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自己的手段。
比如说套路她一下。
“那这句话我也想送给你,骗我有意思?”薄行止坐到她身边,知道她已经猜出来订不到房的事情。
男人神情莫测的望着她,目光里带了审视和疑惑,“你和暗门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是隐香?”
“你为什么去地下拳场?”阮苏不答反问。
“不要避重就轻,我去当观众不行吗?”薄行止双腿优雅的交叠,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的美酒,“阮苏,你究竟藏得有多深?究竟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薄行止,现在我们已经离婚了,请停止你的好奇心。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阮苏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起身,“我回房间了。”
次卧的门被砰一声关上。
薄行止微微拧眉,俊脸上看不出来情绪。
两分钟后,只听到次卧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她在洗澡。
一想到女人那诱人的娇躯,雪白的肌肤,他发现自己可耻的竟然一柱擎天。
大概十多分钟,水声停止。
可是薄行止却越来越燥热,口干舌燥。
阮苏对他的影响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还要浓。
他想,迫切的想。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机丢到沙发上,决定冲个凉水澡。
阮苏洗完澡出来,肚子有些饿,将头发擦干,她打开门,准备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
突然,沙发上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她走过去一看,是薄行止的手机。
来电显示程小姐。
她拿过手机敲了敲薄行止的门,没有人应声。
她侧耳倾听,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估计薄行止在洗澡。
将手机重新丢到沙发上,她继续往厨房走。
厨房的冰箱里有一些鸡蛋,还有西红柿,和一点肉,看样子还挺新鲜,应该是知道薄行止的行程,刚刚添置进去的。
这男人嘴巴刁,宁可自己做饭吃,也不肯吃意大利的西餐。
不过,他做出来的东西实在是令人难以下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有勇气自己吃下去的。
想想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还挑食,竟然觉得有点好笑。
估计准备食材的酒店服务人员也考虑到薄行止只会做简单的饭菜,所以准备的食材都是很简单。
阮苏将冰箱里的肉拿出来,切成丝,又将菠菜菜还有西红柿拿出来。
然而,客厅里面,薄行止的手机疯狂作响,根本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阮苏只好洗干净手,重新走过去,发现来电显示依旧是程小姐。
这个程小姐还真是韧性十足。
她拿着手机敲了敲薄行止的门,里面传来男人沙哑磁性的声音,“进来。”
这么快就洗好了?
阮苏没多想,刚一推门就看到正在擦头发的男人,他赤果着上半身,腰间只包了一块雪白的浴巾。
性感的六块腹肌如同巧克力一般,整齐排列分布,有几颗调皮的水珠顺着男人的头发滴落,一路蜿蜒而来,顺着胸膛直至滚落至腰间的浴巾里。
阮苏脸忍不住有些发烫,“你手机不停响,很吵。”
“哦,我手太湿,你帮我接。”薄行止手里抓着毛巾,一头湿发凌乱,却无损他的英俊,反而增添了几分狂野的气息。
阮苏赶紧转身,按下接听键,“喂,你好。”
电话那端很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传来一个娇嗲的声音,带着一丝质问,“这不是行止哥哥的手机吗?”
“哦,他刚洗完澡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事情的话我可以帮你转告。”阮苏淡淡的说道。
“你是谁?”程小姐又问道。听起来有些不高兴,“你为什么和行止哥哥呆在一起?”
“你打电话过来就是问这些的吗?那看来程小姐找薄总并没有重要的事情,那我挂了。”阮苏直接挂断电话。
然后将手机丢到薄行止面前,“你的程小姐对于我接电话非常不高兴。”
这个喋喋不休质问的程小姐,让阮苏非常不爽。
不等薄行止开口,她继续说,“我原本打算做两碗肉丝面的,但是我现在只准备做一碗。”
她转身离开的瞬间,听到薄行止的手机又响了。
她唇角勾起一丝嘲讽,径直去了厨房。
薄行止有点不耐的接电话,“喂。”
程子茵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一副委屈粑粑的声音,“行止哥哥,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啊,她好凶哒。”
“她是谁你不用知道。有事?”男人表情疏离,声音冰冷。
程子茵愣了愣,意大利现在是晚上,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一起,要干嘛?
她越想越生气,难道薄行止还没有离婚?他老婆也跟着去了意大利?还是说薄行止背着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又看上了哪个女人?
毕竟薄行止不仅长相英俊,还身价不菲,到处都在传言他早就结婚了。
她几次想要见一见传说中的薄太太,薄行止都拒绝了。
她越想越生气,语气就更加委屈,“我这不是看到新闻上说,昨天你的航班遇上了雷暴天气,我有些担心你。”
“我很好。”薄行止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我还有事,就这样吧。”
“哎,行止哥哥,你先别挂啊,我还有话要说呢!”程子茵一听他要挂,赶紧叫道。
“恩?”薄行止早就饿了,迫切的想要去找阮苏,求她多做一碗面,哪的那个工夫和程子茵在这里闲扯。
“行止哥哥,你答应过我,要帮我寻找苏大师的联系方式的。我快要参加钢琴大赛了,如果我这次得不了好名次,我爷爷一定会放弃我的。”程子茵可怜兮兮的声音,又软又嗲。
好像薄行止不答应她,她就要当场哭出来一样。
薄行止道,“我知道,等我回去,我先挂了。”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朝着厨房走去。
程子茵看着手机,气得直咬牙。
薄行止明明前段时间不是这种态度,怎么变化这么大?
前段时间,他明明说过,自己是他寻找了整整十年的女孩,他一定要好好陪在她身边的。
怎么这才几天时间?
他就这么冷漠?
当时薄行止找到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抵抗得了薄行止的魅力。
肯定是刚才那个女人,她勾引了薄行止。
程子茵气得恨不得砸了手机。
*
厨房里。
阮苏利落的先将肉丝炒熟,然后先盛出来,接着又开始下面。
她的动作熟练,哪怕只是煮个面,硬是被她煮出别有一番的美感。
薄行止就站在厨房门口,望着女人那窈窕的背影,她穿了一件粉红色的卡通睡衣,一头长发随意的披散,还透着一丝湿意。
很早以前,他就觉得看阮苏做饭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人美,做出来的饭菜也美。
自从离婚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做饭的这一幕。
他那双黑眸沉沉的望着她。
阮苏一转身就看到薄行止那颀长的身影,她冷冷的掀起眼皮,端起面就往外走。
肉丝面的香味飘起鼻端,薄行止胃里饿得生疼生疼,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看着那碗面。
“真没我的?”
薄行止拽住她的手臂。
“薄总,我只是你的前妻而已。”阮苏低眉一笑,心里却想,让你的程小姐给你做去吧。
“我和她没什么,她是我以前的一个玩伴。”薄行止跟着走出厨房,“小时候她救过我一命。”
薄行止从来没有向人解释过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要向阮苏主动解释程子茵是谁。
自从离婚以后,他真的是越来越不正常了。
阮苏吃了一口面条,恩,真香。
她没抬头,继续吃面,“哦,救命恩人。”
“她就是想让我给她帮一个忙,看在小时候的恩情上,我也不可能拒绝。”薄行止继续解释。他真是越来越奇怪,他竟然解释一次,再详细的解释一次。
“哦,怪不得迫不及待和我离婚,原来是有人在等着上位。”阮苏笑眯眯的瞧了薄行止一眼。
她嫣红的唇油光闪亮,看起来水润诱人。
薄行止喉咙一阵阵干涩,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小腹处汹涌的炙热。
“没有人要上位。”
“骗三岁小孩呢!”阮苏冷笑,男人都是这种德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看了她四年,的确是该换个口味了。
比如说程小姐那种娇嗲型的。
很不错。
“她就是个玩伴。”薄行止挑眉,突然上下打量着阮苏,“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唔,我这碗里的确放了一点醋。”阮苏假装听不懂,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将端收起来,又哗啦啦洗好。
薄行止瞧着干干净净的厨房,胃里饿得直抽抽,“我很饿。”
“恩。”阮苏点头,关她什么事?
“我在机场当了工具人。”薄行止继续说。
阮苏转身,眸光平静的望着他,“我答应你住到这。”
“我中午就没吃饭。”薄行止按住直抽痛的胃。
这男人有多挑食,阮苏最清楚,所以他的胃一直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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