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
我四处寻找着周锐的身影,却没有在房间里找到。
也许周锐醒来之后,就已经离开了。
没准,刚才逃跑的人影就是周锐。
周锐的离开,对于我和苏颖来讲,没有任何坏处。
但我曾经答应过镜妖,要帮她解决这件事。
我很奇怪,周锐就这么走了,镜妖居然也没有动手。
按理说,如果刚才逃跑的人是周锐,镜妖应该一个猛子扎进去!
但她却在葫芦里纹丝未动。
葫芦并没有设置屏障,她想走还是可以走的。
所以我的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也许周锐已经死了。
我们刚才看到的,不过是他逃跑的灵魂。
至于镜妖为什么这么做,已经不言而喻。
我知道她会报仇,却没想到他报仇的这么果断。
而周锐之所以害怕,可能也和镜妖有关。
苏颖还想再问些什么,我阻止了她。
就算问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还不如让镜妖一直待在葫芦里。
反正,这些人欠她的也一辈子都还不清,
一仇就必须有另一仇来报。
至于阴阳局的人,真要查上来,我也想好了。
该怎么和赵红解释。
就算的确查到了镜妖的头上,总不至于让她一个鬼魂,去偿还那条人命吧。
自古只听说过,一命换一命,可没听说过,一鬼换一命之说!
不过,我要赶在赵红知道这事之前,带着镜妖找到最后一个人!
如果镜妖不想报仇,那就算了。
要是她想报仇,我无论如何都要帮忙完成。
例行超度结束。
我也从小男孩的脖子上获得了铜币的灵魂。
将这枚铜币收起来之后,我与苏颖离开。
小男孩和女人的魂魄,也逐渐的涣散。
不过,从她们超度之后,到彻底的转世投胎,都不知晓这男人究竟是不是被人操纵了。
我觉得,真相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带着苏颖折返回去,回去的路上,苏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扭头问我道。
“你记不记得,先前陆超曾经跟你讲过什么?”
说实在的,有很多我都已经记不清了。
苏颖提醒我道,“在临走之前,陆超的口中突然吐出了几个字母,那几个字母连在一起,我简单搜查了一番,发现居然是这个地址。”
苏颖把她查到的地址给我看。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居然是一个离我们不远的街道。
我敲了敲葫芦,想把镜妖叫出来。
却发现这镜妖就跟冬眠了一样,怎么也出不来。
我并没有再次敲响葫芦,这时苏颖提醒我道。
“有没有可能,我们找到第三个人,她就会出来了呢?也许对方在生你的气。”
我实在想不明白,镜妖这面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但既然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
等我带着苏颖来到她所划定的区域的时候,看到了一面白墙。
白墙上被喷了好多,我们并不认识的文字。
这些文字的下方并没有干涸,还留下了一串感觉黏糊糊的,就像是涂上的血液。
我拽着苏颖的胳膊从门的另一端走了过去,那里写着三个大字,名叫花树城。
不过这个地方,实则是一个没有建完全的宅基地。
我和苏颖可以顺畅无阻的进去,甚至都不用刷门卡。
门的旁边站着一个老大爷,差点把苏颖吓了一跳,而后,苏颖才看出来,那个老大爷是用人模做成的。
我和苏颖简单的打听一阵,又来回的逛了逛,发现这里有很多奇怪的点。
正在这时,葫芦里的镜妖突然清醒过来,她从葫芦中探出头来,跟我说道。
“主人,这附近的气息有些奇怪,可能有你要找的人!等等,就是那个人!”
镜妖突然指着前方,只见一个戴草皮帽子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那草皮帽子压的很低,我们几乎看不清他的长相。
直到吹来一阵大风,才终于把那帽檐吹开了一点。
而这个年轻人,使劲的把帽檐压了下去,又继续的往前走。
我们来到了那处种植花卉的地点,我终于知道是哪里奇怪了。
这里是一处巨大的草坪基地,偶尔也会种一些花卉,要看人们的喜欢程度来定。
但就是这样一处地方,阴气极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埋了尸骨。
我顺着这股妖风,来到这处宅基地深处的时候。
发现本来是草坪的地方,确实挖了一半,又装修一半。
这才导致,大家心里怨声载道。
觉得物业不做事,但其实每天都能看到物业在楼下忙里忙外。
除了这地方的物业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关于学校。
这些过来帮忙打工,甚至想挣点零花钱的学生都进来了。
这些学生负责过来填埋这处坑洞,并不像一般的工人一样,运用卡车或者挖掘机。
而是来到这坑洞附近,帮忙种树或者种一些简单的花卉。
据这里的人说,种的花卉和树都比较奇怪。
一般来讲,种树应该种的是小树苗,而花应该是种子。
但这里都是成片的花,且每个花骨朵里似乎有东西。
这些花骨朵紧紧的包围着,里面有一颗很硬的圆球。
由于这些花和树都挺贵的,必须要按照约定好,以及交代的,分门别类的栽种进去。
据说,在这里能够挣到不少,而他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这里的他,指的是先前过来的那个年轻人。
他将草帽沿子用绳子绑在脖子上。
而后就开始了种花。
不过,他在种花的途中,和那些学生们并不同。
他把自己的脸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什么东西看到。
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今天的天气并不寒冷,也并不炎热。
风虽然不时的刮下一阵,但也不至于让他捂脸那么严实,甚至连耳朵都不捂。
直到我们继续往前走,并跟那年轻人一样,从旁边领了一束花。
苏颖惊恐的,差点将花扔在地上。
还好那个年轻人眼疾手快,及时的将花接住了。
同时,向我们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
年轻人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我再次打量对面的学生,发现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几分麻木。