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北国银行，李斯略显茫然的行走在璃月港的街头，不时晃着脑袋看向一个个熟悉的景色。
看着对面架鸟而来的钟离，李斯撇了撇嘴。
虽然知道自己这次偷梁换柱的把戏骗不过真正的有心人，但是一来就被逮到还是让他有些挫败感。
“你全身上下全是我的神力在支撑，我知道你在何处本来就很合理。 ”
像往常一样，李斯的想法根本瞒不住人，或者说他的脑子还存在就是靠着对方的血肉，这样一想倒也理所当然。
“多谢帝君为弟子遮掩，弟子，感激不尽。”
看着依旧多礼貌，知进退，丝毫没有因为愚弄了一个旧日魔神而骄躁起来的李斯，钟离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力量在很多时候都能解决问题，但在面对更加强大的力量时，智慧和机敏就是最后的机会。”
李斯对于这个观点没有什么反对，只是疲惫的大脑不断提醒着他，快点变强，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看出李斯心中还是那副追求力量的样子，钟离也没有失望，年轻人总是过度痴迷力量。
不撞到那无形的南墙，又怎么可能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相信另一种力量呢？
而如果李斯直到最后也没有找到需要改变的重点，那钟离也会选择默默祝福。
只不过现在，他还需要为这个前途无量，但也劫难重重的弟子安排好一个后路。
“好好体会璃月港的变迁吧，在这神与人的交
界之时，用心体会神与人的变化吧。”
说着，钟离伏下脑袋，好似在俯视着脚下的璃月港，又好似在俯视着整个璃月。
李斯感觉脚下一变，仿佛站在一个巨人，不，时站在一头巨兽的身上，眼下的璃月映入眼帘，仿佛一座大陆，又仿佛是一个巨人。
绝云间的山峦是祂的冠冕，璃月港的船舶是祂的血管，……
李斯双眼微红，最后还是收回了视线，随着钟离的视线看向了那道不断变化的云雾。
“大脑。”
不需要思考，李斯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的道路，以绝对理智的心态运转璃月，谨小慎微的慢步前进，既不冒进也无活力。”
李斯呵呵一笑，看着那开始偏移的大脑，，心中也多出了一丝无奈。
他对于所谓的人治，真的不抱有什么期望。
别说所谓的人治能不能保证璃月港的繁荣昌盛，就单单是没有什么压制的争权夺利，李斯就无法想象千百年后璃月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璃月港大概不用再经历一遍刀耕火种的日子罢了，至于之后时出现一个自私的家伙夺权自尊，还是出现内部分歧分裂，李斯都丝毫不会意外。
钟离当然能看出李斯心中对于人治的不屑，乃至于怀疑，但是他还是继续笑道：“别忘了，神明也不是全能者，当国家达到一定的程度，就不再单纯是神明自身的意志所能囊括的了，更是无数建造者
一同的心血。”
“而且，比起最后陷入我的道路中难以走出，给这个国家一个希望也是不错的选择，最起码不会是一条可以看到尽头的思路。”
李斯猛然抬起头，漫天的云雾消失不见，他也再度回到的之前的街上，阵阵的烟火味呛入口鼻，让李斯忍不住咳嗽两声。
拒绝了街边人的帮助，李斯带上口罩就走到了一处花园。
看着匆忙赶路，但却依然不乏人情味的人群，李斯心中一缓，对于自己之前心里的那点偏见也稍稍改观。
但是想着想着，他又感觉到了一丝不对，似乎之前钟离的话里有一些别的意思。
双眸晦暗又明亮起来，李斯听出了里面赶人的意思，不过倒也不着急。
好不容易摆脱了玛帕的纠缠，他还有很多的动作需要做。
虽然这种摆脱没有什么用处，但大概就是默许和反对的区别吧。
李斯用着一个个不同的身份，不断穿梭在璃月港的上上下下，从卖鱼的小贩，再到七星掌管的大商会，都有着一个个陌生的面孔不断穿梭。
只不过，在繁忙才是主流的璃月港中，就算是帝君遇刺的档口，这点异常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时间过去三天，公子达达利亚回归北国银行，一大批因为他消失而受到牵连的愚人众纷纷从隔离审查中解放，再度得到了几位执行官信任。
李斯，也在当天下午，成功进入一处书馆成为了愚人众在璃月港的无数
个情报官之一。
玛帕从天空落下，落到了李斯刚刚编好的鸟笼上，踱步几下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动机不纯，但是本老祖对这个笼子很满意，拆了重新做一个鸟巢吧。”
李斯放下手里的怀表，摘下了作为机械道具的单片眼镜，望着这个快把屁股翘上天去的家伙一言不发。
玛帕心中得意，但是在李斯的眼神下还是干咳两声，转而变成了一个相貌普通的年轻人。
“好了，这么长时间不见，开个玩笑也不行吗？”
李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转手就从墙上拿下一本厚厚的卷轴，铺开放到了桌上。
“这是璃月港内部，关于愚人众所有产业的资料。”
玛帕脸色一变，心中闪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是代价，这是你这么长时间，一直躲在暗处，甚至想要逃避契约的代价。”
李斯没有提钟离半个字，但是玛帕的脸色却瞬间难看起来。
强忍住把李斯打死的冲动，玛帕还是接过了桌上的卷轴。
“所以你要我把它丢在哪里，亦或者有什么别的要求。”
李斯不理会他的脸色，直接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条。
“把卷轴放到这个位置，而且记得把自己的脸漏给他们。”
玛帕脸色一变，有些不解的看着李斯，想不明白暴露自己对他有什么好处。
李斯没有继续搭理他，只是默默拿着手上的工具修理手上的怀表，仿佛那一个个零件之前藏着什么珍贵的
宝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