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之后,天色已经昏暗下来,满朝文武纷纷回家静养,锦衣卫则是有的忙活了,连夜审讯抓活的俘虏,一众叛军山贼也是纷纷入狱。
禹皇则是召集了朝中几位重臣,在京武将,快马加鞭的赶回皇宫。
「诸位爱卿,今日都辛苦了,陪朕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
「陛下洪福齐天,自有上苍庇佑,必能遇难呈祥。」
听到郑宣的一阵吹捧,禹皇摆了摆手,有些疲倦的道:「行了,马屁就先不要拍了,如今四方军情紧急,都说说吧,该如何行事?」
「报!」
禹皇的话音一落,便听殿外一声长喝,只见一位小太监急匆匆的迈了进来:「陛下,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大人求见。」
「宣!」
宁凡也是面色一凝,蒋瓛这个时候连夜觐见,定然是有什么十分要紧之事。
「微臣,参见陛下!」
「出了何事?」
「回陛下,西境密报,大焱正在朝我悬剑关调动兵马,足有三十万大军。」
禹皇的面色当即沉了下去,如今西境仅有十万大军驻守,这些年来,西境之所以稳如磐石,其一便是悬剑关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其二,盛王连胜大焱数场,威名在外。
如今,大焱陈兵三十万,直压西境,而又没有盛王坐镇,西境危矣。
「父皇,儿臣请求即刻回疆。」
宁尘当即出列,神色间带着一抹忧色,禹皇陷入了沉吟,没有轻易开口。
「报!」
又是一道长喝传来,只见一位身披甲胄的身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大喝道:「陛下,东淮在我边境纠集十余万大军,请陛下速速派兵驰援!」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皆是寂然,赵长缨的神色凝然,低声道:「如今东境的主力皆在京城,仅留下数万残兵,没想到东淮竟然敢卷土重来,当真好大的魄力啊!」
宁凡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看向禹皇,微微拱手:「父皇,事不宜迟,东西两境,皆应火速派兵支援!」
「尤其是悬剑关,不容有失!」
禹皇当即神色一凝,眸光扫视一圈,沉声道:「宁尘,你从镇国军中调出所有骑兵,即刻率军赶赴悬剑关,不惜一切代价,守住悬剑关!」
「儿臣遵旨!」
宁尘当即抱拳一礼,手持一道兵符快步离殿。
「陛下,老臣请求出兵,抵御东淮。」
「嗯!」
禹皇也是微微颔首,轻声道:「东淮刚在东境战场上丢了大败一场,如今又强行募集十余万大军,看来是赌上了一朝国祚啊!」
「父皇!」
没等赵长缨等人开口,宁凡便上前一步,一脸郑重的道:「东境不足为患,东淮的十余万大军,也不足为惧,当务之急,还是西境,是悬剑关!」
「一但悬剑关失守,大焱的三十万大军,将一马平川,直袭我京都。」
「儿臣提议,让镇国公分兵十万,奔赴悬剑关!」
宁凡的话音一落,群臣皆是陷入了沉默,柳凤平怅然一叹,轻声道:「殿下,悬剑关的重要性无需多提,我等自然知晓。」
「可东境战场却是更加复杂,东淮的疆土与我大禹接壤,南北边境线纵横近百里,若是分兵十万,仅靠十万兵马,定然防不胜防!」
此言一出,宁凡也是陷入了沉默,东境战场的情况与西境不同,一个悬剑关,挡住了一国之兵力,只要悬剑关不破,大焱的兵马,便休想迈入大禹半步。
可东境不同,边境线绵延百里,破其一点,便犹如洪水决堤,全线崩溃。
况且,还有南境淮王虎视眈眈,随时有可能北上,宁凡对十万新军的战力,尚且一无所知。
「孔明,奉孝,公台,你们有何看法?」
宁凡毫不避讳的看向位居最后的三人,郑宣和林秋石的眼中皆是露出一抹不悦,如今他们一众重臣在此,雍王却绕过他们,问几个无名之辈。
「哼!」
「殿下,朝中要事,自有我等肱骨一同商议!」
「他们几个白衣,能够立于这干岸上,已然是陛下圣德,殿下未免有些僭越了。」
听到郑宣开口,宁凡的面色一沉:「若是郑大人有何高见,尽管开口,本王自当洗耳恭听,若是没有什么良策,就乖乖闭嘴当鹌鹑。」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一介白衣又如何,你身穿这大红官袍,却每日想着争权夺位,他们一介匹夫,尚且知道忧国忧民。」
「莫不是当真恬不知耻?」
看到郑宣面色铁青,欲要反唇相讥,沈黎微微拱手:「郑大人,殿下所言,不无道理,只要能够为陛下分忧,能够化解此次危机,一介白衣又如何?」
「况且,孔明乃是吾之故友,其才华学识,犹要在老夫之上。」
「什么!」
此言一出,不仅是众臣神色一愕,就连禹皇也是不由高看了诸葛亮一眼,他早知这位诸葛先生不简单,却没想到,竟然能够当得起沈公如此评价。
「哼,既然沈公如此抬举,本官自然无话可说,倒是愿意听一听这位诸葛先生的高见。」
「哈哈哈,只要诸葛先生不提议和之策便好。」
赵长缨也是听过雍王当堂羞辱吏部郑尚书之言,此刻又旧事重提,郑宣的面色一阵变幻,心中怒气上涌,却终究不敢轻易开罪赵长缨这个混球。
「行了!」
禹皇轻轻拍了拍桌子,呵斥道:「大敌当前,修要胡闹。」
「孔明,你可有何良策?」
诸葛亮微微摇头,拱手一礼,轻声道:「陛下,臣擅长观大势,理朝政,权谋之事,韬略之谋,不如奉孝,想必奉孝心中,已有定计?」
看到诸葛亮将话语转到郭嘉的身上,禹皇的眉头微蹙,脸上也是露出几分不悦,郑宣趁机讥讽道:「这便是先生的良策?」
「如今国事要紧,你却再次相互推诿。」
「呵呵,不过如此!」
郑宣一边讥讽,一边注意到禹皇冷冽的目光,顿时缩了缩脑袋,乖乖闭嘴。
「郭先生,可有何良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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