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柯，便是玲珑大帝转世。
但这不是敖九玄最关心的。
敖九玄真正关心的是，进入往生殿的大帝，竟然真的有办法躲避天命的窥探，进入人间。
也就是说……
这个天下，从未逃离大帝的窥视？
想到这里，敖九玄的心中不免一震，后背更是感到一股凉意。
甚至，敖九玄都在怀疑，诸世大帝此时此刻是不是正隐藏在某个暗处，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当即，敖九玄便转身对楚夜说道：“公子，玲珑大帝既然能离开往生殿，进入人间转世，那就是说，诸世大帝同样有办法离开往生殿，进入人间。”
“以那些大帝的手段，天下间的风吹草动，绝对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可他们能够任由登天门破碎，眼看着天下陷入动乱而不顾。”
“敖九玄实在想不通，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对于敖九玄突如其来的担忧，楚夜显得毫不在意。
却将目光看向了敖九玄身旁的丑奴，说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你来回答吧。”
听到楚夜的声音，丑奴鬼脸面具下的眸子轻轻闪烁，在缓缓的点了点头后。
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天下间的修士，不论凡人也好，大帝也罢。”
“都逃不过因果二字。”
“诸世大帝想要执行天规，以献祭九州为代价破碎天门不假。”
“可恐怕就连诸世大帝也承受不起献祭九州生灵而带来的杀戮因果。”
说话间，丑奴已经抬起目光看向了楚夜的身影。
语气极为认真肃穆的说道：“如果这个天下真的一直在诸世大帝的窥视下。”
“那丑奴要是没有猜错的话......”
“诸世大帝允许公子破碎登天门，将九州带进大世的舞台，致使天下陷入混乱。”
“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诸世大帝想让公子来背负这场谁也不愿意背负的因果。”
话音落下，整个天涯海渊内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就像丑奴的话能使得整个空间都陷入停滞一般。
过了许久，敖九玄才从愣神中恢复了几许清醒，有些不敢相信的对丑奴问道：“你的意思是，诸世大帝一直在借公子的手，来推动天规的执行？”
丑奴先是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看得敖九玄更是疑惑。
不耐烦的说道：“到底什么意思？”
丑奴依旧不缓不慢的说道：“诸世大帝在借公子的手，推动天规的执行，想让公子来背负献祭九州的因果。”
“可公子又何尝不是在借诸世大帝的手，推动着时代的进程。”
“我们能看到的，公子又何尝看不到？”
“所以答案对我们从来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子会怎么做？”
说到最后，丑奴又将目光看向了楚夜。
他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跟在楚夜身边的人，也是从绝境长渊见证楚夜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人。
荒域的杀戮，九州的崛起，登天门的破碎，以及天下的混乱。
楚夜将一个时代推动到了这个地步。
这一刻，丑奴是真的很想知道，面对诸世大帝，楚夜又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