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贵听了那人的指控后，脸色也是1沉。
什么过5十跨6十的，明明他今年才4十5好不好。
这是赤裸裸的污蔑和针对。
“你又是谁，本官现在没问你话吧?”
县令大人断案有自己的节奏，官差拿回来的口供和线索是1回事，双方当事人的叙述又是另1回事，毕竟要兼顾到各方面的线索和信息，最后再从这些东西里面剥茧抽丝得到真相。
“那大人现在是在问我了吧？”
这人有点儿虎，连县令大人也敢呛声。
周围的人都吓得不敢说话，就怕县令大人会迁怒他们。
“王麻子，你好好说话，那可是县令大人！”
站在他身边的人是迎香楼的老鸨，此刻她亦吓得脸色惨白，连掐了好几下王麻子，就是怕他忍不住在县令大人面前耍横。
没想到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哼！艳艳都死了，我还有什么好在意的，要是得罪了大人，大人就叫人把我打死算了。”
“你……你不想活了也别拉着我们啊！”
老鸨整个人都麻木了，怪她刚才多嘴1劝，现在直接捅破了王麻子这个马蜂窝。
连县令大人都敢怼，看来真的是被刘艳艳的死刺激的不轻，连死都不怕了。
王麻子站在那里，1副既丧又拽的样子，看着县令大人眼皮子直跳。
“本官倒也不至于那么小心眼儿，为了1句话就要把底下的百姓给随意打杀了，既然你那么着急那就你先来说吧。”
见县令大人是个通情达理的，王麻子也放下了些许尖锐的态度，向他说起了他和刘艳艳的事情来。
他和刘艳艳本来是1个村里面出来的，两人都是命苦的人，1个卖身在青楼里面当歌姬，1个在里面当端茶壶跑断腿的小2哥。
起初也没有多少交集，1个跑腿儿的和1个楼里面的姑娘本来1天不上几句话。
直到有1次王麻子在端茶的时候，不小心把热水洒到了1位男客的脚背上。
男客来此本就是寻花问柳的，还没见着漂亮姑娘和她温存1番，就被这楼里毛手毛脚的伙计把脚给烫了，自然是不依不饶了起来。
在楼里面办事的人，基本都是签了死契的，当初为了得到更多的银子帮家里渡过难关，王麻子也不例外签了死契。
为了给客人出气，楼里的管事就想着打1顿让他长个教训，可那位客人难缠的紧，依旧是对他不依不饶。
非要老鸨把他给处死。
再怎么都是1条命，老鸨哪儿敢答应下来，和客人赔了好久1番罪后，客人才让步，说是要王麻子打折1条腿来抵消烫伤他脚的事情。
比起死，赔上1只脚已经算是好的了，王麻子正准备捏着鼻子认下，让人打断他的腿的时候，刘艳艳出现了。
刘艳艳是新进迎香楼的那1批姑娘里面最傲的那1个，1只标榜着只卖艺不卖身，背地里不知道被老鸨打了多少次还是犟着没有改。
因为她年纪小，姿色上乘，学起技艺来又通透上手极快，老鸨对她的容忍度也很高。
想着反正她是签了卖身契的，早晚都跑不掉，倒不如先把她给培养出来，以后好卖个更好的价钱。
“别打断他的腿，你不是之前1直要我陪你吗？我答应你就是，只要你别动他。”
谁也没想到刘艳艳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王麻子自己也很意外。
他也不知道原因，但那天他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保住了腿，从此刘艳艳这个名字扎根进了他的心里。
那1天，刘艳艳就如同9天之下降临的神女1样，救他于水火之中。
后来刘艳艳开始66续续的接客了，要不是因为年纪小，就可以顶掉之前的那位成为迎香楼里面的头牌了。
王麻子干活也越来越卖力，慢慢的在老鸨面前得了脸，早就不做端茶倒水的工作了。
他成了保护楼里面姑娘们安全的护卫，平日里，也多了些便利，外出的时候就会给刘艳艳捎上许多新鲜的脂粉什么的，1来2去的他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他问那1天她为什么要救他。
要是不掺和他的事情的话，老鸨会多留她两年的，她也不用提早接客。
刘艳艳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笑了笑。
王麻子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遗憾，都还没有知道原因呢，她就被人给害死了。
那是他在迎香楼里面得到的唯11份温暖，现在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众人听了王麻子的故事之后也很惋惜。
有的认为王麻子和刘艳艳既然是1个地方来的，说不定小时候就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只是长大后男女有别，又因为家庭的原因各自疏远了。
迎香楼就是他们重逢的起点，刘艳艳舍身救王麻子，也是为了儿时的那份情谊。
也有的认为刘艳艳是自己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打算，就是借着王麻子这个幌子去实现而已。
她都入青楼了，迟早要接客的，说不定是以这个为噱头也不1定，毕竟大多数人都很吃1套，加上又可以笼络住王麻子这个人给她跑腿，也算的是1箭双雕。
王麻子不知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刘艳艳在他心中就是天下第1好，在他眼中，世间1切女子都比不过她半分。
县令大人听了这1切后，神情变得更凝重了。
这说了1大段，讲述的都是王麻子和死者之间的事情，他想要了解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听王麻子1个人在这里缅怀过去的长篇大论。
“那就是说你也没有亲眼看到王仁贵动手了，那你怎么确定他就是凶手?”
他问到了点子上，王麻子也从思绪之中被拉了回来。
“当时就他和艳艳独处1室，而且艳艳是从房间里面吐着血跑到长廊上的。
我看到他随后就追了出来，拉着艳艳问了些什么，艳艳又吐了1大口血，最后死在了他的怀中。”
王麻子越说越气愤，看着王仁贵的眼神也很凶恶，恨不得立刻就把他给碎尸万段了1样。
“迎香楼里面的酒食都是经过严格的检验后才会呈上桌面，除了他，还有谁能够在这么快的时间里面给艳艳下毒。
他们共吃1桌菜，艳艳死了，他却完好无损，他就是那个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