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反咬一口
陆小凤确实好友无数，不少江湖高手都是他的朋友。
如果他真的死在公孙大娘的手中，那她绝不会很好过的，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去找公孙大娘的麻烦。
说不定连西门吹雪都会出手对付公孙大娘。
毕竟，陆小凤大概算是西门吹雪的唯一好友吧。如果他真的被杀害，西门吹雪可不会在乎公孙大娘是不是绣花大盗，只会一剑杀死她。
人一死，一切便皆成了定局。
绣花大盗的名头自然做实在公孙大娘的头上了。
结果是陆小凤胜了，那像现在这样抓捕公孙大娘归案，把一切都推到她的头上。
如果能得到公孙大娘的口供，那就更完美了。
公孙大娘对金九龄道：“我告诉你，休想！你是得不到我的口供的。”
金九龄冷冷道：“这可由不得你。更何况大娘你这么神秘，谁知道你的字迹是怎样的？我并不是一定需要你的口供的。”
公孙大娘脸色大变。
金九龄道：“这样的口供，我随时都可以让人写千百张，随便叫谁写都行，反正也从来没有人见过你的字迹。”
公孙大娘道：“所以我已经没用了，你随时可以杀了我。也正因为一定要死，你才肯说这么多。”
金九龄笑道：“你说得一点儿不错。”
公孙大娘咬着牙，道：“我死了之后，自然就死无对证了，你也就可以永远逍遥法外！”
金九龄的整个布局，可谓是层层递进，一气呵成，不愧是天下第一名捕，确实是构思巧妙。
“因为我也知道我的计划已完全成熟，所有的证据，都指明你就是绣花大盗，你就是已知道我的计划，却连一点证据都没有。”
他又笑了笑，道：“再加上薛冰失踪、蛇王被杀，陆小凤早已恨你入骨，所以你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也绝不会放过你的。
何况，我是个久负盛名的神捕，又是他的朋友，你却是个行踪诡秘，来历不明的女魔头！”
公孙大娘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算得确实很准，我以前连一点证据都没有，就算说出你是绣花大盗，也绝不会有人相信！”
金九龄道：“就算现在你说出来，也还是一样不会有人相信的！”
公孙大娘道：“可是你的计划里还是有漏洞——薛冰！
是的，薛冰并没有死。难道你不好奇她在哪？”
金九龄道：“我并不好奇。因为，薛冰本来就是你们红鞋子姐妹之一，和你是蛇鼠一窝，她的话本来就不以为信。”
“可是陆小凤会信她的话！”公孙大娘提醒道。
金九龄轻蔑地道：“是吗？事实上，在听到西门吹雪和白云城主的决斗讯息后，陆小凤立即便骑快马离开了五羊城，现在已经离这里超过百里了。
看来在他的心中，薛冰还比不上他的朋友西门吹雪。
既然如此，还有谁会在乎薛冰的话呢？”
听到这话，公孙兰也不禁叹了口气。
见此，金九龄继续道：“大娘你也不要灰心，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们红鞋子背后一定有人，你只要招供出他是谁，你也就可以戴罪立功了，可以减轻你的罪行。”
公孙兰怒道：“你当我第一天混江湖吗？这种老掉牙的伎俩还想骗我？”
不过，还是说道：“你这次又想陷害谁？我倒是奇怪，有谁得罪了你？”
金九龄笑着说道：“我可不是凭空栽赃，他本来和红鞋子就有关系，不是吗？”
“你是说‘黄金公子’赵明渊，他得罪你了？”
“得罪？”金九龄哈哈大笑，“他没有得罪我，”转而咬牙切齿地道：“却也让我恨透了他！”
这次公孙兰是真的不明白了。
“为什么？”公孙兰问道。
“为什么？哈哈，你问我为什么？”金九龄脸色狰狞，却又慢慢缓和，道：“这‘黄金公子’出道不久，却名声不小，你不觉得他和我很像吗？”
公孙兰道：“这么说来，你们两人的行为作风确实有些相似。”
金九龄道：“我早已成名几十年，自然是他在东施效颦。
可笑的是，明明是我先的，他却更有名气，凭什么？
还不是凭他更有钱，更年轻。
连美人都更看重他。
你们红鞋子九妹那个上官家，明明该是我的，凭什么都变成他的？
他凭什么做到这些？还不是靠他的出身。
虽然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但一开始能和江南花家做生意，有不少钱挥霍，想必家世是不错。
这才能和上官家联姻。听说上官家两个女儿都倾国倾城，真是便宜他了。
上官家没有儿子，将来家里的财富，早晚会落到他的手里。
还有天下第一富豪霍休、关中阎家、峨眉派独孤一鹤这些人脉关系，更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更可恶的他年纪轻轻，就获得了这一切，可以好好享受生活。
而我努力了几十年，做下这样的大案，还未必有那么多财富。
凭什么？凭什么？
他跟你一样来历神秘，更娶了你们红鞋子的九妹，说他是你们红鞋子的幕后主宰也说得过去。
既然如此，我要你指认他。
放心，只要你站出来，把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说你们红鞋子的女人都是他的禁脔，属于他的掌控。
他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的罪名也就解脱了。”
公孙大娘看着接近癫狂的金九龄道：“这也太难看了，你这是嫉妒啊。”
这时忽然有一个声音传来，“我从来不知道，我竟是一个这样讨厌的人。”
金九龄心里一惊，这里本不该出现第三个声音的。这个地方非常隐秘，自己从来没有告诉别人，这个人会是谁呢。
金九龄看向门口，那里有一个身影慢慢显露出来，正是赵明渊。
看到赵明渊出现，金九龄反而放松下来，长出了一口气。
看到这样的情景，赵明渊问道：“金捕头以为来的是谁呢，陆小凤吗？”
金九龄回道：“陆小凤确实做不出这样的事。”
赵明渊：“哦？什么样的事？”
金九龄道：“跟红鞋子勾结，做下绣花大盗这样的大案。
红鞋子背后一直有一股神秘势力，影影绰绰，难以捉摸。
不过，绣花大盗获得的赃款，必然会有一种渠道去处理，而天下第一富豪和珠光宝气阁，岂非最好处理这些财物的地方。
只可惜这个人的一切都太过于神秘了，这都只是猜测，没有丝毫证据。
不，还是有一些的，这个人和红鞋子有关系。
原来这个人竟然是你——‘黄金公子’赵明渊。”
赵明渊气急而笑，道：“好好好！有理有据，让人信服。连我都觉得，自己似乎就是绣花大盗了。
更巧的是使用绣花针的剑法，我还真有一部，辟邪剑法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