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霍去病收敛悲意,命令道。
作为统帅,他不能被情绪左右!
旌旗蔽空,霍去病重聚兵马,朝着扬州城方向掩杀而去。
一路冲破扬州城方向骑兵,险之又险脱离赵军将领结成的口袋阵,却也被赵军衔尾追杀。
扬州城头,韩固望见霍去病直奔扬州而来,明白自己应该行动了。
之前霍去病凿穿军阵,他本以为能够一举功成,未想那赵构竟然如此歹毒,竟令弓弩手攻击,丝毫不分敌我,哪怕做为锦衣卫细作,韩固也认为赵构太过恶毒!
“奉世子令,全城守军出城迎击!”
韩固喝道。
一旁谋士眉头微皱,有些阴沉。
这命令他也知道,之前不觉如何,充其量不过三千骑兵,扬州守军虽只有一千,怎么也能也能抵挡片刻,可看着两千多步盾兵都被凿穿,他还是怕了。
“怎么,你想违抗世子令!”
韩固瞪了谋士一眼。
谋士脸色一变,没敢说出反对话语。
赵构往日虽不算君子,却也宽和待人,然而方才一幕过后,是个人都知道其人有多狠辣,谋士哪敢捋虎须。
城中守军兢兢战战在城外集结。
光是看着千米之外的冲锋骑兵,就已经两腿发颤,也不知是不是地面振动影响。
将台之上,随着霍去病离去,赵构的理智重新占领高地。
他眉头紧蹙。
韩固怎么回事?虽说他让韩固开城门,放霍去病入瓮,可韩固看不见追在霍去病身后的大军吗?
“打旗语,让韩固回城关门!”赵构呵斥一声。
可旗语打出,扬州城没有动静。
赵构脸色大变,惊愕站起,他不敢相信,自己最信任倚重的将领,竟然会背叛自己。
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容不得赵构不信。
扬州城外。
霍去病已经领兵冲至扬州守军面前。
他的铁枪在方才丢失,手握一杆制式长枪,此刻猛然握紧,刺破一名扬州守军举起的木盾,接连穿进对方脖子,将那名守军带的撞飞数人,才脖子断裂,坠落在地上,被马匹踏做肉酱。
身边骑兵也是凶悍,凿入阵中,如铁犁行过,毫不费力带出一道血肉沟槽。
五列骑兵穿过,直入扬州。
直至这时,已经被吓蒙的扬州守军才反应过来,哭爹喊娘四处乱跑。
“让开,让开!”
到底是友军,赵军骑卒追来,被混乱的扬州守军所阻,却没有跟夏军一样干脆,就这么被拦在门外。
“杀过去!”
一个带领骑兵的将领呵斥着,毫不犹豫朝扬州守军挥动屠刀。
碰!
正在这时,城门猛然关闭,只留下上万气急败坏的赵军在城下破口大骂。
城内,霍去病心松了一口气,翻身下马。
“见过侯爷。”
韩固笑呵呵抱拳,霍去病却已经绕过了他,直上城墙。
“侯爷放心,城内兵卒都被我清理了出去,扬州城更是难攻的大城,已经无虞了。”
韩固也不恼,快步追了上去。
霍去病猛的转身看向韩固。
他的眼中满是冷漠,寒声道:“扬州的确难攻,可赵构说不定不会罢休,韩镇抚还是不要轻敌为好!”
韩固心中一紧,不敢再多说,跟在霍去病身后。
城外,将台上。
赵构再次聚将,赵构的脸色十分难看。
韩固的背叛,赵构从未想过。
这让他想起,之前他同父亲赵匡胤密谋投靠大元,事后他将此事交给韩固去办,大夏早不进攻晚不进攻,却是在他们准备投靠大元时进攻,原来症结竟在此处!
“世子,接下来该如何做?”
将台上气氛沉闷的厉害,一名将领忍耐不住问道。
赵构猛的抬头,目光直视那人。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你能攻下扬州城吗!”
赵构怒斥道。
将领被骂的脸色涨红,却呐呐无言。
扬州城外墙高近八丈,就是有大军也难攻。
更别说两千能攻城的步盾兵死伤惨重,难不成让金疙瘩一样的精锐骑兵去攻城?
将领退下,赵构泄过怒火后,也冷静许多。
“眼下之计,只能先围困扬州了,方才我已经让人去告知大帅,让大帅调些人马过来,替换我手下精锐骑兵围困扬州。”
“人马何时来,我等何时走。”
“世子,需要加紧巡逻吗?”有将领问道。
“不必。”
赵构摆手道:“此战,本世子已经大挫霍去病锐气,我料定在这几日内,那霍去病都不敢出城了。”
他这话说的,好像此战胜者是他一样。
但一众将领也不敢多说什么。
王月等人的下场就在眼前,没人敢惹恼这位对自己人心狠手辣的世子。
赵构将霍去病留下的营寨扩建,率领大军进驻其中。
霍去病麾下骑兵的强大,深深刻在赵军心中。
赵构放松了,可他手下大军却不敢放松,当夜无人敢入眠,大部分军卒,都抱着武器坐了一宿。
第二日仍旧如此。
直至第三日,赵军才跟着放松下来。
也就是在这一日,扬州城内,养精蓄锐两日的霍去病,准备开启复仇!
扬州城正门门洞内,瓮城中,霍去病一身鲜亮盔甲,身披血红披风,他手中拿起根筷子,衔在嘴中,瓮城中三千骑兵也是如此。
霍去病手一握,城门洞开,露出黝黑夜幕,以及远处小如米粒的营寨。
马匹脚上裹着布匹,落脚只是轻微闷响。
他驭马来到前头,一言不发,只打马而行,朝着远处营寨奔去,身后三千大军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