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彩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在汗水点缀下显的格外美丽。
“所以我知道传授他们一种知识,至少可以在这里自给自足。”
用药草自给自足?
原本轩杰还想问些什么,但阿彩表示药材够了,随即便转身返回了洞窟。
和居民讨要了一套磨粉用的器皿,磨制的同时把药材名和放置的先后顺序讲了遍。
“这个药粉的作用是麻醉,像这种受了重伤需要清洗伤口在上药,可以把药粉遍布在伤口上,只要控制好量就会把痛苦降低。”
大家看了演示后,赶忙拿着药粉去为部落里的伤员清洗伤口,防止进一步感染。
在旁边观看的轩杰,沉默不言没有说什么,从紧皱的眼神中可以察觉他对阿彩的做法并不赞同。
可这也算是件好事,只要不超出底线就没必要出手制止。
将剩余药粉均匀涂抹在箭矢上,交给猎民让他们用这个去射林猪。
这片林子里猎物其实很多,主要是实力太强这些人驾驭不住。
然而有了阿彩给的药粉后,几个猎人没多久就扛了好几头林猪回来。
夜晚,篝火首次照亮了洞窟,首领亲自给两人倒满水以作感谢。
可以说没有阿彩的帮忙,他们面对死亡只是时间的问题。
“嘿嘿大家太客气了。”
面对众人的致谢,阿彩的嘴都笑的合不拢了,唯有轩杰脸上没有半点笑容。
晚会结束后,轩杰找她去山顶说些事情,在底下就是那群载歌载舞的人民。
“你真打算在这里多留几日吗,还是说以后就留在这里了?”
阿彩没有马上回复,而是打趣着来到他的身边。
“轩杰你怎么了,陈首领问你话都是一副不想理的样子,平常的你不是有说有笑吗?”
洁白的月光洒向随风摇曳的草,也将轩杰脸上那严肃的神情照亮。
“你真的以为传授这种几乎无解的药粉给人类,是个正确的选择吗?”
面对轩杰的质问,阿彩终于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赶忙收起嬉戏的神色。
“怎么了吗?这样既可以让他们填饱肚子,又可以救治受伤的人”
她的声音虽没有底气,但能听出还没有认识到错误所在。
“你传授他们捕猎、种植或是其它的生活技巧我没意见,但这个药粉本身的性能太强,甚至能让他们直接脱离所有生活难题,难免不会产生依赖!”
只是沾了点就能麻醉林猪,除了狩猎外还能当武器用。
人性的要点就是,只要基础生活得到满足便会去考虑其它的,根本不会有满足的一天。
只有真正通过双手创造的,才能是属于他们的文化。
可这些阿彩显然不明白,还觉得只要结局是好的,过程就是要择优选择。
轩杰也不能说她这样是错的,交谈了会阿彩便先行离开了。
“反正旅程还长呢,既然你打算待两日那我就悠闲一段时间吧。”
小部族中的首领姓陈,他有一个身高体壮的儿子名为陈尘,被制定为下一任部族的首领。
留下阿彩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询问更多有关草药的知识。
三天后部落里的人都恢复了精神,食物多的吃不完都挂在了竹竿上用以风干。
每次阿彩讲述草药的知识,都会有一大堆人过来围观做笔记。
可是如果认真去听就会发现,人们此时想的都是如何强化、升级手中的药粉。
按理说在这种地方,询问的药草应该要以维护身体有关,就算是个感冒都能取人性命。
旁观的轩杰还注意到一个重点,那就是陈首领的儿子借着询问药草作用的间隙,刻意与小可进行肢体接触。
这种现象特别合情合理,身穿彩色裙子的她在这里就是天女,心生爱慕实在正常不过。
只是可惜发生的时机不对,仅仅几天时间就能对全族恩人做到这一步,多少是有些不合理。
往小了讲这种举动是心生爱念,但往大了说就是人性复苏了。
拥有这种近乎无敌的药粉,谁能压制住内心的欲望呢?
“哼,这么快就藏不住尾巴了吗?”
晚上轩杰在没有与阿彩商量的前提下,和陈首领表示自己明天就要离开了。
一脸懵逼的阿彩很快就被首领请求多待几日,而且众多居民也发出了同样的请求。
盛情难却,如今的阿彩就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般,顿时就没了主意。
她赶忙来到轩杰身边,轻声询问道:“你怎么突然提出要走啊?都事先不和我商量来着。”
“因为没什么必要,看你很留念这里的生活,完全可以以真实身份领导他们嘛。”
自从来到这里后,轩杰的情绪就多少有些不对劲,似乎很不喜欢这个部族。
“你在说什么啊?我把存活于世的手段交给他们难道不对吗”
轩杰全程的注意力就没在阿彩身上,如今看来的确就是个小姑娘心性。
在两人交谈时,陈首领父子也躲到一边不知道在密谋着什么。
“好啦,我刚才确实不应该说那么重的话,”看着阿彩一直在吐槽,轩杰只好以道歉来终止话题。
“你明天看自己情况做出选择吧,我肯定是要启程先离开了。”
比起呆在这里,阿彩更想去外面走走只是不知道如何拒绝。
就在她为难之际,陈首领带着部分族人靠了过来。
“实在是对不住了,帮了我们这么多居然还想着麻烦你们,若有事就去忙自己的吧,我儿子明天会送你们出去。”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陈首领的出现可谓是给了台阶下,至于态度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就不得而知了。
尴尬的用完餐后,阿彩还以此为题表示部族人们的大度。
可轩杰对这些都不以为然,只是轻笑着让她睡好一点明天看好戏就是。
“这个家伙到底要干嘛?话都不说完还留着一半,真的好气人啊!”
其实轩杰不是刻意藏着,而是自从离开洞窟后两人就都在监视之下,足以看出对方的心思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