天下诸国,朕登山封禅,封昆仑,彰武功,彰显朕之大明的强大!”


  “陛下有此雄心,臣等愿襄助陛下,封禅昆仑,为万世开太平!”


  胡濙跪下磕头。


  朝臣满脸诧异,胡濙应该是反对的呀,怎么会支持皇帝去昆仑山封禅呢?


  这不是胡闹吗?


  有摆着好的泰山不去封禅。


  非得另辟蹊径,去什么昆仑山,问题是昆仑山在哪啊?


  昆仑山绵延漫长,从西域至朵思,全是昆仑山,封哪啊?又该怎么封啊?从哪找先贤的先例呀?


  这些都是问题。


  胡濙竟然答应了,着实奇怪。


  朝臣只能跪下,呼应。


  朱祁钰也讶异,顿时笑道:“封禅时,诸卿都跟着朕去!”


  “朕要做第一个封禅昆仑山的皇帝!”


  “朕要让昆仑山,成为大明的中心,天下人聚集于昆仑山脚下,拜服朕立于昆仑封禅之地!”


  让皇帝自己吹吧。


  昆仑山十分贫瘠、苍凉,您去封禅,自娱自乐吧。


  朝议基本告一段落。


  而在南直隶。


  陈舞阳一个劲儿放屁。


  尹辉的脸都绿了,这王八蛋不会让我真吃屎吧?


  “你他娘的这饭菜里放毒了吧?”陈舞阳忽然觉得肚子疼。


  尹辉忽然抬头,看了眼他的大聪明长随。


  是不是你?凤雏?


  长随面露惊恐,公子,小的是想救伱啊!


  你是想让本公子吃屎!


  陈舞阳什么尿性?你们没看到吗?


  他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槽!出来了!”


  陈舞阳憋不住了,被迫从尹辉身上站起来。


  尹辉本以为得救了,刚要呼救。


  但陈舞阳却一把抓住他的头:“把嘴张开!”


  尹辉的脸直接就绿了:“陈叔,别、别这样。”


  “您说我头发不好看,我就让您给侄儿修了新发型;”


  “您让我吃骨头,我都吃了呀;”


  “您用砖头蹭我,我也答应了;”


  “我这么听话,别让我吃屎了!”


  陈舞阳听不进去了,他快憋不住了:“张开!”


  “老子快憋不住了。”


  “拉地上了,你也得吃,还沾着尘土,多脏啊。”


  “不如吃热乎的!”


  陈舞阳恨透了尹辉。


  尹辉却指着那长随:“让他代我吃行不行啊?”


  “你他娘的入洞房,让他替你吗?”陈舞阳问,肚子哗啦啦响,实在憋不住了。


  替也行啊,只要别让我吃屎就行。


  啪!


  陈舞阳一巴掌抽在他脑壳上,结果用力过猛,出来了。


  “他娘的,你得把老子裤子腆干净!”


  陈舞阳解开裤子,直接就开始。


  臭味弥漫整个监牢。


  尹辉差点熏吐了。


  但陈舞阳却拽着他的手指头,他敢动,陈舞阳就掰。


  “往哪跑?蹲下!开吃!”


  尹辉闻着都能熏死。


  还让吃?


  这玩意能吃?


  陈舞阳开始喷射套餐。


  门口的差役都被熏跑了,长随脸都绿了,用两根手指,插着鼻孔,巴豆下猛了。


  好汉也扛不住三泡稀。


  陈舞阳蹲着就起不来了,吃多少拉多少。


  “你他娘的坑老子?”陈舞阳本就有伤,硬撑着折磨尹辉,结果倒好,肚子拧劲儿疼。


  尹辉脸都绿了。


  这么多,他害怕陈舞阳逼他吃掉!


  他也在琢磨,能不能把陈舞阳推倒,然后跑出去。


  最大的难题不是陈舞阳。


  而是监牢上的锁。


  该死的差役,为什么把牢门真的锁上?


  “大侄子,想去哪呀?”


  陈舞阳双腿如灌铅,又疼又麻。


  但精神力却无比集中,因为事关生死,他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稍有不慎,就殒命当场。


  “叔,您是不是有啥误会?”尹辉不好意思地转过头。


  嘭!


  陈舞阳忽然一拽。


  尹辉一个踉跄,脚下都是那玩意,他下意识迈过去,但后面还是,那一滩实在太大了。


  啪嚓一下,就踩个正着。


  这比踩着狗屎更恶心。


  关键还是新鲜出炉的。


  而陈舞阳还蹲着呢,脚掌踩到这东西,顿时溅起来无数屎花,溅到陈舞阳锭上。


  陈舞阳恼怒,又用力一扥,又顺势一松。


  咚的一声,尹辉整个人砸在屎里。


  他竭力避开脸,但身上却亲密接触到了!


  全泡在其中。


  “啊!”尹辉竟觉得比薅光头发更恶心。


  好在没进嘴里。


  但刺鼻的味道,冲入鼻腔,尹辉快吐了。


  问题是,他溅起来的屎花,弄得整个监牢都是。


  尹辉不适合跳水,这水平跳水,水花得有一百丈高。


  “给老子腆干净!”


  陈舞阳疯了!


  他不嫌臭吗?


  屎花四溅,他距离最近,身上全是!


  尹辉见自己身上都是,破罐子破摔:“叔,侄儿身上都是屎,您确定让侄儿靠近您?”


  你想让侄儿腆,可以呀,那侄儿就往你身上蹭。


  来呀,互相伤害啊。


  陈舞阳整张脸都黑了,拉了半个时辰,腿没废,被尹辉气昏了。


  仗着有屎,敢跟老子耍横了?


  “老子看你身上毛多,老子帮帮你呀!”陈舞阳转过头。


  尹辉想到了头发被薅光的恐惧。


  “叔,您这腿还能动了吗?”尹辉小心翼翼问。


  手里还抓着粪球。


  想给陈舞阳来一个全垒打。


  陈舞阳余光瞄到:“要不试试,粪球恶心不到老子,但老子能让你把这些都吃了,信不信?”


  尹辉直接就扔了。


  就算塞进陈舞阳嘴里又能如何?


  陈舞阳能把他手指头咬掉了。


  然后逼着他全吃了!


  “舔!”


  陈舞阳厉喝,他可没带纸啊。


  蹲时间太长了,腿都不是他的了。


  “叔,咱能不能商量商量!”尹辉给长随使眼色。


  长随也机灵,秒懂尹辉的深意,轻轻点头示意。


  只要尹辉过来,他就能打开锁头,放尹辉出来。


  “叔,那侄儿就要开始了。”


  尹辉忽然乖巧了。


  在生死关头,陈舞阳极为谨慎,尹辉稍有不对劲,他就察觉出来,眼神巡弋到长随身上。


  那长随不知何时,调整了跪着的地方。


  更靠近牢门了。


  而眼神,不时上挑,看着那把锁。


  陈舞阳就发现了。


  “去你娘的吧!”


  尹辉忽然暴起,将一团粪球扣在陈舞阳的头上,然后直接冲到牢门口。


  那长随立刻捅动锁眼,试图快速开锁。


  而陈舞阳因为蹲的时间太久了,被这么一拍,直接一屁股坐在一滩液体上面。


  头上更是有粪球沿着头发滑落。


  他贡献出来的,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啪!


  陈舞阳本能尚在,电光火石之间,抓住了尹辉的脚踝。


  他担心自己力气不足,用腰带系个死扣,同时绑住自己的胳膊。


  噗通!


  尹辉脚踝被抓,直接摔在地上。


  牢门打开。


  长随拖动尹辉,但尹辉后面还拽着一个人呢,根本拽不动。


  “回来吧,大侄子!”


  陈舞阳把吃乃的劲儿都用上了。


  把尹辉拖回来半截。


  然后一招猴子偷桃,捏住要害。


  尹辉浑身僵直,关键他的长随还往外使劲拽,陈舞阳没动,但他疼啊,那种撕裂的剧痛。


  “松手!”


  尹辉急了:“你他娘的出的什么鬼主意?想害死本公子是不是?”


  长随这才发现,尹辉要害被抓,立刻松手。


  陈舞阳拽着他,长随忽然松手,导致尹辉身体回弹,脑袋磕在石头上,嗡嗡作响。


  “公子,小的去收拾他!”长随就要跨入监牢。


  却传来尹辉的惨叫声。


  陈舞阳怪笑:“你再往里走一步,老子就废了他!”


  “出去!滚出去!”尹辉凄厉惨叫。


  这不是弹啊。


  而是抓啊,手指头还往里面抠,真的疼啊。


  “叔啊,饶了侄儿吧!”


  尹辉凄惨哭泣,这陈舞阳全是下三滥的招数,招招致命。


  “把门锁上,钥匙丢进来!”


  陈舞阳脸色煞白。


  那长随真的进来,他是必死无疑。


  好汉也扛不住三泡稀。


  他浑身都是伤,肋骨都断了,靠一身软肉撑着腔子,能活到现在,还和尹辉斗法,完全靠精神头支撑着。


  只要陛下不放弃他,他就能熬住。


  “照他说的办!”尹辉吃痛,冲着长随嘶吼。


  啪。


  锁舌弹动的声音传来,钥匙丢进来。


  “还有没有备用钥匙?”陈舞阳这回谨慎了。


  他之前要是不嘴馋,也不至于打屎溺。


  “班房里只有一把钥匙。”差役回答。


  陈舞阳算信了。


  然后目光阴鸷地看着尹辉:“大侄子,来,给叔腆干净!”


  说着,他放开了尹辉,自己也从粪里爬出来。


  长时间坐在那上面,他也难受。


  好在长期闻着臭味,鼻腔已经习惯了。


  “叔,能不能让他代劳啊!”尹辉自己也打屎溺,但他真的不想进嘴啊。


  谁愿意吃米田共啊。


  “你想把整个监牢的都吃了?”陈舞阳可不惯着他。


  “我腆!”


  尹辉慢慢站起来。


  他看着虚弱的陈舞阳,觉得凭自己就能拿下陈舞阳,让他给自己腆干净!


  “大侄子,别耍小聪明,你那点坏心思,逃不过老子的眼睛!”陈舞阳冷笑。


  尹辉也在想下三路。


  陈舞阳弱点很多。


  这个姿势下,要害唾手可得。


  只要他瞅准时机,陈舞阳就被他控制了。


  “大侄子,想用下三路对付老子?老子敢给你看,你就动不了老子!”陈舞阳冷笑。


  他就是在吓唬尹辉。


  之所以暴露弱点,就是彰显自己的强大。


  最大的伪装就是将弱点曝光,玩灯下黑。


  陈舞阳现在说话都费劲,尹辉随便收拾他。


  但尹辉偏偏不敢。


  还在琢磨下三路,想办法偷袭呢。


  这就说明,尹辉惧怕陈舞阳到了骨子里,全是弱点,尹辉就是不敢触其虎须。


  陈舞阳抓住尹辉恐惧的弱点,逼尹辉帮他清理干净。


  第一次!


  尹辉品尝到了米田共的滋味。


  怎么形容呢?


  有点咸!


  从小伺候尹辉的长随可是开了眼了。


  尹辉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阖府上下都宠着他惯着他,吃东西是极为挑剔。


  现在却含着粪球玩,好像还有点津津有味的。


  人的下限,就是用来不断突破的。


  陈舞阳还挺舒服。


  而此刻,尹玉姗姗来迟,他带着十几个弓弩手,来到监牢。


  准备直接射杀陈舞阳,一了百了。


  从收到大侄子尹辉的消息,他就知道,尹辉被陈舞阳控制了,又骗他来监牢。


  人不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更也不会被一个混蛋入两次!


  尹玉决定,将陈舞阳射杀,以解心中之怒。


  为此,他买通了南直隶监牢上下,使了大价钱,把弓弩带了进来。


  他可不敢打开监牢,把陈舞阳放出来。


  鬼知道陈舞阳会不会伤害到他。


  等射杀了陈舞阳,再找一个假的进去,伪造成病死便是,等中枢追责下来的时候,陈舞阳已经化成灰了,什么也查不到。


  就算查,也往尹辉身上查,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二老爷!”长随见着尹玉磕头。


  尹玉却目瞪口呆。


  那个是大侄子尹辉吗?


  他在干什么?


  陈舞阳这样的姿势,尹辉还那样的……不可描述啊!


  一股怒火,从尹玉胸口窜到头顶,原来尹辉一直好这口啊!原来陈舞阳也是此道好友啊!


  难怪这两个志同道合!珠联璧合!


  原来受伤害的只有老子自己啊!


  害得老子天天挂个屎袋子!


  像个怪物一样!


  都该死!都该死!


  “射!”


  尹玉眸中滔天怒意。


  一个弓弩手小声道:“二爷,那个好像是大公子……”


  啪!


  尹玉一个耳光甩过去:“尹家你说了算,还是本官说了算?你在给谁卖命?知道吗?”


  那弓弩手面露委屈。


  会使弓的,多是卫所兵,本该是世代军户,但他们有的自愿逃出卫所,有的是被迫的。


  离开卫所后,被大户人家收为家奴。


  这个人消失在卫所里,但朝堂却还得给这个人发放军饷,因为户籍未消,中枢户部还有这个人的名字。


  这就是私役。


  “二叔,是我啊!是我呀,尹辉啊!”


  尹辉看见十几个弓弩手,箭弩对准了监牢,顿时慌了。


  陈舞阳看着箭弩,颇感悲凉,难道我陈舞阳注定命丧于此吗?


  “射!”


  尹玉压根就不管尹辉。


  他死了更好。


  这对奸夫银夫,一起去死吧,去阴间也当一对亡命鸳鸯去吧。


  “二叔啊!”


  尹辉凄厉惨叫。


  因为陈舞阳把他推在了前面,拿着挡箭。


  奈何尹玉深知,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速战速决,一句废话没有。


  弓弩手瞬间放箭。


  危在旦夕。


  求订阅!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