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院事件的幕后黑手一直查不出来，林辰教训完牛波后，只得郁闷地开车回到管委会。
今天是陈教授带着他的学生来大山镇，考察旅游项目的日子，郭钊开着商务车到清河高铁站迎接，应该快到了。
林辰揉着手腕，努力把思绪从卫生院事件中转换出来。
他认同了丁常源话，既然从汪道阳和牛波口中都掏不出实情，只能慢慢再想办法。
不管多久，一定要找到刘锐下黑手的证据。
听到院子里喇叭响，林辰急忙出来迎接。
林辰习惯性地以为陈教授应该坐在第二排，因为那个座位最舒服，结果他拉开车门，先下来的是两个妙龄少女，都穿着短裙，上不遮膝盖，两条大腿差点把林辰的眼睛晃瞎。
两个女孩下了车，若无其事地站在林辰面前伸着懒腰，抱怨道：“这地方太偏僻了！”
“对啊，路况也不好，颠得腰疼......”
郭钊已经从驾驶室下来了，林辰瞅着第三排，是两个男生，便问郭钊：“陈教授呢？”
郭钊一指，陈教授已经从副驾驶上下来了，笑着和林辰打招呼，“林主任，我在这里！”
林辰埋怨郭钊道：“你怎么能让陈教授坐副驾驶呢，那个位置不舒服，再说也危险......”
陈教授解释道：“没事，前面视野开阔，我正好可以观赏一下沿途风景。”
郭钊凑到林辰身边，低声说：“你别埋怨我，那俩女学生上去就坐在第二排，陈教授是主动坐副驾驶的......”
林辰嗯了一声，把陈教授一行请进会议室，两个女孩大咧咧地走在陈教授前面，进去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坐在中间位置，丝毫不讲礼节。
陈教授抱歉地向林辰点了点头，坐在靠边一点的地方。
两个女孩子还在抱怨着：“条件好简陋啊，比上次那个地方差远了......”
林辰这边五人，陈教授这边五人，双方互相介绍了一下。陈教授那边两个男生，分别叫于浩和程明；两个女生，个子高的那个叫董英，个子矮点的叫宋丽。
林辰热烈欢迎了陈教授一行，对B区简陋的条件表达了歉意。
陈教授则大力表扬了林辰的远见卓识，“林主任，你在发展第二产业的同时，大力发展旅游产业的思路是非常正确的。据世界旅游组织资料统计，旅游业每直接收入1元，相关行业的收入就能增加4.3元，旅游业每增加1个直接从事人员，社会就能增加5个就业机会。”
“陈教授，你给我们一算帐，我们信心更足了，看来旅游产业发展好了，王家村管区农民增收又多了一条路。”
“没错，而且旅游业在国际经济学界被称为‘朝阳产业’、‘无烟产业’，可持续性强，一劳永逸。”
“我们也知道旅游产业搞起来一劳永逸，但王家村只有一座老罗山，能不能搞，怎么搞，能搞到什么样，还得你这个旅游方面的专家帮我们支招。”
陈教授笑着说：“我尽力而为。”
谭计策介绍了食宿安排：“陈教授，我们镇上条件有限，所以住宿安排在县城通海宾馆，这是我们县政府的招待所，条件一般，请多担待。这几天由郭钊副主任负责，每天早晚开车接送你们。”
陈教授连连摆手，“你们真是太客气了，我们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享受的。有时候在野外，帐篷也住得。”
“至于吃饭，早、晚饭在通海宾馆吃，都是自助餐；午饭在我们餐厅吃。”
陈教授微微颔首，“吃的不要太复杂了，卫生就行。有可能中午我们赶不回来，希望你们能给送饭。”
谭计策回道：“如果中午回不来，送饭过去就凉了，我们可以安排到村民家吃饭。”
那个高个子女生董英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村民家的饭会不会不卫生......”
此言一出，全场立刻沉默下来。
林辰打破沉默，“可能你们吃不习惯农家饭，那就由我们餐厅送饭吧！陈教授，一会儿您可以去看看我们的饭菜，如果不满意，我们在镇上找一家饭店给你们送餐。”
谭计策又说了实习补贴的事，一共五天，四位学生按每天200元进行补贴，每名学生1000元。等到旅游规划做出来，再按市场价格支付费用。两个女生听了，互相对望着，心想有吃有喝还能挣一笔小钱，很是高兴。
陈教授看着学生开心的样子，自己也很高兴，便要求了解一下B区现状。
林辰详细介绍了规划的苹果产业链条中的相关企业，以及设想的春天举行观光游，冬天举行采摘游的思路。陈教授听了，点了点头，认为一个旅游行业的门外汉，能做出这样的规划，已经很不错了。
等林辰介绍完，陈教授说：“林主任，观光游和采摘游可以保留，下面麻烦你安排一个向导，我们把王家村等五个村全部走一遍，再组织一部分村民开个座谈会，我们才好拿出思路。”
林辰点了点头，“陈教授，我们这个单位刚刚成立，人也不多，我和孙副主任给你们当向导吧，孙副主任原来是这个管区的主任，对方方面面非常熟悉。”
“那就麻烦林主任和孙副主任了。”
林辰看了看时间，对陈教授说：“咱们先吃饭吧，去我们镇上的一家特色饭店。”
林辰和郭钊带着陈教授一行来到张老三饭店，进门前，林辰特意对陈教授说：“镇上比不了大城市，条件简陋，你们多担待。”实际上这话是说给那两个女生听的。
陈教授笑着说：“讲究卫生就行了。”
一行人进了包间坐下，服务员递了菜谱，林辰请陈教授点菜，陈教授客气地推辞一番，哪想到董英可能是嫌他们推辞得太麻烦，直接从林辰手中抽过菜单，笑吟吟地说：“女士优先，我来点吧。”
董英翻看着菜谱，时而蹇眉，时而与宋丽嘟囔一番，来来回回点了六个菜，要么是甜食，要么是麻辣，要么是养生减肥菜。林辰怕那两个小伙子吃不饱，又加了四个肉菜。
在等待服务员上菜的功夫，两个女生已经把自己面前的碗筷拆开，自顾自地倒上开水烫泡一番，然后把水倒掉，全然不顾别人的眼光。
等到饭菜上齐，两个女生也不用别人招呼，直接冲自己点的那几盘菜而去，饭量不大，吃也倒是很快。吃完了便把筷子放下，坐在那里自顾自地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