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喊开始吗?”芽芽看着坐在圆盘上的顶皇,“是怕的不敢开始了吗?”
顶皇一只手撑在圆盘上,修剪圆润的指甲在圆盘上轻轻敲了一下,“又是为父亲,又是为朋友?小朋友,做人可不能太贪心。”
“你是为谁来的,为谁而战的,可得好好说清楚,不然你父亲该伤心了。”
“少说废话。”芽芽不屑的笑了一声,“我的事情不用你一只小虫子管,人皮贴久了,你就以为自己真的是人啦?”
“你这人皮贴的可真好。”
每一天的芽芽都会有新的变化。
变的更阴阳怪气。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顶皇笑了笑。
视线重新落在赛场上。
“那就试试看吧。”
顶皇的手指抬起来,最后在圆盘上敲了一下,“开始!”
虫族那个当即一个爆冲。
它伸长自己的足肢。
身体竟然当众中间慢慢的延长开,就像是被拉长的树枝和竹节,一圈圈的甲壳缠绕着。
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它的足肢竟马上就要碰到旗帜了!
“不好!”辣辣头顶嘭的一下烧起了血红色的火焰,池子的水都瞬间被蒸干了一半,“那帮虫族阴险狡诈,果然还留了一手!”
这个出场的虫压根儿不是什么知名的虫族。
但这些奇奇怪怪的虫族,就是会有一些特殊的能力。
“谁知道这虫子能拉长变成两截啊!”
就算是墨天渊,都来不及的。
因为它真的只差一点点就要碰到那旗帜了。
一点点……一点点……嗯?
还是一点点?
怎么回事?
明明马上就要拿到了。
但这个虫族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不止是虫族。
“这是……法则之力?”
那虫族不是不动了,它是动不了。
只见它身上压着很多无形的气浪。
“空间法则。”殷念撑着脸笑了,“芽芽用的很好嘛。”
墨天渊和阮倾妘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两人竭力往前冲。
而芽芽是第一个出现在山顶的。
几乎是瞬间就到了。
“啊!”百变突然道,“我们阮首席也学了空间法则的,不知道学会没有,不然速度也会很快的。”ωωw..net
“那没有用。”蜗蜗摇了摇头,“法则之力是不能用出来的,不然我们这一年的筹谋都会暴露。”
辣辣鼓着脸。
只好把全部注意力放在芽芽身上。
只见芽芽拔了旗帜,人却还是站在山顶。
阮倾妘和墨天渊到山顶的时候,芽芽动都没有动。
坐在圆盘上的白娘娘还是比较担心的,觉得芽芽会不会不让墨天渊拔旗。
但看到后面,她还是安心了一些。
果然,芽芽还是很喜欢她的娘亲的。
白娘娘脸上露出一点笑容,朝着母树看过去。
母树却没有在看她,她仰头看着自己头顶的长剑,眼中莹绿色的光芒绽放,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芽芽?”阮倾妘看着芽芽明明已经站在了山顶,却没有要拔旗的意思,“怎么不拔旗?”
“哼。”
“这不是等着它呢吗?”芽芽微微抬起下巴。
那虫族周身的禁锢瞬间就解除了。
它第一时间朝着芽芽爆冲过来。
芽芽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它身上。
那虫族直接被拍飞到了山脚下,“不是能伸长身子吗?你再伸一个我看看。”
就算到此刻,芽芽也始终没有拔旗。
她不拔旗,那虫族就必须得往上冲。
不然受罚的就是它们的皇了。
可他上来一次。
就被芽芽轻轻松松的拍下去一次。
咚!
嘭!
不断有重重的声音在山脚下传来。
直到那虫族的速度已经不如一开始的一半,满身是血的从底下气喘吁吁的冲上来时。
芽芽终于伸出手,直接将它的心脏和脑袋一并摘了下来。
直接丢进了虫族那边的观赛场上。
那血肉模糊的残肢在虫族空出的地面上砸出大团的血浆。
芽芽一字一顿,“我最讨厌别人算计我的家人。”
“也最讨厌会算计人的人!”
药池里的殷念抬起眼睛,旁边的辣辣笑着捅了捅她的手,“嘻嘻,主人,你有什么感想?”
殷念:“……”
芽芽拔出了最后一个旗帜。
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顶皇身上。
可该说顶皇是装腔作势呢,还是临危不乱呢?
他脸上没有半点芽芽想要看见的痛苦,悔恨的神情。
“恭喜你。”顶皇站起身,将一直坐在他旁边的南卉往旁边一推。
就在别人还以为顶皇还会像之前一样,滔滔不绝的说些什么的时候。
就看见那圆盘中的光照直接伸出了无数细丝,直接将顶皇整个人缠裹了起来。
他就像是一个被无数铁钉固定住的人形娃娃一样。
被固定在了圆盘中,四肢都被拉伸开来。
虫族那边发出尖锐的咆哮声。
那长剑并没有因为顶皇是它的制作者,就对他网开一面。
它毫不迟疑的从高空直接往下坠落。
在众目睽睽之下。
贯穿了顶皇的整个胸口。
“噗!”顶皇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口鼻中不受控制的涌出大滩大滩的血。
殷念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
母树收回了凝视长剑的视线。
虫族们口中发出悲鸣声,但同时,它们身上的战意也在寸寸暴涨。
只差一点,顶皇被捅穿的就是旁边的心脏了,就算不是捅穿,也至少被划伤,那也是绝对的致命伤。
千色堂主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长剑没有落在白寻的身上,不然他怕是不能保持理智。
可白娘娘,她心心念念的白寻却一点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他是在看着旁边的母树。
“幸好。”白寻长长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不是落在扶枝身上的。
不然他也是要疯了。
这声音很轻,没有人听见。
突然,被钉死在圆盘上的顶皇突然笑了起来,他双眼一片猩红。
“看来。”他一边说,一边还不断往外咳着血,“看来我运气不错。”
“这一下竟然也没有落在致命点。”
长剑随着他的声音,慢慢的消失了。
南卉急忙跑过去将他扶起来。
顶皇反握住她的手,苍白的唇冲她扯出一个笑容来,“没事的。”
眼泪一串串从她眼睛里滚出来。
连南卉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可能,不是演技。
南卉擦着眼泪,紧紧握住了顶皇的手。
她很伤心。
为什么?
南卉听见自己心中有个满是恨意的声音。
“这一击就该要了他的命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