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老样式,来几个下酒菜!”
秦叔宝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遥敬不远处同为使臣的张良。
后者回敬,二者不再交流。
秦叔宝将头探出二楼窗户,楼下只有来往人群。
撒钱侍郎那疯狂一幕,已经是好几日前的事。
反倒是秦张二人,喜欢上了午时来这客栈吃顿酒菜。
“客官,您的酒菜好了。”
秦叔宝回过神来,刚拿起筷子,却感觉到不对。
他赶忙叫住伙计,指着桌子中间一盘冒着热气的烤饼。
“伙计你等等,我没点这东西啊!”
“客官,这是本店赠送的烧饼。”
伙计笑着转身,对秦叔宝解释道。
“这东西味道很好的,外皮酥脆,内里绵软,不论当主食还是菜,甚至下酒都可以。”
秦叔宝观察了下。
只感觉外皮酥脆,内里绵软这词,似乎在那里听过。
突然,他心中恍然一惊。
这不就是那日见到的,那跟撒钱侍郎要投资的卖烧饼汉子说的嘛!
想起那人说过,想要三百两银子添置物件,教授徒弟,三百两银子投资烧饼摊,这么离谱的事真的做成了?
“这烧饼是……”秦叔宝想要再确定一遍。
兴许是问的人多了,伙计对答如流。
“客官你有所不知,这是城中武家大郎的烧饼,不光烧饼,就连您手中筷子,我们门口悬的灯笼,都是户部认证,户部用度。”
“户部认证……”
秦叔宝嘴角一抽。
他是知道原因的,严格说起来,这的确是户部的货,可这户部名头也太……太廉价了吧。
“谢谢伙计,你去招呼其它客人吧。”
秦叔宝说完,端起碗开始吃饭。
这一顿他吃的飞快,将银子拍在桌上,秦叔宝头也不回的离开,他迫切想要再游览一遍京城。
往日没有留心,今日再逛荡过一遍京城后,秦叔宝只感觉大夏京城比起自己来时,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变化并不是说有什么旧街改造。
而是大夏百姓的生活细节,方方面面。
客栈门外悬挂的灯笼多是出自两三家,小吃摊位上的纸袋不再是简单油纸,反而统一印上简单图案,看着饶有趣味,就连路上行人手中拿的纸扇,手腕上戴的珠串,样式虽多,却看得出是某几家店铺售卖。
“这,这简直……”
看了一下午,秦叔宝的内心大受震撼。
大夏户部的投资,已然关乎大夏子民生活的方方面面。
这之间能户部能拿到多少钱先不提,但确实在做实事,在改善民众生活。
“这,这还是大夏吗?”
秦叔宝喃语道。
夏宣帝在朝时,他也来过大夏,那时的大夏虽然强盛,却远没有这副生机勃勃的景象,平民照样是平民。
“不行,此事必须告知圣上!”
秦叔宝急匆匆回到住处,展开一封信纸,将所见所闻书于纸上。
距离秦叔宝住处不远,张良吹干墨迹,将信纸叠入封中。
“这个沈万三,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张良所想,远比秦叔宝更多。
后者只看见大夏的繁盛,却没考虑到这么多荒谬的投资,为何能一一成功,改变大夏百姓的生活。
思虑良久,张良想不出个所以然。
“也罢,或许真是天佑夏朝,否极泰来吧。”
他摇头说着,准备将这事留给大汉丞相萧何苦恼。
……
大夏稳步发展。
江南对峙双方稳坐泰山。
而在扬州营外,霍去病已经于山中躲藏四五日。
霍去病身藏在一棵浓密树冠之间,用千里镜眺望远处扬州城。
他好似看见什么,眉头一挑。
“大虎,我给你个任务。”霍去病突然道。
“侯爷,你说!”
树下,大虎小心警戒,闻声抬头。
“明日你找几个兄弟,进扬州城查探一下,扬州守军有多少。”
“查探?”
大虎挠头道:“侯爷,扬州城已经封城了,你让我怎么进去啊?”
“这个不用担心。”
霍去病站在树上,低头冲大虎神秘一笑。
“我们在路上不是杀了几个赵军斥候嘛,你明日穿上那几人的衣服,佯装路上遇袭的斥候就是。”
“好,就听侯爷的。”
大虎道。
在扬州城外埋伏,是卫帅的命令,就连自家侯爷也没有怨言,大虎也不好意思埋怨,却还是觉得有些无趣,眼下终于有任务,直让大虎兴奋搓手,无比期待。
次日,扬州城楼上。
几名站岗的扬州守军在太阳底下昏昏欲睡。
“哎,你们看那是什么?”
不知是谁喊了声,直接将几名守军惊醒。
几人定睛一看,三道黄色烟龙自大道上冲来。
“那,好像是我们的人?”
“快去禀报将军!”
一名士卒飞速跑下城楼,来到军营之中。
片刻,留守扬州的守城将军韩固,来到城墙之上。
“是我们的人。”
韩固点头道:“准备放下吊篮,等他们过来就拉上来。”
“将军,不可啊。”
跟随韩固守城的谋士立刻阻止。
“将军,万一这三人是敌军假扮的,那可如何是好啊!”
“夏军假扮的?”
韩固冷笑一声。
“区区三人罢了,就算是假扮的又能如何,还能斩将夺城不成!”
“这……”
谋士说不出话。
韩固冷哼一声,命令道:“等那几名斥候进城,就押来见我。”
他说完,头也不回下城。
这三名逃跑的斥候,自然是大虎和两名夏军骑兵。
三人脸色惨白,这是昨天饿了一天,不进水米导致的。
“大虎将军,咱们真的能进城吗?”
其中一名骑兵忐忑问道。
“侯爷说能,就是能!”
大虎闷声道:“好了,噤声,马上就到扬州城下了。”
三人摇晃着下马,大虎心中早已想好进城说词,正要开口,三个吊篮却已经从头上垂落,悬在面前。
“下面的兄弟,快些上来!”
城墙上,有赵军对大虎三人喊道。
大虎“……”
不是,这些赵军就不怕自己三人是奸细?
胆子怎么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