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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 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鲁易发与探子问道。


  他自己是不太相信,李恪出了一趟门,就真的只是为了给皇帝抓两幅治疗风寒的药。


  风寒又不是什么大病,而且都督府里,本来就有药房。


  除却一些极为珍贵的药材没有,治疗风寒的药材却是不缺。


  可李恪偏偏出了门,去外面的药铺抓药。


  怕是在路上,就已经与人接头了。


  “没有,我们去了药铺,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药铺掌柜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里面没有看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探子摇头说道。


  鲁易发皱眉,他很想自己可以得到关于赵辰的消息。


  哪怕只是赵辰在什么地方露了面,他也可以有下一步的针对性计划。


  但如今……


  鲁易发与身边的探子摆摆手,他想跟着李恪,找到赵辰踪迹的计划,现在是失败了。


  探子们退下,鲁易发手里拿着那张药方,又想到自己去客栈捉拿赵辰的时候,在房间里看到赵辰给自己留下的一句话。


  下次再见,取你性命!


  鲁易发捏起拳头,目光之中尽是怒色。


  ……


  皇帝坐在自己的房间里。


  在得到长安的消息之前,马志远和鲁易发不敢暴露自己的目的。


  所以在都督府东侧院子,也并没有安排自己人负责监视。


  几个之前原本以服侍皇帝为名义的仆人,也被皇帝赶了出来。


  至少,目前来说,东侧的院子,皇帝还是安全的。


  “回来了,药拿到了?”皇帝见李恪进来,便是开口问道。


  “拿到了。”李恪点头,将两副药放在桌子上。


  “怎么说,密信可拿来了?”


  “还有,接下来辰小子是什么计划?”皇帝连问两句。


  他也想早些知道,赵辰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样的。


  也好提前可以与赵辰配合起来。


  “密信还在皇兄手中,皇兄说,他需要用这封密信做文章。”


  “至于接下来的计划,皇兄也没说,就让父皇吃完这两副药之后,再去抓药。”李恪与皇帝说道。


  在药铺的时候,李恪差点就没认出来赵辰。


  李恪也不会想到,赵辰竟然扮成了药铺掌柜的,还把自己装扮成那副模样。


  “辰小子不是想用密信造势吧。”皇帝想到了一个可能。


  密信既然记录的是马志远等一众齐州官员密谋暴动的事情,若是被公开出来。


  对马志远等人自然是极大的打击。


  可眼下这种情况,实在是不太适合做这些事情。


  毕竟一旦提前将这事情捅了出去,马志远等人很难不会提前对他们出手。


  在一切没有提前准备的时候,这样只会让他们全部陷入危险之中。


  “辰小子还说了什么没有?”皇帝与李泰问道。


  “没有,就是让我小心注意点,不要着了马志远他们的道。”李恪摇头。


  “行吧,过两天,你再过去看看。”皇帝点头。


  他现在已经是以身饲虎,坐在这里,就等着马志远对自己动手。


  如今所有的解决办法,只能等到赵辰动手。


  ……


  长安。


  江司业最近这两天有点清闲。


  从群芳园衣袍男子那里拿了不少的好处,足够让他这些日子潇洒。


  今日,江司业又醉醺醺的从酒楼出来,满面红光。


  迎面却是撞上了国子监祭酒褚遂良。


  褚遂良面上带着浓浓的不满之色。


  双目紧盯着眼前的江司业,怒声说道:“这已经是你第几次这个模样了。”


  “你是国子监司业,这般姿态,如何教授国子监学生?”


  褚遂良是生气的。


  自从自己接受了一笔来自鲁易发的钱财,他便是一直被江司业威胁。


  褚遂良顾及自己青名,不敢与江司业争执。


  如今大白天的,堂堂国子监司业,从酒楼里醉醺醺的出来,分明就是在侮辱国子监的名头。


  “呦,这不是我们的褚祭酒吗?”


  “怎么,你也来这里喝一杯?”江司业红光满面,满身的酒气伴着这句话说出来。


  只差没有把褚遂良直接给熏吐了出来。


  “江司业,你如此模样,被百姓们看到,心里会是何等想法?”


  “你可对得起陛下的信任。”褚遂良很生气,也很后悔。


  自己当初就不该相信眼前这家伙的话,否则也不会欠下长安军事学院那么些钱。


  而后也不会被江司业唆使着收受鲁易发的贿赂。


  “信任?”


  “褚祭酒,你想说什么?”


  “你收受鲁易发的贿赂,帮着他传递长安的消息,你就对得起陛下的信任了?”江司业似乎醉了,又似乎没醉。


  说这话的时候,满眼皆是对褚遂良的嘲讽。


  褚遂良一时语塞。


  他知道自己犯下大错,也知道自己罪无可赦,但……


  “江司业,你这样做,必定会害死无数人。”褚遂良留下一句话,而后直接转身离开。


  江司业站在原地,望着褚遂良留的背影,脸上尽是冷笑。


  ……


  褚遂良愤怒离开,而后停在皇城门口,犹豫不决。


  他打算将自己的事情,与魏征等人讲出来。


  至于之后皇帝会是如何处置自己,他褚遂良甘愿受罚。


  “褚祭酒,你在这里做什么?”褚遂良正犹豫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回头一看,是河间郡王李孝恭。


  “河间王。”褚遂良回过头来,与李孝恭拱手。


  “怎么不进去?”李孝恭笑着说道。


  “下官……”褚遂良面上依然是犹豫不决之色。


  “看褚祭酒如此为难,想必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不如本王请褚祭酒出去喝一杯如何?”


  “若是有什么烦心事,也可与本王说说,当然,本王只带了耳朵。”李孝恭笑道。


  褚遂良望了一眼前面的皇城,又看了眼李孝恭,而后点头:“那就多谢河间王了。”


  “褚祭酒请!”李孝恭伸手邀请道。


  ……


  魏征最近这两天,总是莫名的感到心惊。


  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明明朝堂上的一切事宜,都是无比正常。


  百官也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勤勤恳恳的做事。


  可魏征就是感觉到心里不太舒服。


  找了太医看,也没看出来个什么。


  想着皇帝还在齐州巡查齐州暴动的事情,魏征就更是心中忐忑。


  无心工作,魏征只好走出门散散心,却是看到房玄龄此刻也站在前面的院子里,来回踱步。


  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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