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看着这好几大袋,也是吃了一惊。本来想去帮忙,但是大山很灵活的躲开了,还连连拒绝,“不用不用,这些东西不重,大小姐,你先在旁边,我给你送进去。”
钟离见此只得立马给倒了一碗水大山,端起来给他,“大山哥,先喝水,这一路走来累了吧?”
大山受宠若惊的把东西放好,这才伸手接过,憨厚的笑道:“谢谢大小姐,不重的,里面都是一些纸之类的,很轻的。大小姐!你看一下这里面有没有落下的,落下什么明天我再去给你带回来。”然后才端起碗喝水。
钟离点点头,去打开袋子,快速的翻了一下,发现买的都很齐全。
“谢谢大山哥,里面的东西都很齐全。”钟离看着这么多的东西,眼里都是惊喜。
大山憨憨的挠挠头:“没少就行,那大小姐我先回去了,你以后有什么事儿?再吩咐我。”
“好!”
————
大山离开了,钟离看着那四袋子,里面有一袋的黄表纸,一袋的朱砂纸,还有一袋的各种需要掺杂到墨里面的东西。最后一袋是朱砂。
钟离如今修炼,力气也是有一点,直接一只手提着一袋,就往书房里面去,这书房里面书架上,还有有各种各样的杂书、怪谈,都是她二爹给她找回来的。
钟离将桌面上收拾干净。却没有现在就开始动手画符,而是先去和各位爹爹们吃了饭,下午回房又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后,这才开始动手。
在画符之前要剪裁好纸张。
这个剪裁的大小就全凭自己意愿,怎么顺手怎么来。
钟离就剪了宽5cm,长大概15cm,一剪就剪了厚厚一叠,全部放到一边。
之后就是磨墨,钟离看了一下大山哥给她带回来的黑墨,里面有很多种,挑了一个不是那么好的,先试试水。
钟离最后从空间里拿出一本符箓大全,翻到了平安符上面,倒不是说其它符不能画,而是平安符能量最为平和,作为新手来说最容易。
钟离仔仔细细的看了平安符的画法,以及一些指导,自认为胸有成竹。
拿出了上好的狼毫笔,屏息凝神,蘸墨挥毫。
提笔……
还没下笔呢,那狼毫笔尖就掉下来一滴黑墨,直接滴在了黄表纸上。
钟离……
“墨蘸多了,看来得少蘸一点。”吸收失败的经验。钟离开始第二次画符。
这次蘸的少,钟离提起来看了一下,确定不会掉墨后,开始在黄表纸上挥毫起来。
然后……
“笔画太粗,没事儿,再来。”
……
“很好,两笔看不出笔迹,再来!”
……
“这次是墨跟不上,不是我的失误。再来。”
……
“笔画出纸了没事,证明到了这一步已经是很成功,加油!”
……
“完整画完,笔锋却不流畅,无法承载灵气,有进步!”
……
“下笔太重,黄表纸破裂……哈哈!好! ”
……
……
到最后钟离不在自欺欺人,拿着狼毫的那只手,气得不断发抖。
最后还抖掉了两滴墨掉到黄表纸上后,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钟离恼羞成怒,直接放下笔,一掌拍在桌子上,手掌都拍的微微发红。
“凭什么画符就得用毛笔?谁说的画符就一定要用毛笔?为什么不能用钢笔,圆珠笔?”
“钢笔,圆珠笔多好呀,还流畅,墨还多,加一次可以写一大摞了。这毛笔沾一次写一回,有的地方还不能停笔,但是他这墨不够,我不停笔,哪来的墨给你画?”
钟离气得拿出那张,她最后画出来的符,气得不断的摇晃符纸。
就是因为在半路墨不够,这符就废,这可是她今天一天所画的最接近成功的符啊!
就这么废了!
而在钟离的书桌上、地下到还处扔满了各种失败品,将原本青色的地面,都铺上了一层黄色。
颓丧的低下头,头上戴着的金色步摇不断摇摆,为她这一次的画符之旅画上了句号。
————
任何的成功都不是一蹴而就,钟离终于放弃了现在跟画符死磕的想法,转而是开始打起基本功,练起字来。
先把字写流畅,这画符还不得手到擒来。
她一提要练字,石江就是最高兴的那个。
在清风寨,就石江和孟卓两个人的文化水平好一点。不过孟卓这人平常沉默寡言。不怎么和他交流学习心得,让他有时候有一点想法都不知道跟谁说。
如今女儿终于要上进了,他高兴得把自己的珍藏字帖都拿出来,还说亲自教,恨不得倾囊相授。
石江的行书写的非常好,可能是为了多激励钟离,还亲自给她提笔,写下了“勤能补拙”四个字。
钟离看着二爹那挥毫间行畅自如,下笔时如有神助,收笔后气势磅礴的字体。
终于承认是自己的无能,不是毛笔蘸的墨不够,也不是笔不听话,真的是她太废柴。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钟离暗暗给自己鼓劲,而后开始了,早上练字,下午练字,晚上练字的刻苦求学之路。
这就又把石江心疼坏了,每天都变着法的给她做小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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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前面就是清风崖,是否现在上去,请明示。”一名身穿红色飞鱼服的神机卫飞身来到一座轿子前,单膝跪下。
轿子冠金圆顶,明黄缎绣金云龙纹,整个轿子通体由紫檀木打造,轿子四周珠帘也全都是用上好的玉石打磨成珠后串制而成。轿子的轿帘悬挂的是紫色锦绣龙纹缎。
在古代,紫色这个颜色提取的工艺非常困难,这就造成了这个颜色的珍贵。最珍贵的东西肯定得给皇上用。而这个人居然用它来当轿帘,可见人之猖狂。
“嗯!”
低沉之声传来,在旁边候着的青年连忙伸手,将轿帘掀到一边,里面之人这次缓步走出。
只见他头戴玉冠,腰悬盘龙玉,身穿一身玄色的青莲纹镶金蜀锦袍,脚踩祥云靴。
面如冠玉,剑眉凤眸,漆黑的眸中却不见一丝神采,薄唇紧抿,妖异且邪气,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他就是神机卫的督主,没人敢直呼其名,朝廷百官称他为九千岁,皇帝叫他神主。
督主看着前面的高山,那里有着他这段时间来日思夜想的人儿。
‘这些时日不见,不知道离儿过得可还好。’
飞身下轿,督主双手背于后,“拿着!”
没头没尾的话,却让旁边的青年立刻进入轿子,快速拿下来一个锦盒。
如果有朝廷官员在这里就会发现,这盒子不就是皇上常用来下旨的奉天诰命盒!
督主往前走,后面跟着一群百来个身穿统一的红色飞鱼服,手拿绣春刀的神机卫,肃穆的跟在身后。
而在他停轿的地方,还有一干人正在那里安静的等候着。
来到清风崖下,督主抬头看了一下这座陡峭的山峰,微微提起内力,便如那仙鹤一般不急不缓的往上飞去。
后面跟着的,神机卫众人紧随其后,也是直接提起内力,往崖壁上一踩,便向上腾飞数丈,几个呼吸间,所有人都已经消失在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