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蛮野森林内围果然不是什么善地。
司马懿又在蛮野森林内围游荡了四天,期间遭遇了不下十次袭击,平均每天两到三起。
要不是他自身实力够硬,一般人进来,恐怕活不过半日。
当然,其中乌云也出了很大一份力。
即便是在森林中,乌云也能够行走如飞,让司马懿免去了不少麻烦。
这天,司马懿正在烤着一只狩猎的野鸡,小身板格外肥美。
稍微烤一烤,就滋滋冒出香味儿,表面渗出一滴滴金黄的油脂附着在略焦的鸡皮上。
撒上一点盐和带的佐料,顿时一股浓香就扩散开。
司马懿陶醉地深吸一口气,将叉子抬起来,就准备享受这顿丰美的午餐。
然而还没等他啃掉半只鸡,不远处就传来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
司马懿眉头一皱,嘀咕道:“不知道打搅人享用午餐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是谁这么不长眼!”
遗憾地看着手中剩下的小半只鸡,又狠狠咬上两口,想要扔掉,却又觉得太过浪费。
尤其是这么美味的一只肥鸡,就这么扔掉实在太可惜了。
虽然他差不多也饱了,但浪费食物可不是好习惯。
余光一撇,突然发现乌云瞪着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准确的说是他手里的烤鸡,嘴巴不断渗出口水。
司马懿眼神略微古怪,问道:“想吃?”
“唏律律!”乌云极通人性地叫了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烤鸡。
“那就给
你尝尝吧,喜欢吃肉的马,这倒是有些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司马懿将烤鸡扔给乌云,乌云仰头就一口含在嘴里,咯嘣咯嘣地嚼了起来,那吃的叫一个香。
等乌云三两口将烤鸡夹皮儿带骨吃下去,司马懿摸摸它的脑袋,翻身上马,喊道:“走,过去了瞧瞧,说不定又能得到一些凌云谷的信息,通过这几天的问路,我有预感,我们已经很接近凌云谷了。”
这个所谓的问路自然不是啥正经的问路,都是用一滴滴血逼问出来的。
没办法,有些人骨头比较硬,司马懿自然要用点强硬手段,将他的骨头敲软了才好问出自己想要的消息。
“唏律律!”
乌云嘶鸣一声,两条前腿一抬,就奔了出去,灵活地穿梭在树林中。
很快,司马懿就到达了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群穿着各色衣裳,像是一只只开屏孔雀的人正在围攻一个穿着黑衣的人。
两方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无数剑气刀气肆意纷飞,将周围的树木,枝叶,搅得破碎。
不过显然,黑衣人双拳难敌四手,尤其是那群花枝招展的人虽然单个实力比他差些,可要是联起手来,要解决掉他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正当黑衣人感到绝望,自觉我命休矣时,数道剑光倏忽间就从黑衣人身边穿了过去。
紧接着黑衣人瞳孔骤地一缩,脸上布满震惊。
“啊啊啊!”
只见围攻他的一群人,每个脖子上都倏地出
现一条血缝,每一条都好像仔细丈量过一般,分毫不差,一样深一样长。
细密的血珠从血缝中渗出,几人捂着脖子茫然地看向黑衣人身后,完全想不出,为啥这人二话不说就直接袭击了他们。
难道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的吗?你就不怕杀错人,惹下大麻烦?
黑衣人浑身颤抖,背心已经彻底凉透了。
既然后面那位不知来历的人敢肆无忌惮的杀死这群人,那么也绝对不会差他一个,生死危机在此刻好像还更加浓郁了。
毕竟和这群人拼杀自己还有一线逃脱的机会,可是身后的什么人轻易就斩杀了这群人,拿自己肯定也差不了多少。
蓦地,神秘高手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以多欺少,见一个杀一个!今天这些人算是撞在我枪口上了!”
“嘿,这位兄弟,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凌云谷怎么走?”
凌、云、谷?
黑衣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会吧,难道就因为对方以多欺少,这个神秘高手就要去灭门?
要是这么算,恐怕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敌人吧?
突然,黑衣人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是这个神秘高手本身就和凌云谷有仇,看不惯以多欺少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黑衣人试探地问道:“前辈莫非和凌云谷有仇?”
“我和凌云谷有仇?”司马懿思维蓦地一滞,这从何说起?
不过凭直觉感知到情况似乎有些微妙
,扫了眼出场即挂,名字都没有的几个喽啰,不动声色地道:“是啊,我和凌云谷可是有着深仇大恨,不屠满门誓不罢休这种!”
“所以凌云谷的人我是见一个杀一个,尤其是还喜欢仗势欺人,以多欺少的那种!”
黑衣人顿时大喜,正所谓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啊!
当即喜道:“邪风崖丰图见过前辈,前辈英明神武,俊朗非凡!为了报答前辈的救命之恩,我愿意带着前辈去凌云谷。”
“只不过既然前辈和凌云谷有深仇大恨,为什么连凌云谷的位置都不知道呢?”
司马懿再次扫了眼几个凌云谷的倒霉蛋,嘴角一抽,真杀错人了啊!
你特么凌云谷的人为啥穿的这么花枝招展,你穿上你们的制服不好吗?要不然我也不会杀错,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你们自己的命数啊!
活该死在这儿!
接着,司马懿猛地怒哼一声:“怎么?你敢质问我!我闭关多年,把地方忘了不行吗?”
“沧海桑田,谁知道凌云谷还是不是在原来那地儿!”
黑衣人嘶嘶抽冷气,沧海桑田,这位到底闭关了多久啊!
只不过听这声音,年纪看起来应该不大啊?难不成是那一类返老还童的怪物?
一念至此,黑衣人顿时不敢再问,要是这位前辈一个不爽,突然就想把他干掉可怎么办。
随后,黑衣人突然发现这位前辈的迷惑性行为。
只见司马懿挨个将这些凌云谷的人搜了身
,拿走了他们的身份证明。
不由惊疑道:“前辈这是?”
司马懿“哦”了一声,然后面色深沉地道:“我每杀一个凌云谷的人,都会拿走他们的令牌,用来告诉自己,自己身上背负的血仇又少了一分。”
“等到哪天将凌云谷的人杀尽,我身上背负的深仇大恨才能彻底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