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颜是迷迷糊糊醒过来的。
被吻醒的。
她在被子里动了动身体,身上1件衣服都没有,可身后的热度源源不断。
她睁不开眼,没有力气掀开眼皮来,闭着眼推拒着男人粗粝作乱的手。
“别闹,还疼。”她的声音迷迷糊糊娇娇软软。
秦季泽看着,问了句:“让我看看?”
他从前未接触男女之情,最近食髓知味,竟然有些沉溺其中贪得无厌起来。
日日饥肠辘辘如饥似渴,不懂节制。
倒也不是从前没有欲望,他毕竟也是吃5谷杂粮的凡夫俗子。
秦季泽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只是从前也没有这么食不知味。
他的手被轻轻拍开,“不要,你天天就会欺负我。”
秦季泽笑了1声,他没觉得自己欺负她,她的身体明明也很喜欢。
只是她这个人骄傲得很,偏偏又不让他说。
他轻轻起床,弯腰拾起从浴室到房间丢了1地的衣服。
昨天她穿着的衣服,眼下显然已经无法再穿。
秦季泽走出房间打电话,
“丁特助,帮我准备几件女人的衣服送过来我家别墅。”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问了什么,秦季泽继续吩咐着。
“对,从内到外、从日常的睡衣、晨袍、家居服到上班、酒会的各种穿着都要。风格简约有设计感为主,身高168,体重47kg,鞋码37。”
听着电话那头的提问,秦季泽顿了顿,
他回忆起指间的绵软触感,声音十分镇定:
“胸围应该是75d。”
和他做出“这份企业并购合同有重大法律风险”时的判断,似乎别无2致。
电话的那头的人似乎对于接到这个任务1点都不惊讶,反而十分期待。
立即着手去准备。
秦季泽给宋清颜打了个招呼就去律所加班了。
自从他上次忙着处理秦氏集团海外分公司的案子回来之后,这段时间1直过得有些荒唐。
秦季泽到律所,看见桌子上成堆等着他批阅的材料时,想起以前学过的那1句诗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以前他还嘲笑君王胸无大志,难过美人关。
现在他却只能在心里叹气,恨自己不能做那荒淫无度的昏君。
哪怕日日被宋清颜勾着,他也甘心。
宋清颜再次醒来的时候,另1半的床铺早就凉了。
她起身想找衣服来穿,却发现那衣服早就被撕得不能穿。
她脑海里回放着细碎的画面,腾地1下,脸又红了。
她打开手机,想给自己下单买内衣。
总不能今天不穿内衣吧,她还得回家呢。
这时,楼下传来1阵声响。
宋清颜随手拿了1件秦季泽的黑色t恤,披了1件外套。
秦季泽本就比她高出许多,男款衣服又向来宽大,她骨架小,穿着竟像是特意搭配的男友oversize风格。
宋清颜走向楼下,是秦季泽的助理——丁鹏。
他指挥着人往单独的衣帽间里搬衣服,前前后后大约搬了十来个衣架,全都是1线大牌、时下正流行的女款衣服。
宋清颜看了看,有点吃惊:“阿鹏,这是?”
“宋小姐以后麻烦您称呼我丁特助。”丁鹏立即纠正。
他的脸上露出挣扎的表情,决定还是说出实情,不忍心看见宋清颜失落的表情:
“嘘,宋小姐我知道您人好,可是您要是叫我阿鹏被老板听见了,我就要去非洲喂大猩猩了。”
说着,他东张西望打量了1下,
刻意压低声音:
“我们老板可容易吃醋了。他吃醋了,您倒是不会怎么样,可是我们打工人会遭殃啊!”
宋清颜点了点头,确实很容易吃醋。
她回忆起秦季泽每1次吃醋之后,她都会被他折腾到死去活来,还时常恶劣地挑起了她的兴致后又不给她,非逼着她说出些脸红耳热的话才肯满足她。
她出声安慰,“我也会遭殃。”
丁鹏立马变了脸色,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原来未来的老板娘竟然也1样。
他在这个时刻,觉得自己和宋清颜产生了1种惺惺相惜的革命情谊。
必然只能是革命情谊。
毕竟以秦季泽的爱吃醋程度,连公蚊子怕是都容不下。
他说完带着宋清颜进了衣帽间,告诉他都是秦季泽买的衣服,让宋清颜自己慢慢看。
他就离开了别墅。
宋清颜觉得有点儿奇怪,丁鹏和她刻意保持距离是出于工作,是作为秦季泽特助的专业。
但是给她介绍衣服,他脸红什么?
他慌乱匆忙的离开,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味。
跑什么?
宋清颜不明白,也不纠结。
她在衣帽间里打量着,这里和主卧差不多宽敞,两侧摆着衣橱和透明的柜子,中间是放首饰手表的收纳柜。
秦季泽的东西并不多,或许仅有的几件衣服还都放在了主卧的衣柜里。
今天的衣服搬进来之后,竟然大部分都放上了她的东西。
她细细看过,有普通日常适合通勤的衣服,也有华贵的裙子和礼服,连鞋子也妥帖地1并准备好了。
她拿起1双jimmychoo高跟鞋,细闪尖头,裸粉色拼香槟粉,亮闪闪地十分吸引人的眼球。
她在脚上试了试,竟然意外地合适。
宋清颜继续看着,手机响起,是秦季泽的微信视频。
“衣服收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