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的话,当即让小禾涨红了脸。
一个小姑娘被人说偷.情,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未婚夫,这种屈辱感让小禾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周生,你胡说什么呢?”张国全也感到气愤。
“我胡说?大白天的关着…门,孤单寡女…共处一室,不是做那苟且之事,你张大助理觉得,谁会相信?啊?”
“周生,你喝醉了,先回去睡一觉,等你醒了酒,再过来找我,你要为你今天的话负责。”张国全耐着性子,喝醉酒的人他知道,毫无道理可言。
“笑话,我才没有喝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是咋想的,支走我?我来矿场还真是来对了,要不然,柳小禾就跟你过起来了,是吧,小禾,我说咱俩怎么就结不成这个婚呢,不是你父母不同意,是你心里有人了吧。”
周生靠在门框上,仰着脑袋,喃喃自语。
“周生,你……”小禾指着周生,声音颤抖,眼睛里满是悲伤,更多的是不可置信:“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小禾说完,一边哭,一边跑着离开了。
“小禾…小禾…”周生踉踉跄跄的去追。
屋子里只剩下无奈的张国全,这个周生真是太混蛋了,说出这样的话,岂不把小禾的心给伤透了。
没过多大会,一个工人慌慌张张的跑进张国全所在的屋子。
“张助理……”
张国全一下子紧张起来,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井下出事了。
“小峰,怎么了,井下出什么事了?”
叫小峰的工人站住,着急的说:“不是井下出事,是,是柳科长。”
“小禾?她怎么了?”
“你快去看看吧,周生他,进了小禾的屋子,柳科长像是受了惊吓,在屋里正喊着呢。”
张国全脸色一沉,目光冷的吓人,拨开小峰,往村委会的屋子跑了过去。
小禾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村委会,其它的工人,有平时不回家的,就住在厂房里。
村委会离矿场不远,张国全很快来到村委会。
村委会平时根本不怎么用,院门敞开着,院子里有一条晾衣绳,上面搭满了小禾的衣服。
几乎所有的房门都半开着,唯有小禾所在的那间屋子房门紧闭。
已经能听到小禾在里面发出的惊呼声。
“周生,你干嘛,不要啊,你喝醉了。”
“干嘛?老子今天就要上了你,咱俩都几年了,不让老子碰一下,啊?你想让谁碰?让那姓张的碰是不是?”
“周生,你个王八蛋,不要啊。”
“不要?想把身子留给姓张的,也不想给我,别忘了,你可是老子的未婚妻,老子有权利碰你。”
“要留在结婚的,不要啊周生,我求求你了。”
“你早晚是老子的,老子上你天经地义。”
房子里的声音混乱,有撕扯的声音,挣扎碰动桌子的声音,到了最后,所有声音消失,只剩下小禾的哭泣声。
张国全一脚踹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热血上涌。
柳小禾被喝醉的周生压在床上,撕扯开的半边身子侧躺在床边,显出里面的白色内衬,一片雪白在周生的扒拉下裸露出大半。
小禾似已陷入绝望,不再挣扎,也可能是根本挣扎不开,从露出的瘦削肩膀能看出小禾并没有多少力气,怎么可能挣扎开喝了酒的周生呢,整个身子被他紧紧的箍住。
这还是冬天,穿得厚,周生情急之下,只得把小禾外面的棉衣扣子硬生生拽烂,至于里面的衣服就被他用蛮力随意的扒拉下来。
小禾的头发散乱,流着泪的双眼满是悲伤,可能更多得是绝望吧。
周生看着小禾上身裸露出的白色胸口,眼睛里放出饿狼一样的光,用肮脏的嘴在小禾身上胡乱啃噬着,时不时发出阵阵低吼。
怒火中烧的张国全,抡起一个板凳。
一手拽住周生的衣服,一手把抡起的板凳往他头上砸去。
当即,周生晃了晃身子,栽倒在床上。
不知是彻底醉了过去,还是那一板凳的作用,周生算是晕了过去。
小禾躺在床上,裸露出的半边身子剧烈起伏着,满脸泪水,眼睛里似是失去了往日的光,空洞又迷茫。
张国全赶紧脱掉外套,把衣服盖在小禾身上。
村委会的院子里已经围满了工人,对着屋里指指点点。
张国全冲着外面喊:“看什么看,把这个畜生给我架走。”
工人们看到张国全生气,再也不敢吱声,进去几个工人,像抬死猪一样把周生给架到了厂区。
张国全看向还在哭泣的小禾,叹了口气,又对着外面的一个工人喊道:“去食堂把马姐叫来。”
马寡妇很快赶来,张国全拜托她给小禾打点热水,擦擦身子,尽量的宽慰一下小禾。
小禾的情绪很不好,张国全怕她出事,就让马寡妇先守在她身边。
他去了厂区,在昏暗的房子里,周生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
直到傍晚,所有的工人都下了工,周生才幽幽醒来。
当他看清在昏暗的房子里,对面却坐着一个人,这倒不是最恐怖的,主要是那人脸上露出的阴冷,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张,张助理?”周生起身,晃着还处于晕眩的脑袋,只觉得头疼欲裂。
“张助理,你怎么在这?我喝醉了,不过,我可是为了去谈订单,是公事。”
“公事,三番五次的去见吴大疤瘌,还带着小禾,你告诉我是公事?”
张国全沉默了一下,终于开口,声音冰冷,一如外面冷冽的寒风。
周生提不起一点力气,虚弱的回答:“带着女人好办事,尤其是在酒桌上,你不懂,我也是为了矿场好。”
“呵。”张国全冷笑了一声,只觉得这是人渣,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可是你的未婚妻,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口,喝醉酒,还对小禾做下脏污之事,你真让我失望,老方说得对,我不该留你的。”
周生面露疑惑:“脏污?什么脏污?我怎么小禾了,她是我未婚妻,我没怎么她啊。”
“你现在倒是个人了,下午的一幕,你是全忘了。”
“下午?”周生仍是不解,脑袋晕得厉害,他晃了晃,忽然想起什么,在床上,小禾挣扎痛哭的一幕:“我欺负了小禾?”
“小禾,小禾。”
周生晃着身子,直奔村委会,张国全也跟了上去。
到了村委会,周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小禾,对不起,我喝醉了,你别生我气,我不是故意的小禾。”
小禾面无表情,旁边站着的马寡妇扶住小禾的肩膀,看到周生,小禾的眼睛又红了起来,她是对周生失望了。
周生跪在地上,往前挪了几步,抓住小禾的手:“小禾,咱俩都快要结婚了,你父母也同意了,这种事情没必要计较。”
“周生,你说的这是人话吗?那没过门呢,就不是你媳妇,做出这样的事和畜生有什么区别。”马寡妇帮着小禾说话。
身为女人,她体会过这种强迫的行为,所以,也更能感同身受。
“不,我不是畜生,她早晚是我媳妇,再说,我也没把她怎么着,小禾,你原谅我。”
小禾挣开了他的手,扭过身子,却不说一句话,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经过了一下午,周生醒了酒,可小禾的情绪一直不好。
“周生,你被矿场辞退了。”
张国全开口说话,要不是因为小禾,周生不会来,要不是因为小禾,他也不会把周生留下来,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好在为时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