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走的那一箱宝贝,你拿出来。”
鲤女立刻点头,二话不说就将东西拿了出来。
箱子摆在了殷念面前,殷念心底大松了一口气,脸上却越发沉得住气。
她打开箱子。
一眼就看见了摆在最前头的,她想了许久的宝贝。
星斗法衣!
殷念深吸了一口气,指尖微颤的将那法衣拿了起来。
“这是什么?”鲤女抢这些也不是真的为了那些上战场的人的资源,纯粹就是为了引出殷念罢了。
所以里面的东西她是一件都没动。
见殷念拿出来了,她才吃惊的看向殷念问道:“有什么用?”
“这叫星斗法衣。”
“可完全遮掩住一个人的灵力气息和所有波动,能用三次,一次时效两个时辰。”
听完殷念说的话。
鲤女心底一个咯噔。
她瞬间明白殷念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你要用这个悄悄潜入九尾宗?去……去救她?”想到这个可能,鲤女的一颗心又砰砰跳了起来。
“是。”殷念毫不犹豫的点头,她等的,忍的,已经足够久了。
孟瑜月在九尾宗多呆的每一日,对她,对孟瑜月来说都是十足的煎熬。
“那些人你先聚起来,别说是我想做的。”殷念看向鲤女说。
没等殷念说完。
鲤女就已经明白了殷念的意思,立刻点头接口说:“我知道了!”
“不会说出你的身份,这星斗法衣,九尾宗那帮人恐怕也没想到会用到他们自己身上。”鲤女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我会告诉他们,我想进去救当日的恩人孟瑜月,问他们有多少人愿意和我一起报恩的。”
当然,这样鲤女自己就会有危险。
可她毫不在意,目光真挚的看向殷念,“我愿与你共担风险,只要能报当日的恩情。”
殷念将一个子盘丢给了鲤女。
“用这个我可知道你那边的情况。”殷念深深看了鲤女一眼,“若是真能顺利救出娘亲,我殷念,记你一辈子的好。”
“不用!”鲤女连忙摆手,“不必,是我欠孟瑜月的!尾种你拿着吧,有这尾种,你应该能模糊的感应到孟瑜月在九尾宗的方位,方便你找人。”
这也是为什么是殷念去而不是让更强的人穿上心星斗法衣去的缘故。
殷念身上流着和她一样的血。
觉醒后,在一定的距离内,可以用血脉感应,比其他人找的更快。
殷念笑了笑。
没说自己身上还有孟瑜月的一条尾巴。
那才是她能真正找到孟瑜月方位的资本所在。
不过这话她也不打算告诉鲤女,虽然说鲤女这人应当是信得过的,但是她习惯留一手了。
两人在这边交谈的很是惬意。
那边的人却抖啊抖的。
因为他们不仅肚子痛,脑袋还痛。
身边就站着那位残暴的元辛碎,好像一个伸手就能将他们的脖子扭断。
殷念已经陪着那个女人聊了很久很久了。
他身上的气息开始不稳定的往外倾泻。
那些人瞬间就顾不得鲤女了,蹭蹭蹭的往后退了好长的距离。
“鲤女啊!作死啊!”
“这元辛碎哪里是不能动手了?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变得更强了呢?”
“咱们,咱们要不先走吧?我好怕小命交代在这儿。”
“鲤女啊,咱们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只是他们刚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就看见那边殷念和鲤女两人终于谈好了。
殷念也朝着元辛碎走过来。
元辛碎那躁动不安的情绪随着殷念一步步的靠近逐渐得到了缓解,他舒展开眉眼,尾巴尖高傲的在地上左右微摆。
他心想:“这女人怎么和别的人完全不一样?为什么老想往洞外头跑?还陪着别人说那么长时间的话?”
“该冷一冷她的。”
“不然要蹬鼻子上脸。”
只是没等殷念走近,他就抿着唇朝着殷念一脸紧绷的伸出了手。
元辛碎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略有些茫然的歪着头。
他在做什么呢?
完全就是身体比脑子快。
殷念不知道元辛碎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是非常自然的牵住了他的手,“走,我们回第一学院去。”
旁边鲤女的搭伙同伴们哗啦啦的避开。
瞬间给两人让出了一条路。
等两人离的远了。
这帮人才一拥而上来到了鲤女的身边。
“到底怎么回事啊鲤女?”
“就是啊,你别怪哥几个刚才没冲上来啊,我们那不是也派了紫晶出来吗?”
鲤女点头。
她其实不在意他们会不会冒着危险来救她。
毕竟他们是怎么样的人她早就知道,大家都是临时搭伙,觉得还不错,都不会背后捅刀子,就这么搭着过了一段时间。
“诸位。”鲤女开口:“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大家各走各的道吧。”
这话出来。
众人眼睛瞬间瞪直了。
“不是,鲤女,你是不是生气了?”
“是啊?”
“咱们哥几个和你合作一起挺好的,你,你这也没受伤,怎么好好的要拆伙?”
鲤女的能力实在是太方便。
他们还不想拆伙呢。
可鲤女却摇头,“不是你们的错。”
“是我自己要走了。”
“别跟着我。”
“跟着我可不好受。”
众人诧异,“你要去做什么啊?”
鲤女还是将殷念给的药吞掉了,“我……我找死去!”
殷念带着元辛碎往外面走去。
路上还碰到了九尾宗的人。
殷念顿时眉头一挑,看向九尾宗的人沉着脸骂道:“没用的东西!”
“九尾宗也不过如此!”
“今日之前若是我们第一学院再看不见你们补给我们的货物!我们三千学院一定会齐上门问候!”
九尾宗的人咬紧了牙。
殷念骂的通体舒畅。
又能多收一箱的宝贝资源。
不错。
殷念回到第一学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转动手腕。
拿出了星斗法衣。
而另一边。
一簇特制的烟花飞上了天空。
在无上神域的各个角落。
有不少人抬起了头。
他们有男有女,性格各异,但无一例外,身后都挂着一条残尾。
看着那烟花挑眉。
“鲤女?”
“她找我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