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之中的存在,显然是昔日里在神武界之中声名赫赫的至强存在。
这等存在惊艳绝世,即便死后也不仅仅只存在于史诗之中,同样也会在天道之中留下一抹独属于自己的烙印痕迹。
这丝痕迹虽说并不足以让他们向死而生,重新出现在天地之间。
但已经足够让天道在关键时刻从时光长河之中短暂的将他们的投影捞出,用以作为自己的对敌手段了。
所以按理来说,这些身处雷云之中的身影本不应该存在任何神志,只是拥有一身强大力量的战斗机器,更不应该存在任何情绪。
然而这一次,这些出现的身影不但出乎意料的有了恐惧的表现。
甚至这个头戴高冠,身穿帝袍的中年男子,甚至还露出了十分人性化的缅怀之色。
这简直是万古以来从未出现过的变化,甚至就连毫无人性的天道都因此而感到疑惑不解。
......
就在那个中年男子看向都城的同一时刻,原本在专心给夏筱筱演化出一方小世界的夏凡也若有所感的抬起头来。
“这是......”
感受着某种羁绊与联系,夏凡略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头。
原本夏凡还打算直接将神武界这方世界的天道所召唤出来的灭世劫云给顺手驱散掉,但由于这个变故的发生,夏凡硬生生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神武界这种层次的世界,不应该还有什么事情是现如今的夏凡所不了解的才对。
更何况这股冥冥之中的感应,更是与夏凡本身息息相关。
而夏凡却对此毫无所觉,这简直太过于不合理了。
就跟一位寸缕不着的美女站在你身前,你发现她大腿上大写着一个正字,上面甚至还盖着你的私人印章,而你本人却对此事毫无印象一般不合理。
“咦.....这难道是,人族的信仰之力?”
暂时还腾不出手的夏凡没有时间分出精力来推演其中的因果,只能粗略的探出神念去感应了一番。
不过那些虚影本就是天道的力量所形成的虚影,对于天道来说想要化成雷形还是化成人形都只在天道的一念之间。
因此即便是夏凡,也没能发现隐藏在劫云深处的那位帝袍男子。
并且由于夏凡本身修为已经超出神武界这个层次太多太多了,以至于对于历任人族圣皇来说乃是最为强大的助力之一,神武界的人族信仰之力对于夏凡来说毫无作用。
所以夏凡压根就没有尝试过去收集这些零零散散的人族信仰之力,更别提去研究利用它了。
以至于夏凡在灭世劫云之中感应到一丝稀薄的人族信仰之力时,夏凡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想到这是个什么玩意。
只是觉得这股力量有些熟悉,并且对他表现出一种十分亲近的感觉。
.......
发现了这股力量的本质之后,夏凡对于引起他冥冥之中感应的存在基本上心里已经大概有数了。
能够收集人族信仰之力,并且将之成功运用的,除了历代人族圣皇以外便没有其他人了。
而除了那位在神武界人族历史上留下辉煌一笔的秦帝之外,更是没有几个人能够将信仰之力修行到如此地步。
即便是在灭世劫云之中,这股微弱的信仰之力依旧能够独占一角,令其他历史长河之中的强者所修行的大道都无法靠近。
“秦帝么.....”
夏凡对于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战绩彪炳的人族先祖还是挺感兴趣的。
这个人的经历让夏凡不禁想起了他前世的某位帝王。
而且两人的经历,起的国名,乃至于两人的姓都基本上一模一样。
这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平行世界里的同一个人啊。
身为炎黄后人,夏凡前世对于那位名流千古,毁誉参半的万古一帝自然是十分感兴趣的。
之前既然没有机会见到他一面,现如今有机会见一见平行世界的他倒也挺不错的。
因此夏凡并没有挥手将神武界天道由于应激而之主激发的自我保护机制给击溃,任由那漫天劫云越积越厚。
不过夏凡也并非什么都不做,若是他真的一点都不理会这股灭世劫云的话。
他本人肯定是不会有任何事的,但是整个人族祖地,乃至于周边数百万里恐怕会在眨眼之间变成一片人间炼狱。
以那灭世劫云所累积的恐怖能量,只要倾泻出其中的亿万分之一,便能够让方圆数百万里在顷刻间化为焦土。
因此夏凡也在一边专心演化夏筱筱身边的小世界的同时,一边用神念在人族神都上方的虚空刻下了一个防御大阵。
这神武界的天道虽然并不算很弱,甚至可以说整个神武界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抵抗住神武界天道的抹杀。
即便是已经达到天地极限,在被天道疯狂针对的夏筱筱也一样。
可在夏凡面前,这神武界的天道再如何愤怒,再如何积蓄力量都显得软弱无力。
一个高大的壮汉,从来不会在乎一只人畜无害的矮脚猫如何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
心情好强行抓过来撸一会就是了,心情不好一脚踹开也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这神武界天道所叠加的灭世劫云再如何惊天动地,所散发出来的波动最高也不过相当于古妖界九转妖尊大圆满的地步。
对于神武界的其他人来说可能已经是强大到无法反抗了,但对于夏凡来说,这种层次的修行者打个喷嚏他都能喷死一大堆,毫无威慑力。
因此当那神武界天道自认为继续的力量已经足够,并且再积蓄下去也无法再次提高力量层级达到真妖境的时候,漫天的雷霆便在同一时间倾泻而下。
汹涌的雷霆汇成一道,如同天河倒灌般,甚至令人耳中幻听到轰隆隆的波涛汹涌之声。
在雷霆所汇聚成的天河之中,无数电光跳跃、炸开,仿佛浪涛拍岸,声势惊人。
只可惜这股卖相极佳的雷霆天河刚刚下落不到千丈,便被一道无形的气墙给挡住,一步不得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