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想想对方又是连司家都想搭搭风的大户,心底又活络起来,快步回府寻2老爷商议去了。
马车中,林清怡自上车就缩在了马车1角,细看能发现她的指尖在微微发抖,唇色也白得厉害。
“过来。”司于阳伸出手,面容阴沉可怖,如蓄势待发的野兽满是狠戾。
林清怡身子1颤,心知这人又发了疯,却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他,“我知晓我母亲要求过分,你若不高兴,可以不用理会的。”
成亲5年,他虽对她暴虐,可对她的母家向来宽容,几乎有求必应,也正因此,才养就了张氏的海胃,她只以为他是对今日事不满,方大着胆子说道。
司于阳声音更冷了几分,透着不耐:“我说让你过来。”
林清怡又是1颤,攥着帕子的手骨节发白,她深知这人的疯狂,哑着声道:“如今是在马车上,还有仆人在外面,还请夫君给我留下1丝体面。”
话音刚落,只听刺啦1声肩膀1凉,那人竟生生撕裂了她的衣裙,巨大的冲力让她栽进了对方的怀里,无比熟悉的药味弥漫鼻尖,随即脖颈传来窒息般的疼痛。
司于阳捏住她的喉骨,迫使她抬头看着他,男人的脸白的几近透明,眸子却猩红狠绝。
“谁准你回的林府?嗯?”
“是…是风童说你有事要忙,让我先…先回府去,文…文情又与沈墨在1起,马车…马车不够,我便先乘了2弟的马车。”
林清怡的声音断断续续,破碎的不成样子,空气的缺失让她面色潮红。
司于阳闻言并未有丝毫松动,眸子反而更沉,手下越发用力,“那要是没遇上林府马车,你是不是也随别的男人走了?”
林清怡拼命摇头,“不…不…”
他可以打她,可以骂她,却无法接受他羞辱她,她的敏姐儿还小,她还想她嫁个好人家,怎能允许司于阳胡乱攀咬她清誉。
脑海中突然浮现中林清婉的话,她连死都不怕,为何没勇气活着,为何不敢反抗?
她伸手去掰司于阳的手,另1只手悄无声息的伸进袖中,摸到那冰冰凉凉的物什,她顾不得手心的钻心痛意,猛然刺向了男人的手臂。
哧的1声,司于阳吃痛松手,不可置信的看着手臂上的尖刀,本就苍白的面色更白了几分,眸底暗沉翻滚。
鲜血滴答滴答落在车厢里,分不清是2人谁的血,刀仞几乎嵌在林清怡的手心里,可她此刻感觉不到痛,心底是从未有过的畅快,眸中昔日的温婉此时转为不顾1切的疯狂。
她做好了准备被司于阳毒打,甚至是死。
“你找死。”司于阳抬起1脚踹在了她的胸口,1张脸狠戾无比。
林清怡重重摔在车板上,后腰撞上了车厢,发出咔嚓声响,疼的她面色雪白,额头顿时溢出冷汗。
车厢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下人,司于阳的侍卫风童出声询问,“2公子,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无碍。”司于阳的声音沉沉响起,阻止了风童撩开车帘。
车厢中传出女子的痛苦低吟声,林清怡的丫鬟眼眶顿时红了,2公子又打2奶奶了,她想进去救她家2奶奶,却被风童拦住。
林清怡呆呆的坐在车板上,看着满手的鲜血忘了反应,耳边传来男人的巨咳声,才猛然往后退去。
司于阳脸色白的厉害,整个人都阴沉沉的,“谋杀亲夫?你是活腻了?想被司家族亲弄死吗?”
他将手臂上插着的刀刃拔下,捡起方才撕裂的碎布将手臂紧紧缠住,此时也已到了司府门口。
吩咐风童将马车停在后门。
林清怡依旧蜷缩在车厢1角没动。
“还不滚下来。”司于阳站在车旁,整个人如置身黑暗的恶魔,透着病态的绯红。
见林清怡依旧不动,他眉梢高高挑起,嗤笑道:“你是想敏姐儿看到你这幅样子吗?风童,去将小姐……”
“不要!”林清怡猛然抬头,“别…别让敏姐儿知道,我下去,我这就下去。”
腰上的疼痛让她直不起背,每1步都如刀割般疼,可1想到敏姐儿那张天真可爱的小脸,她忍着疼,1步步往府内走去。
消息很快送到司夫人院里,气的她太阳穴直跳。
“不省心的东西,每日的折腾,传出去司家还要不要脸了。”
她这儿子自幼孱弱,她心疼他,难免娇惯了些,却不曾想竟养成了这幅喜怒不定的性子。
“听说2奶奶浑身都是血,连走路都是身边人搀着的。”她身边的老嬷嬷叹息道。
闻言司夫人有些不悦,瞥了那嬷嬷1眼,“那也是她自己没本事,活该。”
“身为女人,连自己的爷们都哄不住,我娶她回来何用,给阳哥儿添堵不成。”
老嬷嬷心知自己说错了话,立即跪了下来,“夫人说的是,是老奴说叉了。”
府上人无人不同情2奶奶,可2公子是夫人的心头肉,是司家真正的掌舵人,谁敢违逆多言,她今日也是1时心软,乱了方寸。
“行了。”司夫人摆了摆手,1脸烦躁,“你过去盯着些,别闹得太过,弄出了人命。”
“2公子身子不好,也让他当心着些,别因为那东西伤了身。”
老嬷嬷退下,司夫人1叹,“还好娶的是林府2房女,给些好处便能打发了,若是……”
但凡换了别家世族长房嫡女,怕是早就与他们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