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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2章 步炮坦协同;向大海迂回!

  第352章 步炮坦协同;向大海迂回!


  在丰盛港城区中间,一条同名的、蜿蜒曲折的河流自西南向东北贯穿,最后流入大海。


  第20旅布置在西岸的一个营完全无法应对如此凶猛的进攻,摇摇欲坠的防线一开始就告急。


  尽管他们构筑的野战工事很好的保存了自身,仅在炮击和轰炸下伤亡数十人,然而地面工事基本被摧毁,野战电话线也多处中断,甚至只能依靠传令兵徒步传达指令,指挥效率直线下降。


  这实际上正是火力准备的重要作用——破坏、削减对方的防御与指挥体系,仅依靠火力就击溃一支合格的军队是极少见的。


  稍后,陆战一旅山炮团所属的112㎜榴弹炮营转而向丰盛河东岸实施妨碍射击和拦阻射击,以减轻来自河对岸的火力杀伤。


  80㎜榴弹炮营则开始尝试应用徐进弹幕射击,从而压制当面之敌、支援友军进攻。


  在进攻正面,实施中央突破的机动二旅一营官兵们只觉得热血澎湃,己方野战炮群发射的炮弹就落在前方一百多米的地方,个别炮弹的落点比较偏,甚至只隔几十米远。


  炮弹爆炸的冲击波像呼啸的热风一样扑面而来;紧接着,掀飞的泥土稀稀拉拉的落在身上。


  冲击过程中总共有四条炮击线,炮兵单位对每条线进行2发急促射和4发等速射,接着转而瞄准下一条炮击线。


  在此期间,各排各班的步兵们便要结束隐蔽姿态,交替跃进发起冲击,消灭当面被炸得晕头转向的敌军。


  旅长韦兹准将匆匆离开了指挥部,端起望远镜向东南方向的看去。


  西线的数万部队仍在节节抵抗,如果动作再慢些,搞不好就要被断了后路,连退守新加坡都会成为奢望。


  残阳落下,夕霞如血,忐忑不安的澳军官兵们不知道一觉之后会迎来怎样的命运。


  “英国人把战线拉得太长了,东线已经被打穿了,西线没必要再坚持。”


  一时间,几挺刘易斯轻机枪和维克斯重机枪的组合火力将右边的三队压制得进退两难。


  一发76.2㎜迫击炮照明弹升空,高悬在原野之上,它发散出的巨亮光明让下边的境况更加震慑人心。


  被完全压制的澳军士兵们仅剩下零星的抵抗,显得羸弱无力。


  横飞的曳光弹像划破黑幕的匕首一样,似乎要将这夜色撕碎一样。


  然而塞西尔少将能给予的帮助也寥寥无几,只能从邻近的19旅那儿调一个营过来支援。


  但这已经争取了不少时间,渡过河的数百陆战队步兵迅速建立了河滩阵地。


  一发发拖着笔直光痕的炮弹飞向徐徐挺进的坦克横队,但其精准攻击并未奏效,40㎜曳光弹撞在重型坦克的车体正面毫无作用。


  根据航空侦察所反馈的情况,丰盛港以南的东侧海滩较为平缓,民用地图也提及那儿是沙滩和椰子林。


  他果断一个箭步上前突刺,另一人刚拾起恩菲尔德步枪,就瞧见一柄寒光凛凛的刺刀迎面而来,随即被捅穿了肚子。


  稍稍逞威了几分钟的澳军重机枪小组很快就被精准的直瞄火力打得抬不起头。


  他们遗留了大量的重武器和给养,十几门QF4.5英寸榴弹炮和QF18磅野战炮成了明军的战利品。


  至此,丰盛河北岸的澳军防线完全崩溃。


  同时,指挥部内的几部野战电话也接连响了起来。


  但所谓趁他病要他命,下午的进攻表明这些澳大利亚人也没什么可怕的,除了勇敢些、士气高些外照样没有阻挡己方的能力。


  而明军重坦搭载的80㎜短身管炮又是相当不错的反工事武器,它本身是直接将十二式山炮稍作调整改成坦克炮,6.7㎏重的杀爆弹装填了足足900g梯恩梯,对软目标的打击效果极佳。


  “跟着我来!”


  几下双发短点射精准且致命,7.36×56㎜重尖弹高速飞出,尽管相隔二百米,可那两名澳军士兵转眼间就被撂倒。


  澳军第20旅迫不得已,甚至把QF18磅野战炮都推上了一线,临时充当反坦克火力轰击明军坦克。


  <div class="contentadv">这种MkV型84㎜野战炮的威胁倒是要更大一些,接连击伤了三、四辆,就连攻坚战车营一队二排的排长车都被击坏了炮塔座圈,不得不退出战斗。


  一直保持静默的四门QF2磅反坦克炮直到现在才开火,因为英印第9师已经告诉澳大利亚人明军投入了重型坦克,反坦克炮在中远距离无法击穿。


  殷红的血从剑形刺刀侧面的血槽中淌出,瞪大眼睛的澳大利亚士兵下意识松开了枪,双手握在那柄插入自己身躯中的刺刀上。


  侧翼是另一支部队的防线?那就向大海迂回!


  能在挨过之前的猛烈炮击与空袭以后还具备战力的敌军自然也不是善茬,甚至不等一整条帆布弹带打完,这几名澳军士兵便迅速抬着重机枪转移到了另一处掩体。


  三三式轻机枪虽然比刘易斯更加优良,可后者那个大弹盘却占了弹容量的便宜。


  这时候,周长风也收到了来自邓思泉的询问电报。


  突然,几处耀眼的炮口焰此起彼伏的闪现于当面之敌的二线阵地!


  他们旋即重组队形,径直向澳军防线后方发动奇袭。


  子弹毫无阻碍的钻透了脆弱的MkI汤米盔,冲击力将钢盔掀飞,头部中弹的倒霉蛋脑浆迸裂。


  显而易见,澳军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正面明军所吸引,这时如果从其侧后发起进攻将起到何等奇效?


  一名使用刘易斯轻机枪的机枪手有些忘形,连续打光了两个弹盘仍不转移,随即招致了几发炮弹和一溜儿子弹。


  然而三八式重型坦克的车体正面装甲为12°倾斜的50㎜装甲钢,现如今明军使用的YH23B、也就是二三式乙型表面硬化装甲钢的布氏硬度达520HB,这种小口径弹丸哪怕在极近距离也无法构成威胁。


  他们卯足劲挥着铁锹就地挖掘掩体,重机枪布置于两翼,各排各班阵地犬牙交错,短短几十分钟就形成了一个不易啃动的突出部。


  下一秒,刺刀“唰”的一下就被拔了出来,大股鲜血从这道创口涌出,这名士兵也瘫坐到了地上。


  “别急!等着!”


  期间,他们差点撞上一颗漂离了布设海域的水雷,又有两辆三五式两栖坦克由于不可遏制的进水而被放弃。


  被打急眼了的少尉想直接借助烟幕弹掩护突入堑壕内,然而被否决了。


  如果说坦克部队与摩托化步兵们进行的中央突破是秋风扫落叶之势,那么在西边,陆战一旅一团二营和三营的攻势就是风卷残云了。


  由于丰盛港外海已经被布设了水雷,所以官兵们的行动十分谨慎,尽量靠近海岸线航行。


  实话实说,突击集群的确是强弩之末的状态了,昼间的进攻已经基本耗尽了炮弹,平均每门压制火炮仅剩不足十发炮弹。


  周长风颇有些居高临下之意的点评着对手的布防,殊不知远东总司令亚瑟-特德中将只是一个参谋型将领,况且他本人性格就是有些犹豫不决的。


  青烟尚未消散,又痛又晕的他们刚挣扎着爬起身,立马就被冲出烟尘的一个身影用冲锋枪扫射了一梭子。


  率先冲入敌阵的明军步兵们一个接一个地跳进堑壕,对其中七零八落的混乱残敌展开清扫!


  至于坦克,自从皇家第3坦克团在与明军坦克部队交战之后就再也不敢轻易出动了,现在都已经接到命令撤去新加坡了,因为远东司令部还指望着这些坦克来保卫新加坡呢。


  明军坦克停在北岸河滩,堂而皇之的向着河对岸不断开火,掩护陆战队步兵们乘坐小艇强渡丰盛河。


  “咻——”


  野战炮群没有炮弹?空军的俯冲轰炸机就相当于飞行的大炮!


  “这样背靠新加坡能得到充分的物资保障,还不至于天天被轰炸。”


  破片四溅,仨人被击伤摔倒。


  陆战一旅浮游战车营趁着夜色下海,一团一营的两个队也乘坐小艇跟随。


  伏卧于地的他本来正欲站起身跃进,但见状就又立马趴下,迅速调转枪口,略作瞄准便连续轻扣扳机。


  澳军撤退的是如此匆忙,以至于那些野战帐篷中的铝合金折叠行军床摸上去都尚有一丝余温。


  但在最后,部队仍然有惊无险地上岸,三十多辆坦克和数十条小舢板接二连三的冲上沙滩。


  “哒哒—哒哒——”


  相较于多少遭受了一些阻碍的右边,左边的进攻就要顺畅很多了。


  迂回部队在海面上航行了一个多小时,在子夜时分成功登陆。


  急得团团转的旅长韦兹准将束手无策,只得向师部求助,希望能调一些坦克来辅助发起反击。


  几个探出上半身瞄准射击的士兵才开了两枪,马上就被二排二班的机枪手注意到了。


  大意就是:你们进攻可还顺利?如果弹药不足可千万不要勉强啊,这些天势如破竹之后恐怕也是强弩之末了。


  而策划防御的事情基本都是由司令部那帮子参谋负责,人一多,总归会有不同意见,这种情况下显然非常需要一个能坚定拍板的上级,但亚瑟中将很明显并不是。


  只见在茫茫夜色中,从左到右数不清的坦克在原野间行进,每次开炮时的火光会短暂的照亮它们。


  半刻钟之后。


  “什么?!”


  至少三十辆坦克、至少三百名步兵。


  “现在他们应该尽快收缩,将兵力集中到马来半岛南部。”


  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四式冲锋枪的下士是个精瘦汉子,电光火石间,十几发子弹当场将其中二人撂倒,但这时候也恰好打光了弹匣。


  坦克就在后边跟着呢,急什么?


  视野有限的坦克兵们显得比较迟钝,因为友军在前,在完全确认情况以前不敢随意射击。


  这下士随手抽出弹匣更换,向后边几名士兵告诫道:“动手要快,能多利索就多利索,瞄个大概就开枪,要的就是先声夺人的气势!”


  不是他们不负责,而是迂回至后方的明军坦克和步兵们在肆无忌惮的四处攻击,小小的三五式两栖坦克居然也成了无人能敌的铁骑。


  半岛南部的防线已经失效了,第20旅必须撤退,否则天一亮就会完蛋!


  仓皇撤退的澳军第20旅甚至没有余暇向师部发电,就火急火燎地匆忙逃窜。


  “长官!我们有麻烦了!”一名惶然的少校参谋夺路狂奔而来,“大量中國坦克和步兵出现在了萨茹村!”


  “嘣!”


  为了策应迂回行动,整条战线上的明军都在不间断的打冷枪、放冷炮,时不时还向澳军阵地发射照明弹。


  “我去他奶奶的,狗日的好狡猾!”


  “喂!往我十点钟方向放烟,我带一班人绕进他们的战壕里!”


  几名澳军士兵突然发现左边的堑壕中已经跳进了对手,便连忙端枪射击,哪知几秒过后就见着一颗冒着烟的手榴弹被拋了过来。


  可想而知这时候的澳大利亚人有多么的崩溃——上帝啊,这些明军是从哪冒出来的?


  “扔雷!上!”


  所以,澳军反坦克炮兵们耐心地等待明军坦克横队接近到仅有三百米的位置才一齐开火。


  “通信B连和野战工兵A连正在和中國军队交火,但他们坚持不住了。”


  爆炸的火光与硝烟迸发于一处反坦克炮阵地,四、五名澳军反坦克炮兵瞬间被撂倒。


  一挺布置在侧翼的维克斯重机枪小组堂而皇之的开火扫射,一连串的子弹自右前方斜射而来,连续撂倒了三、四人,余者迅速卧倒隐蔽。


  因为战况糟糕而彻夜难眠的亚瑟-特德在凌晨才睡着,然而刚闭眼就被叫醒了——前线战况突变,澳军第20旅已经溃退,半岛南部被明军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轰!”


  两辆三八式中坦甚至径直开到了前线指挥部前边,对准观察口开火,将一发发48㎜杀爆弹精准射入。


  入射角相对垂直的,基本都撞了个粉碎;入射角偏斜的,大多发生跳弹,溅出一团火花,整条弹道像折线一样。


  第二天黎明时分,明军官兵们陆续渡过河,踏上了这片一夜之间被放弃的阵地。


  这一刻,韦兹只觉得心拔凉拔凉的。


  至此,马来亚半岛的英联邦军队陷入了死境。


  次日清晨,大明空军的轰炸机编队如期而至,但这一次它们却没有投下航弹,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雪花般飘落的传单。


  其核心思想是对英联邦军队士兵们的灵魂拷问:「你们为什么要远渡重洋为宗主国卖命呢?这是属于你们的战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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