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宫本藤二的身影犹如闪现般挡在了方休的面前。
他依旧背靠墙壁,另一只手举起了武士刀,正好抵在小巷对面的墙上。
一人一刀完全将小巷堵死。
他用侧颜对着方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
“不好意思,此路不.......”
“老婆。”
嗡!
诡异的波动浮现,空气如水波般荡漾,一道冷白的身影暴露在月光之下,美的令人窒息。
宫本藤二微微皱眉,不过并未放在心上,他身为四阶御灵师,倒不至于被三阶御灵师的手段给吓到。
御灵师的手段千奇百怪,但实力不到位,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正当他这样想时,老婆赤裸着双足犹如幽灵一般朝他飘去。
“啊咧啊咧,夏国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礼貌,连话都不让人说完。”
宫本藤二大拇指在剑柄上轻轻一弹,银亮的刀身立刻出窍,发出一阵悦耳的轻吟声。
随后他压低身形,单手持刀,在老婆靠近的瞬间。
唰!
犹如匹练一般的刀芒划过老婆的身体,似乎将其砍成了两半。
做完这一切的宫本藤二神色淡然的起身、收刀,点烟,一气呵成。
然后......
噗呲!
随着老婆的抬手,空气中好似有某种无形的攻击在宫本藤二的脖颈上划过。
一道血线出现在脖颈之上,鲜血迸溅!
宫本藤二点烟的动作瞬间停止,烟直接掉在了地上,一双眼眸猛地瞪大,原本的淡然也化作一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
“领域展开.伏御魔限界!”
一道娇喝声传来,磅礴的力量冉冉升起,周边的环境瞬间受到影响。
类似岛国古代神社的建筑虚影缓缓浮现。
紧接着,一位浑身缠绕绷带的人形生物从神社中走出。
绷带怪人猛地一挥手,一道绷带从他身上激射而出,将宫本藤二受伤的脖颈缠绕。
原本已经不能呼吸的宫本藤二瞬间恢复呼吸,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目光骇然的看着老婆,远远的拉开了距离。
“不愧是夏国的总队长,即便以三阶之身亦能偷袭伤到四阶强者。”和服女子娇笑道。
“不过同样的招数对我们可是无效的。出来吧,鸦天狗,酒吞童子!”
随着和服女子的话音刚落,神社中再度走出一位背生黑色双翼,头戴天狗面具,手持长刀的男子。
以及一位青面獠牙,身材臃肿矮胖,手持巨大酒葫芦的童子。
“啊咧啊咧,真是差一点就要死掉了呢。”宫本藤二一脸后怕的挠了挠头,随即正色道:“看来接下来我也要认真一点了。”
“领域展开.杀神暗翳庭!”
轰!
宫本藤二身上的武士服被狂风吹拂的猎猎作响,一股难以想象的磅礴杀气从身上喷涌而出。
那些杀意近乎实质化,化作一道道血色洪流冲天而起。
一时间,四周血色浸染,浓郁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那血色杀意附着在他的身上,化作血色外衣,将周身防护起来。
“真是聒噪。”方休平静的声音响起,对于两个将死之人,他不理解为什么能有这么多废话。
为什么不能乖乖去死呢?
老婆动了,鬼魅般的身影朝宫本藤二飘去。
宫本藤二手持被杀气覆盖的武士刀,低喝一声:“一刀流,居合!”
对于这一刀他十分有自信,之前只是大意了,误以为老婆是有实体的诡异,所以没能伤到对方。
但现在领域展开,在实质性杀气的加持下,任何有形与无形之物皆斩!
唰!
一道斜斩,血色月牙状杀气狠狠的划过老婆的身体。
然而就像是划过空气一般,毫无作用。
“什么!”宫本藤二脸色猛地一变,想也不想的飞速后退。
但还是晚了一步,随着老婆轻抬素手,一道深刻入骨的伤痕出现在宫本藤二的手臂之上。
他的手臂一时间变得鲜血淋漓。
“无法被攻击,却能攻击别人,这到底是什么能力!?”
宫本藤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四阶,居然接连在三阶手中受伤。
正在这时,和服女子眼中闪过一抹恶毒之色,不动声色的操控着鸦天狗和酒吞童子偷袭方休。
她自己的能力是式神,属于召唤系,自然很清楚召唤系的弱点,那就是一旦杀掉本体,式神就废了。
虽然不知道方休为何会拥有类似式神的能力,但这都不重要,直接解决了他的本体,战斗就结束了。
方休平静的注视着一左一右袭来的鸦天狗以及酒吞童子,嘴角勾起一抹狞笑。
“何等丑陋的生物。”
他伸出白皙修长的右手,在脸上轻轻划过,一抹黑炎闪耀。
轰!
冲天的黑炎轰然爆发,化作狰狞诡脸,如瀑布般的银色长发出现,右眼的血光炽盛。
那短短瞬间,方休仿佛由人化作一尊诡神!
和服女子脸色微变:“这种力量层次,已经达到了四阶的界限,原来这就是你的依仗吗?
不过,在鸦天狗和酒吞童子可不是一般的式神,而是神明之躯!”
方休轻轻一跃,腾空而起,熊熊燃烧的黑炎化作两道火焰羽翼,出现在他的背后,让他悬浮在空中。
轻而易举的便躲过了鸦天狗以及酒吞童子的攻击。
他俯视着和服女子,嘴角勾勒起一抹狞笑:“神明?我来让你见识见识,何为神明!
饕餮降世!”
黑炎狂涌,银发飞舞,血光炽盛,一股令天地都感到压抑的气息悄无声息的出现。
天地间骤然吟唱起疯狂、痴愚、不可理解的呓语。
在这种呓语中,虚空中,一尊恐怖的存在降临了。
正是饕餮!
轰!
无穷无尽的腐肉翻涌,堆积成山,拔地而起,直冲云霄。
当饕餮降临的那一刻,世界.......安静了。
和服女子见到饕餮的那一刻,只感觉浑身颤栗,如临深渊。
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那种伟大,不可名状的身躯。
这时她才明白,原来自己所谓的神明,在这样的存在面前,不过只是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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